不妙。就在这时,脚步声骤响,六七名手持刀枪的大汉推开角门,气势汹汹地冲进后园。他们都是护院的武师,刚才被打斗声惊动,一起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衣舞风一声轻笑,也不见他如何做势,忽然间已跃上桃树枝头,足尖轻点桃花,仿佛御风滑翔,转瞬不见影踪。胡青鹏急得额头青筋暴露,大叫:“不要走,把宝剑还给我”但衣舞风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去也。
那几名大汉乱哄哄地叫道:“有飞贼”“快追”分出两人追踪而去,其余四人冲进桃林之中,二话不说将胡、陈两人捆了个结实。
胡青鹏忙道:“各位大哥,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盗贼,快给我们松绑”
其中一人啪的打了他一记耳光,冷笑道:“住口你们青天白日擅闯私宅,非奸即盗,怎能轻饶了你不打断你的狗腿,你不知道我余府的厉害”另一人色迷迷地盯着陈青华道:“妈的,老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水灵的小妞,说不定还是黄花闺女呢”说着在她脸上摸一把。
陈青华吓得尖声惊叫:“快把你的臭手拿开你再敢碰我一下,我爹一定会杀了你”
胡青鹏大声道:“我们是衡山剑派的弟子,你们不要胡来”
那几人大吃一惊,衡山剑派是天下七大剑派之一,名声是何等的响亮,他们岂会不知而且昨夜赵富安设宴招待衡山一行,此事早传遍了衡阳城,他们也有耳闻。如果对方确是衡山弟子,那他们捅的篓子就大了其中一人变色道:“各位兄弟,打也打了,摸也摸了,这可怎么办”另一人道:“事关重大,还是请二爷定夺吧”
众人赶紧替胡青鹏、陈青华松了绑,将他们连扶带架地弄到偏房坐好。胡青鹏暗中试着运劲冲穴,但衣舞风点穴的手法非常怪异,他试了多次都毫无效果。
等了半响,一位精瘦矮小、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步入房中。他挥手摈退众人,仔细打量两人几眼,拱手笑道:“在下是余府的管家余财,今日与二位少侠碰面,真是幸会了下人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二位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们计较。我一定会重重责罚他们的”
胡青鹏怒道:“他们打我不要紧,但居然敢对我师姐动手动脚,实在是罪无可赦余管家,只要你交出刚才对我师姐不敬之人,我衡山派不会再追究此事。”
余财打着哈哈道:“好说好说天下之事大不过一个理字。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两位未经主人同意忽然闯进我家花园,难道这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所为吗”
胡青鹏面孔微红,登时哑口无言。如果认真追究缘由的话,可是他们不对在先。
余财话锋一转,不解道:“两位看模样是被人制住穴道了。你们到底是跟什么人交手为什么地点会选在我家花园中”
胡青鹏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越讲心中越恨,若非衣舞风做怪,自己怎会如此狼狈,被人严查审问最不济也可以飞身远遁,悄无声息地离开桃园,不会连累衡山派的名声。尤其是衣舞风夺走了惊神剑,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余财细心地问清楚衣舞风的相貌穿着,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衣舞风这是哪门哪派的高手,怎么从未听人说起过他究竟有何居心”
胡青鹏轻咳一声道:“余管家,不管姓衣的有何居心,我们姐弟俩是一时贪玩误入贵宅的,失礼之处尚请海涵也恳请余管家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余财皮笑肉不笑道:“我家主人素来对衡山陈掌门景仰得很,这等小事他不会计较的。大家都是湖南老乡,抬头不见低头见,反正我们府上也没有什么损失,一切好商量。”
胡青鹏舒了一口气,问道:“余管家,你家主人也姓余,与一墙之隔的余府有什么关系吗”
余财讶道:“你们来此赏花,难道不知余府有锦园、桃园之分吗”见二人一起摇头,接着解释道:“锦园是余府对外开放的部分,平时任人游玩观赏,我们一般不会干涉。桃园则属于私人园林,除非是余府的亲朋好友,普通人是不许入内的。两园之间虽仅有一墙相隔,但园中景色天差地远。”
胡青鹏道:“原来如此那你家主人就是被称为余大善人的余楚阳了”
余财道:“正是莫非两位少侠认识我家主人吗”
两人再次摇摇头,异口同声道:“不认识。”
余财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细节,眼中慢慢流露出阴险毒辣的冷光,开始肆无忌惮地扫视陈青华的脸、胸、腿,嘴角不觉挂上淫邪的笑容。陈青华对此极为敏感,俏脸一沉,厉声喝道:“喂,你的眼睛看到哪里去了”
余财哈哈笑道:“陈姑娘莫生气我不过是以一个行家的眼光来评估货物的贵贱。陈姑娘容貌秀丽,唇红齿白,气质无比清纯,骨肉均匀合度,蜂腰圆臀,双腿修长结实,又是处子之身,实乃万中无一的上品可惜皮肤稍显粗糙,不够白皙光滑,不然可列为极品了”
胡青鹏听得瞠目结舌,陈青华则是又羞又气,两行泪水夺眶而出,怒骂道:“你你无耻下流”。她自小被众人呵护长大,何曾被陌生男人如此评头论足过只恨穴道被制无法动弹,如若不然,早就拔剑怒砍过去了。
余财道:“我无耻下流呵呵,陈姑娘,真正无耻下流的玩意你还没有见识过呢”
胡青鹏冷冷地道:“余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那段话若被我掌门师伯听到,你休想活命”
余财奸笑道:“陈掌门的武功剑术,我是自愧不如的。但是我刚才所说的话,你们以为有机会告诉他听吗”说罢莫测高深地大笑两声,转身出门,将二人反锁在房间里。然后派了四五人来严守门窗,防止二人逃脱。
胡青鹏强抑心底的不安,柔声劝道:“师姐,你不要哭了那家伙的疯言疯语,你只当是疯狗在叫,千万别往心里去。等我们恢复了行动自由,再把他抓来拔光牙齿,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