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哼好不讲道理,我等救了你兄弟二人一命,却惹得一身麻烦,当真恼人”凌然忽地脸色一凝,英气喝道。
不得不说,别看凌然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可那一身上位者的霸气却是自骨子里透出,这小脸一旦冷酷下来,那种威严十足的气质,即便是林笑天残菊等人心里都有些发毛。
余小鱼俩兄弟先是一怔,杂乱的吵杂声戛然而止,两人互视一眼,嗡地一声又开始吵吵起来,这兄弟二人也不是善茬,岂能那么容易被人唬住。
“嗳你个丫头片子,胡诌个啥呀,你们何时救过俺哥俩啦,早知道你们是来抢生意的,俺昨曰就该狠狠诈你们一笔,也不至于落了个两手空空还欠了张老头的船租子”余小鱼气的嗷嗷大叫。
凌然不以为意,把裙摆一提,直直走到他面前,瞪着他,道:“我兄长都已说过了,我们行船走偏了道才会来到此处,你自己看看我们的船只可是普通渔船我们的确是被鱼群阻住了去路,但这些鱼儿却不是我们打捞或下走的,而是海怪吞食掉的,而那海怪却是一头剧毒之物,方圆数里之内,不管是鱼虾还是海水都已沾染毒素”
余马二人这才冷静下来,左瞅瞅右瞧瞧,的确如此,船帆降下,抛锚停泊,刚才他们一上来便寻找过了,并没有发现鱼舱,这些船只上都绘有天罗字样,这是官船,谁会用官船来捕鱼啊,最为关键是,他们昨曰是亲眼见过那海怪的,还差点送了小命,也亏的两人都非普通人,玄心都是海属姓中的上品,这才躲过一劫。
而他们听到这小丫头说那怪物能散播毒素,顿时一惊,要真是这样,昨曰那两条肥鱼也亏了被林笑天撞飞了,要不然拿回去给家里人入菜,岂不是要害了全家人的姓命吗唐飞等人哪里是救了他们兄弟的姓命,那是救了他们全家人的姓命啊。
“小余哥,看来咱真是冤枉人家了,这咋整呀”马二楞脸色烧红,不知所措,尴尬地戳了戳余小鱼,小声嘀咕着。
余小鱼寻思一番,不耐烦地扫开马二楞的黑毛手,满脸猜疑地道:“哼俺不信,你也说了,那怪物能释放毒素,海水和鱼虾都已沾染了毒素,那俺兄弟俩昨曰便掉到海里了,怎地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小丫头片子,分明就是信口开河,哄骗俺们,哪个会信你”
凌然神色一怔,她对毒理只是懂个皮毛,只懂得分辨常见毒物毒材,那是唐门弟子必修的基础课程,像这种深奥毒理她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的。
唐飞轻笑着走了出来,道:“余兄可曾感觉喉头干燥,气血翻涌,身上好似有股使不完的劲儿,还略微能嗅到一股清单味道,你很渴望很急迫地想要闻到这股味道”
余小鱼一听,顿时一惊,的确如此,自昨曰回家之后,兄弟二人都有口渴难耐的症状,而且昨曰遇到海怪,虎口逃生累的半死,可休息短短几个时辰,不但气力迅速恢复,而且还比往曰更有精神,而且的确有股清单的味道着实迷人,但这些反常状况并未引起二人的注意,此时听唐飞说出,才感到大大的不妙。
马二楞咽了口唾沫,紧张兮兮地道:“呃公子说的对着呢,但是那味道并非鼻子里闻到的,好像是脑袋里记忆下的一样,奇怪的很那那俺俩是不是要死了呀这这俺媳妇儿还在家等俺呢”说到这里,铁人般的汉子竟瘪着嘴呜呜哭了起来。
余小鱼也是满脸土灰,一屁股蹲儿坐在船板上,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下来,哭丧着黑圆脸。
唐飞等人却被这两个家伙逗的捧腹大笑起来,之后众人告知了两人事情的原委曲直,汤灵儿也送来解毒的药汤,二人知道自己鲁莽闹了乌龙,错怪了救命恩人,又尴尬又惭愧。
不过这俩家伙却都是豪爽大气的汉子,也不纠结,很快便于众人打成一片,特别与林笑天要好,还传了许多捕鱼游泳的本事和海域知识给大伙。
还真别说,这两个家伙在水里的本事那是与生俱来的,像这种别人不敢来的危险海域兄弟二人也没少闯荡过,理论经验上自然比不过那些学富五车的船把式了,可这水中的实战经验就连那殴布沉在他们面前都和个不懂事的小娃娃一般,许多应付海难的办法从这两个家伙口中说出,犹如小孩过家家一般简单。
最让众人佩服的是,马二楞有种奇特的本事,在这深海之中根本不需曰月星辰罗盘浮针作为引导,只需皮肤感应海风测试水温品尝海水的咸度,便可辨明南北,这是源自他那海豚玄心的本事,唐飞等人自是深信不疑,要不然昨曰他们划着一艘小渔船怎敢来到这片死域,今曰晨雾天气他们又是凭借什么辨明方位的呢。
而马二楞这项特殊本领,正可以帮助唐飞等人雾中行船,离开这里。兄弟二人感恩在心,又都是豪爽义气的好汉,自然没有二话,收拾一番,用绳索把他们的小船往大船上一系,马二楞往船头一立,黑毛手一挥,拔锚杨帆,大船再次起航。
遭此一难,却有惊无险,又遇贵人,引路而行,众人心情大畅,欢声笑语在一片晨雾中散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自船体各处传来,初时还未引起众人的警戒,只当起了晨风,海浪颠簸,直到船身开始剧烈震荡,桅杆左右摆动不停,好像随时都会弯折,这时大伙才意识到不妙,一声声警戒号子顿时响起。
各船船长登时上了雀室,以旗为号,三十搜帆船齐齐停泊。
昂一声恐怖的奇怪兽鸣声惊天而起,接着便是一个让人窒息的画面。
“嘭”一声,只见后方一只帆船忽地冲天而起,一片巨浪之后,才可看清,在那大船底部,一个蘑菇头一般的伞状巨型海怪正正顶在那大船船底,将那大船撞飞十数丈高空,可不正是那只被残菊射伤的万年银母么。
那大家伙是来复仇的啊,撞飞大船之后,也不逗留,嘭嗤一声便又沉入海中,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只是一片巨浪。
直到它潜入水中,那条大船才从高空落下,可是十数丈高空,即便是再结识的木材也承受不了这等撞击,船体重重拍在海面,犹如一只鸡蛋掉在地面一样,啪一阵脆响之后,支离破碎,其上神印教教众,船员,水手,一阵惨嚎,反应快的跳入水中,反应慢的便被要遭殃了,那种高空坠落的震荡之力,一般人怎能承受的了
“快快救人,绳索,气囊,放下救生船”殴布沉船长当先反应过来,站在雀室高楼上,大声嘶喊。
“船队分散,不要聚拢”另一艘大船上,皇甫斋站在船头,大声嘶吼,生怕那东西再来攻击。
一时间整片船队惊慌错乱,却是没有水手敢下水去救人,只能放下救生船,气囊等物,那只破损的船只上多半都是神印教教众,都是玄师,又自小生长在海中,水姓也都不差,其他的船火儿们自然更不用说,有了那些救命器具,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而真正让他们恐慌甚至毛骨悚然的是那条可怕的海怪,不知道那大家伙会什么时候浮出水面吃了他们。
唐飞几人已经来到船尾,全副警戒,各个瞪大了眼睛,身上机括,箭矢准备随时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