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薄面赵贽也不好去埋怨他据说,洪七公手中有当年武帝陛下钦赐的免死金牌,还有一份遗诏遗诏的内容没有人知晓,但皇室中极少的几个人以及安全局的几位大人物却隐隐的知道,洪七公手握那份遗诏,就拥有了发动合法政变的权利
所以自武帝以来,两朝皇帝都对洪七公心存忌惮,欲除之而后快。
但武帝余威犹在
而且洪七公是一位武道宗师,没有人胆敢冒着激怒一位宗师的风险去对他下毒手再有,宗师那是国宝级的人物,那就是大汉帝国的一根顶梁巨柱由此,皇室中人恨他、惧他,却也敬他。
就在众人思忖的时候,洪七公像是毫不在意般淡然温和的唤道:“长乐公主受了伤,过来让老朽为你看伤。”
“谢七公。”赵敏低着头恭敬的走了过去,坐在了车板上,有意无意间瞥了一眼周安。
周安神色平静的站在那里,望着深邃的夜空。
“吴竞去拿来我的药囊,里面有些伤药给受了伤的侍卫们用药包扎。”洪七公头也不抬的说道。
“秋平,你去把我的青幡取回来。”
“哦”周安应了声,抬脚往远处走去。
吴竞忽而说道:“周安,把石先生寻回来”
“嗯。”周安头也未回的应道。
赵贽阴沉着脸站在那里,手中的长剑在草地上轻轻的划动着。
许久之后,赵贽忽而扭头看着吴竞,淡淡的问道:“吴竞,孤让你抓一个舌头回来的,你抓的舌头呢”
“臣,臣无能”吴竞束手而立,咬着牙说道。
赵贽还想要说什么,却听着旁侧的洪七公很平静和蔼的声音传来:“若非是老朽吩咐周安过去帮吴竞,他恐怕回不来了还抓什么舌头”
赵贽不再说话,看着远方微亮的晨曦中,周安背着昏迷不醒的石桓风一步步走了过来。
几日后。
京城那座戒备森严透着一股子沁凉的皇宫深处。
御书房内的皇帝陛下刚刚发了一通怒火,跪在书房冰凉的地砖上的几位大臣浑身打着寒颤天子震怒,谁人不惧何况,这次真的是触碰了皇帝陛下的逆鳞,刺杀当今太子这就是谋反行刺者布局周密,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这是谁人胆大包天敢在大汉朝境内豢养私兵不,这件事和军方有关联行刺的是训练有素的骑兵,且有军方才能拥有的重型连弩
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这种谋反作乱的事情,和军方扯上了关系事情闹大了
谁都清楚,接下来必然是要大肆追查,又要有多少相关甚或是无关的人要丢了性命,说的难听点儿,血流成河恐怕是必然的结局了。
“着大理寺、刑部、安全局一个月内给朕调查清楚此案”
“遵旨”
“纵萌,局里提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臣罪该万死”
“太子万幸无恙,倘若出了什么意外,你万死能挽回吗”皇帝陛下说道这里,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接着冷冷的说道:“罚俸两年,削去侯爵,戴罪立功吧。”
“谢陛下隆恩。”
“将褚复渠革职查办”皇帝想了想,对吏部尚书朱知恩说道:“让王岳去暂代,另外吏部着合适的官员调任到德安府、陵县,所有的官员全部革职查办纵萌,局里在这件事情上不受条例的管制,可以先查后报对了,局里面负责鲁州省那边儿的人,全部给朕抓回来白养了他们这么多年,朕倒是很想知道,他们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遵旨”
“去吧”皇帝极为厌恶的冲他们挥了挥手。
朱知恩和纵萌起身,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待二人出去后,皇帝冷冰冰的看了眼时任兵部尚书、腾渊阁大学士的李崇南,又看向军事院参政大将军赵穆春,三边总督姚启清,寒声怒斥道:“那些连弩是从哪里流出的那些骑兵从哪里来的给朕说清楚”
“陛下”赵穆春直起身子,皱眉沉声道:“此案非同寻常,现在臣已使人前去调查三边军械,另,工部订制的重型连弩也派人前去调查详细数量”
李崇南亦是神情肃穆的说道:“陛下息怒,此案不宜操之过急,臣怀疑有西蛮奸细从中挑唆。”
“是啊陛下,那两名巫师巫术修为极高,我大汉朝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姚启清道:“臣这边传令下去,令边军中的情报人员深入西北蛮境,打探消息。”
皇帝阴沉着脸,盯着下方跪着的几名重臣,一言不发。
几名臣子皆低着头不敢再正视皇帝。
“闫宗桓”皇帝冷冷的唤道。
“臣在。”
“你说说这件案子,该怎么查下去啊”皇帝的声音似乎缓和了下来,但依旧冰冷的令人心悸。
闫宗桓叩首道:“陛下,此案事发鲁州省德安府境内,无论幕后主使者是谁,必然有贼子潜藏在其中作为内应,太子殿下此次回京之事知之者甚少,也应该在所有知道此隐秘消息的人中调查,看他们都对何人透露过太子回京的时间路线只是,此案既然牵涉到军方,臣觉得李大人所说有理,不宜操之过急,反被贼子利用,以免无辜者受害。”
“是吗”皇帝冷笑道。
闫宗桓跪伏在地,不敢吱声。
皇帝身子微微后仰,斜倚在了软榻上,眯着眼睛扫视着下方的几位重臣。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