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亲自调配好的酒,他让阿牛送给叶钧,阿牛因为找不着叶钧,只能先存放在清岩会所里,这次也一并带了过来。
当然,有酒还不行,还得有下酒的菜,叶钧不会做菜,但却买了一箱的酒鬼花生,以及一箱的牛肉干,他从叶扬昭嘴里知道三位祖师爷生活很简朴,就算叶扬泰打猎回来送些肉来,他们也不会要,说是给村里面的孩子留着。而他们,平日里都是萝卜白菜,自己种了两亩地,长什么吃什么,一年四季如此。
“赵爷爷、张爷爷、李爷爷,我来看你们了。”叶钧从叶扬泰那里要来了一辆木车,直接推着七八个箱子上了山,或许这一路对普通人来说绝对是个费力活,可对叶钧这类习武之人,却是不值一提。
“小钧,这些是什么呀”其实外包装就写着酒呀、牛肉呀、花生米呀,可三个老人还是经不住的问几句。
“三位爷爷,这不都写着吗这是专程送给你们的。”叶钧笑道:“我来的次数不多,拜访你们的机会也不多,不过,我知道村子不容易,也在想办法在不破坏传统的前提下,多多发展一下村子,最起码,让大家伙吃得好,住得好,睡得香。当然,三位爷爷也别客气,大家都有的,而且,这些都是我依照个人的心愿准备的,可别拒绝哟。”
叶钧一句话,彻底堵住了赵姓老人的嘴,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犹犹豫豫的不说话。
忽然,李姓老人大笑道:“既然是小钧送给咱们的,咱们就收下吧,来,我来看看,到底是些什么酒。”
“嘿嘿,李爷爷,来,看这个,这个是我一个国外的朋友亲自调的酒,味道极佳,后劲十足,保管你喝得不亦乐乎。当然,刚开始会觉得味道有些怪,不过喝上几盅后,很快就适应过来,都说天下好酒是一家,喝的是这味,而不是这名,对吧”
叶钧的话引来李姓老人的哈哈大笑,道:“好,那爷爷就来喝几杯。”
说完,他望向赵姓老人跟张姓老人,喊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找杯子,咱们喝,小钧也不能在旁站着,他也得陪着咱们三个老家伙一块喝,是吧”
叶钧瞄了眼摆在屋外的桌子,笑道:“李爷爷,我喝酒都是用碗的,不是杯子。”
李姓老人一愣,正打算去找杯子的张姓老人也愣住了,最后,三个老人哈哈大笑,笑完后,李姓老人深深的看了眼叶钧,感慨道:“小钧,你跟你爷爷很像,当年,他就喜欢说这句话,最后我们也是在他的影响下,才用碗来喝的。用他的话说,杯子是那些文人墨客搔首弄姿的,是个爷们,就得跟三碗不过岗的武松一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叶钧陪着三位老人直到深夜,才装出副摇摇晃晃的样子下了山,三个老人家都不在意,尽管这山势险要,尤其这三更半夜的路黑,可他们都是老人精,自然看出叶钧这醉意不假,但想要摆脱醉意,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随后的两天里,叶钧几乎每天都会上山一次,当然,基本上都是傍晚时分,白天的时候,会陪着董文太、钟正华等人,一起到四周的山上走走逛逛,期间还曾发现过那次那头几百公斤的彪悍大野猪,不过也只是虚惊一场而已,或许是感觉到叶扬泰等人雄浑的气势,这头大野猪很是不甘心的溜了。
结束了三天的逗留,这次的国庆假日也彻底的结束了,踏上归途的众人都有着数不尽的留恋,而这时候,叶钧接到了一个电话。
第九百二十八章一衰俱衰,一荣俱荣
“是我,叶少。”
电话那头是邵成杰,他语气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这让叶钧心生异样,暗道该不会真的好的不灵坏的灵吧
邵成杰犹豫好一会,才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叶少,我不知道这些事串接起来到底有什么含义,不过,秉承着宁杀错不放过的道理,对于这几天张娴暮那边的所作所为,只要我能调查到的,基本上都做了汇总。”
说完,邵成杰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好一会才念叨道:“第一天,也就是你给我打电话的那天,张娴暮邀请燕京党几个处在边缘位置的家族子弟一起吃了顿饭,席间说了些什么,暂时查不到,不过这几个原本不受重视的家族子弟,在第二天都陆续回了一趟自己的家族。第二天,张娴暮在青少派的总部召开了一次例行会议,会议上谈论的也是这个季度的汇总工作,没什么异常。开完会后,他就在办公室里忙到晚上才离开。”
邵成杰顿了顿,忧心忡忡道:“可是,第三天、第四天,就有些不对劲了。”
“哦”叶钧皱了皱眉,道:“继续说。”
“第三天,沈伯仁忽然造访,自从帝陵开始插手后,他就借故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平日里也只是在家修剪花草,可那天忽然身穿正装出现,同时召开了一场会议,到会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可张娴暮那一派,却没有一个人参与进来。”
邵成杰又道:“至于第四天,就更离奇了,据说沈伯仁在青壮派的办公室里,跟帝陵谈了一上午的话,说什么没人知道,但有消息称,沈伯仁离开的时候,曾踢翻了楼梯口的垃圾箱,显得很气愤。”
“就这些”叶钧道。
“是的,就这些。”邵成杰应了声,然后小声道:“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场权力间的谈判,似乎燕京党内部现在出现了权利的博弈。叶少,你说,会不会是这个结果”
“不太像。”叶钧摇头道:“可别忘记了,当初帝陵出现的时候,沈伯仁是很高兴的放权,以他处事的原则,是绝不会做那种出尔反尔的事情。可是,他召开会议,理论上张娴暮是应该出席的,就算他再不是个东西,也知道知恩图报的理,可是,他不出席,连他那一派的人,同样不出席,这绝不是张娴暮的性格。至于沈伯仁跟帝陵,这就更值得玩味了,帝陵是什么人我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一点点,沈伯仁在帝陵面前,敢争权吗”
“那”邵成杰更困惑不解了。
“继续查下去,估计,现在燕京党八成是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却应该是我们很感兴趣的事情。而且,我相信,白叔叔他们也一定获悉了一些内幕,所以才不得不提前做布置。”
叶钧缓缓道:“现在,你只需要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别抱着参与进去的心思,连沈伯仁都吃了一鼻子灰,这事,就算是清水,咱们也趟不来。”
“明白。”
收线后,叶钧坐在椅子上思考着燕京党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动,是权力交割出现问题吗不像,以帝陵的霸道,是绝不会允许类似的事情发生的,而处事面面俱到的沈伯仁也不会去犯这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