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略一沉吟,灵风起身道:“走去看看”
出帐疾步而行,不过片刻便到营区东首的旗杆旁。
还没近前,灵风便听到阵阵喧哗之声,心头疑惑更盛:“这些士兵虽是从五大军团调集而来,虽都是惫赖之徒,但也绝不会如此目无军纪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忍不住又问了身旁的那军官一声,回答他的却是一张支支吾吾的尴尬面容。强压下想要骂人的心情,灵风向前行去。
却见旗杆旁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士兵,一个个嘻嘻哈哈,伸手对着上方指指点点。
当下抬头望去,顿时呆住了。
只见那旗杆上吊着几个人,身上的军服一条一条的,好像穿着乞丐装,轻风抚过,数十条彩带在空中随风飘扬。这些人的脸上都是被打击过的青紫,嘴里还堵了些东西,在初升的朝阳映照下,隐隐的看出好像是袜子之类的物件
如果此刻有一一九兵团的人在,特别是原来雷彦训练的那四组人在的话,他们一定会大呼:“这做法好有我们大队长的风格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
震怒的灵风终于无法忍受下去了,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那几人的相貌,都是军中的高级将领,其中更有两人是属于戚派的。
“副副师团长大人明察,下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突然震怒的灵风吓了一跳,跟在他身旁的那军官结结巴巴的回道。
此时围在旗杆周围的众士兵也看到了灵风的到来,一个个强忍着笑容分开一条路来。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们放下来”灵风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疯了,既然早早便发现了,为什么直到现在都还不将他们放下来呢
“副副师团长那那里”
“那里什么”灵风一听那军官的回答更加恼怒了,喝道:“你看看这象话吗先放下来再说。”
“副师团长您看有字啊”那军官有些委屈的,遥指旗杆下面。
行到近前,灵风这才看到旗杆下立着一块木牌,上面书有行云流水般的几行大字:
查原属某某军团某某某,某某军团某某,某某军团某某某,麻痹大意,毫无军事素养本帅上承圣意,督军一方,实不容此等败坏军人风纪之徒。然本军新建,此虽大错,非不可谅也故悬梁示众,以儆效尤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上面清楚的落下了黑云骑兵师师团长的字样,甚至还盖有一方代表着骑兵师团主帅的大印章。
只是这颗印章印在此处,配合着旗杆上的“奇观”,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灵风只看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此时突听得身后一声传令:“师团长大人到”
一时间原本熙熙攘攘的众人都静了下来,一个个将古怪的眼神投向离这里越来越近的展凌熹。
“大人”灵风压住愤怒的迎了上去,行过军礼,怒道:“大人军营岂同儿戏怎可如此胡为还”灵风说着,手指有些颤抖的指向立着的那块牌子。
展凌熹当然知道那块牌子上写了些什么,那是雷彦昨天撰写的,而且他还在自己的眼前现了一遍,又自我吹捧了一番之后,拿了在军帐的大印来盖。
“有什么不对”
展凌熹面无表情的微一挑眉,浑身上下自然散发出一种阴冷气势。
“大人”灵风愈来愈怒,强忍着想要发作的心情,不停的告诫自己面前的这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缓缓说道:“大人您如此做法,简直”
“这就是训练的内容,它可能发生在这里每一个人的身上,包括你。”展凌熹截断灵风的话冷冷的道。
“大人”灵风这下是真的吐血了,他实在想不到展凌熹竟然会给他这样一个回答。
而旁边的众官兵听到这话以后顿时脸色煞白一片,他们都知道,要论武功,自己也不会比上面那几个好多少
展凌熹此刻取出一张折好的信纸来,递给灵风,开口道:“念。”
灵风一楞,接过那张纸,打开一看,还是刚才木牌上的那种漂亮的字迹,他照着上面的内容念道:
“身在沙场,若有丝毫的松懈,那等待你们的将是死亡为了让大家有更多的机会活下去,所以特举行本次训练每天训练时间,二十四小时不间断。
“被吊上旗杆者,必将其吊到下一个日落之时。三位教官为训练执行人,训练已经开始,若连续三日再无人光顾此旗杆,训练自动结束。
“注:挑战其上一级军官胜利者,可在一周内免于袭击,而战败的军官,作为这一周内的重点攻击对象。
“再注:我们的政策是鼓励逃兵,但,缉之必诛”
此刻展凌熹开口道:“这是第一次,先将他们放下吧。”
看着众人噤若寒蝉的模样,展凌熹不再发一言,转身而去。
而在场的众士兵却只感觉浑身如掉进了冰窟里一般,即便头顶的太阳再怎么炽烈,还是忍不住颤抖个不停。
灵风只感觉到一种近乎苦涩的滋味,他没想到展凌熹做得这么绝。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摆摆手,让众人快将旗杆上的人放下来。
不过,这些军官都是分属各方势力,展凌熹如此一来,可说是将所有人都得罪了,即便是他有天大的能耐,恐怕日后都讨不了好去。
想到这,灵风倒是有些佩服展凌熹的大胆。
当天夜里,接到探子回报的沈江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许久之后,沈江突然大笑道:“真是旷绝古今的练兵法啊真没想到,我这位师兄居然会想出这种方法”
片刻间,帐内便只剩下戚派的众军官。靠上两步,一军官道:“大人由着那小子胡闹恐怕不妥吧”
其实他这话多少也有为自己打算的意思在内,毕竟今日遭殃的人中也有自己这一派的人,而展凌熹更放出话来,要“一视同仁”,只是想想今日吊在旗杆上几人的窘样,众人就不寒而栗。自己虽然表面上一副不怕的模样,但心底下却未必是那样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哪弄来的三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偏偏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下这样的事来,下官只怕”说到这里,便住口不言。
灵风点了点头道:“你这话倒提醒了我,去传我命令,让今晚值夜的人加倍,一定要看紧了,要是明天再出这样的事,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那军官连忙应是,随即趋前一步又道:“只是”
“只是什么”
那军官道:“副帅您也知道,这骑兵师里各方势力的人都有,您虽是副帅,但能调动的,恐怕也只有我们戚派的人,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