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很高兴她能主动约他来这里,愿意与他一起过这个生日,嗓音低哑,“今天将我,和两个宝宝,一起送给你可好”
黛蔺睁开了眼睛,蓦然回头,欣喜的看到两个宝宝抬着蛋糕,小脑袋上戴着蛋糕帽,齐声祝妈咪生日快乐她的眼角立即飞扬了起来,唇角带着笑。
“妈咪,今天一大早,滕叔叔,也就是我们的爹哋告诉我们,一定要在妈咪醒来之前,将生日蛋糕和派对准备好。但是妈咪你骗我们换裙裙,跳窗户跑了。”宝宝们虽然祝福她,却也在指责她的调皮,一张嫩嫩小脸蛋鼓鼓的,小眉毛揪着,“你为什么要逃跑,不要我们了吗”
黛蔺看着他们手上的大蛋糕,发现蛋糕上除了写有生日快乐,还有ioveyou,龙飞凤舞的几笔,让她心弦微动,看向宝宝身侧的高大男人。
男人则用一双深沉的眼睛看着她,将蛋糕抱回自己手里,缓缓走向她,“这是我与双胞胎一起做的蛋糕,第一个被他们吃掉了,这是第二个,但这上面的字,是我们父子仨一起手写而成,我们都爱你,黛蔺。散完心后就回家,好不好”他渴望的望着她,一双深邃的黑眸里布满了希冀,温良如玉,却小心翼翼。
黛蔺在暮色里凝望着他,粉唇颤了颤,对他轻轻一笑。她把蛋糕接过来,缓缓吹灭上面的蜡烛,然后面向天际出现的第一颗星星,与两个孩子一起闭眼许愿,等待流星从天边划过。
男人薄薄的唇角笑了起来,走到他们身后,从后面轻轻搂着他们母子仨,在他们水嫩的面颊上落下亲昵一吻,再贴面道一声ioveyou,喉音低沉暗哑,却是他对母子仨满满的爱,环紧他们在宽阔胸膛里。
随即,楼下的拥挤街道突然热闹了起来,人群再次在这夜幕低垂的时间跳起了集体街舞,自己打节奏bbox,但这次有所不同的是,人群居然是齐刷刷仰着头朝楼顶看来,仿佛知道有个女子在这里过生日,高声齐唱摇滚版的haybirthday,一边唱一边跳,对着黛蔺的方向做手势,欢快热闹。
黛蔺顿时有些惊讶,连忙扭头去看身后的男人,发现男人薄唇边挂着一抹邪笑,冰山俊脸上笑容迷人,一双幽暗黑眸勾魂摄魄,亮晶晶看着她,然后倾下俊脸啄上她的红唇,笑而不答。
两个小宝宝则在欢快的拍着小手,指着楼下地面稚声囔囔,似两只小黄鹂在叫,小脑袋调皮扭过来,“ove,爹哋,妈咪,他们在写ioveyou。”
黛蔺连忙朝下面看去,果然见到此时的华灯璀璨下,热心的路人排列成了这三个英文字母,整整齐齐的,在领舞的带领下,统一穿着白t恤变换手势、队伍,排列成ioveyouarryforever等字样,每个人则打着bbox,代替黛蔺回答ido,喊声震天。
而他们的身后,来来往往的车俩也停了,皆因为今天有个女子在这里过生日,所以他们在这里塞车了,被跳舞的人群挡在了马路中央,开不过去。但他们并不急恼,而是下车,加入队伍中间,与大家一起促成这段美好姻缘。
也就是说,此刻的整个纽约街头都在关注着这场生日与求婚,关注着寿星黛蔺的回答,yes还是no,比用烟花求婚当然,美国不允许燃放炮竹烟花更有感染力,更让人震撼。
黛蔺看着下面越来越壮大的求婚队伍,听着他们整整齐齐的呼喊,以及两个宝宝在旁边的凑热闹、手舞足蹈“妈咪,ido,ido”,她别开眼,看着身后的男人,“现在结婚,还有些早”
“黛蔺,这一天我们错过了五年。”滕睿哲抱紧她,轻吻她的眉、眼,与她面贴面,深情凝望她受过伤的双眸,“睿哲以前错了,黛蔺现在回家好么。嫁给睿哲,睿哲从此绝不负你。”
黛蔺凝视着他,这一刻,感觉他们回到了五六年前的菊清雅苑,那时睿哲准备娶她,迎接双胞胎的出世
现在,他在纽约街头向她求婚,在千千万万的人面前,等待她的yes,ido,可是她想告诉他,他们可以先订婚,但是若想回到当初、若无其事的结婚,还需要时间,毕竟他们分开太久了,她的生命里出现过夜澈,一直是夜澈在陪着她。
“没事的黛蔺,我们订婚也可以。”他用大手轻捧她秀发下的脸,落下最后一吻,然后缓缓放开她,执起她的手放在薄唇边,“我等着你回来,等着你慢慢适应我的存在,什么时候都可以。”
黛蔺这才轻轻点了头,在万千呼喊声中,允诺与他订婚,然后垂眸,重新靠进他宽广的胸膛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而楼下,传来一阵震天的鼓掌声和口哨声,纽约的市民在庆祝这对新人永结同好,美满幸福,争取能不负众望最后走进婚姻的殿堂,让人生更美好。
最后,这些民众和美国媒体都没有上来打搅他们,也没有让这对鸳鸯下楼来与他们一起跳舞狂欢,促成这段美好姻缘后,纷纷逐一散去,让匆匆赶来的交警既有感触,又哭笑不得。
被塞住的车阵也在逐渐疏通,恢复正常,几分钟后,地面恢复车水马龙,一切正常。
黛蔺躺在暖暖的天台上,望着头顶近在咫尺的星星,双手交叠搁在腹部,给男人讲述了这两年来,与夜澈、老先生在这里度过的生日。滕睿哲则安静听着,没有打断她,薄唇浅抿,锐眸望着天空罕见的流星雨。
今晚果然有流星雨,一颗颗闪亮璀璨的流星从天际划过,似一只只拖着尾巴飞行的小精灵,调皮坠入凡间。又似一颗颗耀眼的钻石,将月明星稀的夜空装点得浪漫温情,一闪即逝。
此时他修长的身子静静躺在床垫上,脑海随着黛蔺的讲述,浮现出慕夜澈躺在这里的一幕,让他波澜不惊的深暗眼眸微微有了起伏,轻微眯动。但他并不吃醋,而是握紧黛蔺的手,让她躺到他怀里。
女人的身子怎么这么冰凉呢,是不是病了
其实对于黛蔺口述的这位老先生,他只要查一查,马上就能将老先生的资料查出来只不过,拥有古俊那幅油画的老先生是友非敌,对黛蔺、对慕夜澈都没有敌意,那就先暂且放一放,日后再说。现在他必须给女人看看,为什么躺在这么滚烫的天台上,她的身子还这么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