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耐着性子将打扰他们聚餐的不速之客请进门来。
只见卢曼缓缓推开门,依然是那副似乎百年不变的棺材脸,后面还跟着一位怯生生的女孩,叶钧暗松一口气,笑道:“你来了呀”
“恩。”
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晚一步跟来的方璇。
自从得到叶钧的邀请,方璇就整天ri盼夜盼,起初方璇还担心没护照没签证,出不了国。可当一辆庞大的私人飞机屹立于眼前时,方璇立刻就意识到这绝非是痴人说梦。
当初叶钧不是没想过与方璇同行,可一来观察到清岩会所门外熙熙攘攘的局势,二来又担心被苏文羽怀疑,叶钧只能让方璇押后一天再跟苏文羽请假。
自从看到外表靓丽的方璇后,卡琳娜脸色就有些古怪起来,倒不是吃醋,而是疑惑为什么管家卢曼要领着个东方美女进来,而且这东方美女偏偏还跟叶钧很熟悉似的,这让卡琳娜有些不爽,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卢曼先生,谢谢。”
“不客气,叶先生是老爷的朋友,也是布鲁克家族的朋友,这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不需要这般客气。”
卢曼朝叶钧点点头,然后望向桌前的维迪克,“老爷,如果没其他吩咐,我就先回纽约了。”
“好的,记得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好,如果无法抉择,或者处理不了,就打电话跟我联系。”
“知道了。”
管家卢曼来得快,去得更快,维迪克笑望着叶钧正与方璇亲昵的说着悄悄话,同时也瞄了眼脸色明显不太对劲的卡琳娜,这才笑道:“小伙子,接下来没其他朋友要来了吧”
”
叶钧朝维迪克笑了笑,然后才望向方璇,“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现在先吃饭,你应该也饿了吧”
“不饿,在飞机上吃了点。”方璇显得有些拘谨,尽管家境不富裕,但眼力劲有,在陈胜斌那间酒吧里早已是戴着眼镜识人,一眼就能看出维迪克那种长居高位时的不怒自威。
当然,对于卡琳娜,方璇同样嗅到一股女人间的火气,这让方璇很疑惑,因为同为女人,她并不认为卡琳娜对叶钧有着什么见不得光的情愫,这从卡琳娜频繁望向叶钧时的目光就能判断出来。因为方璇仅仅是捕捉到一丝志在必得,或者说是狩猎的味道,所以她很诧异卡琳娜这股妒火的根源。
“叶先生,不介绍一下这位女士”
卡琳娜端起一杯酒,笑眯眯望着方璇。在她眼里,这种自从进门后就显得很紧张的小女生,对她很难构成威胁。
叶钧清楚卡琳娜的想法,笑道:“她叫方璇,是我女朋友。”
卡琳娜脸色瞬间变了,尽管之前就有过这种想法,但卡琳娜认为这很荒谬,依着叶钧今时今ri的地位,不可能找这种看似没见过大场面,又没经历过大阵仗的小女生。可叶钧这种堂而皇之的宣告,让卡琳娜很难接受这份答案,当下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方璇朝卡琳娜笑了笑,英文她并不是很在行,但好歹也是一名大学生,基本的口语即便发音不够本土化,但想让卡琳娜知道她说什么,这并不困难。
反观卡琳娜在得知叶钧的答案后,肚子里尽管存着一些不爽,但却不至于做出一些让旁人芥蒂的事情,笑眯眯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对了,你是做哪行的有着叶先生这种男朋友,想来平ri里不辛苦吧”
方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笑道:“不辛苦,现在正在他的公司工作。”
方璇顿了顿,忙补充道:“当然,是底层职工。”
坦白说,对于方璇最后看似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法,卡琳娜并不全信,但又不想表现得太突愕,所以礼貌的朝方璇点点头,然后喝了口酒,就平静道:“爸爸,叶先生,方小姐,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先失陪了。”
卡琳娜笑眯眯站起身,很难让人看到她心里的不痛快,本打算走,但忽然凑到叶钧身旁,这种近距离的亲热行为让叶钧不得不将头挪开一些,“叶先生,希望下次我能带您巡游拉斯维加斯这座城市,我保证,下次一定会让您感受到拉斯维加斯地地道道的风土人情。”
“谢谢。”
尽管猜不透卡琳娜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叶钧还是笑着应了下来。
等卡琳娜离开后,叶钧就跟维迪克谈论起关于酒池肉林的规模化以及宣传工作,并阐述了一些十年后的经营理念,重点着手于服务的质量,以及对顾客心理需求的把握,这两个环节得到了维迪克的高度赞同。即便维迪克是目前北美四黑党其中一家的当权者,但骨子里流淌着的就是资本家的血,在这个崇尚利益至上的年代里,所谓的拼杀与群斗,早已与时代脱节,毕竟这里不是内地,而是美利坚
对许多北美黑帮而言,内地的体制落后于他们的环境至少三十年,在他们渐渐淡出黑帮圈子,试图漂白做正当生意,参选国会议员时,内地的黑社会才渐渐开始有组织的规模化,不可谓差距不大。
所以,已经获得一所私立大学硕士学位的维迪克对于叶钧这种在他看来极为渊博且主题味明显的看法,持着非常肯定的观点。
这顿饭几乎都是维迪克在问,叶钧在回答,而方璇却很好的扮演着一名食客,一名听众,甚至当叶钧与维迪克谈到兴头上时,她还会尽量不做出任何动作,就连呼吸的节奏也在死死压抑着,尽可能不影响到两人的交谈,还试图让这两个男人忽略她的存在。
“累吗”
散席后,叶钧将方璇领进房间里。
“不累,其实来之前,我一直都看关于你的报导。”
方璇任由叶钧抚摸着她的发梢,当下依偎在叶钧怀里,轻声道:“我真的很羡慕你在这个年纪,就获得这种殊荣。同时我也好怕,怕离你越来越远。尽管我一直克制着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去争什么,但那股得不到宣泄的压抑却让我胸口好疼。直到看到电视上陆续出现你的报导,我才能够从另一个角度去了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如果不是涛哥找你,你会不会还一直躲着我”
叶钧轻轻将鼻子凑到方璇的发梢上,贪婪的吸了一口,搂着方璇腰肢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渐渐加重。
“我没有躲着你,只是担心打扰你工作,尤其这阵子清楚你肯定很忙,所以一直不敢打电话。”
方璇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然后小心翼翼从钱包里捏起一张几乎崭新的便签纸,“你看,你的联系方法,我一直都小心保管着。”
“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