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取皮取肉,吴睿都配合。
“dna完全吻合,可以判定吴少爷就是天彤小姐的子嗣。”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巍巍的宣读着检验结果。眼睛红红的,显得激动。
“”吴睿沉默。
“”公羊震岳同样沉默。
找到亲人,按说应该很开心才是,但突然间多了亲人,不禁让他们恍惚。
“当年你父母之所以突然将你抛弃,是因为遭遇仇家追杀,夫妻两齐齐被逼得跳崖而死,正是循着这些线索。我们才得到有你的信息。结果命运弄人,当我们赶到江宁古镇时,你已经被人捡走,虽然我们翻遍整个江宁,却始终找不到你的踪迹。”
“带我去祭拜他们吧”
“你应该先去见一见外公。”
“不了,先去祭拜父母吧”
“好,我带你去。”
北方的天气已经很冷。黄叶早已枯落,汉白玉铺设的坟墓上盖满厚厚的落叶。
吴睿轻轻的用手将墓碑上的杂草拨离,现出里面的碑文:公羊天彤吴刚夫妇之墓,公羊氏立。
吴睿脸色微微一变。按规矩说,吴刚之名理应在前,如今却被公羊氏放在后面,如果父母泉下有知,会不开心吧
“吴睿,你要干嘛”旁边一直不做声的公羊震岳突然看到吴睿取出一把匕首,身体一闪,瞬间来到吴睿身边,紧紧将匕首掐住,本想夺到手中,结果却发现纹丝不动,内心不禁骇然。
“这怎么可能”公孙震岳不禁如此询问自己。
“你们把碑文刻错了,我改改。”吴睿轻言道,巧妙的转动手臂,将公羊震岳在外推开。
看吴睿把匕首伸向碑文,公羊震岳也顾不上思索吴睿为何有如此力量,苍白着脸色阻挠道:“这个是你外公指定如此的,你不能擅自更改。”
“这是我父母的坟头,一切由我说了算。”吴睿的声音充斥着不容置否,手中匕首快速滑动,龙飞凤舞那般滑翔着,汉白玉的粉末如雪花那般迎风而飞。
不过转眼间,墓碑上原来的一切字迹全都不见,换而之是一幅栩栩如生的青山绿水图,虽然只是石雕,但里面的一切均层次分明,青山、绿水、白云、蓝天虽然没有色彩,但却能让人一眼便分辨。
“”后面的公羊震岳早已忘却阻挠,张大着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见鬼那般。
“吴刚公羊天彤夫妇之墓,子吴睿立。”
刻着这几字,吴睿内心百味难辨,好不容易才壮着勇气踏上寻亲之路,却不料最终得到的结果已是天人两隔,就连他们的样子,吴睿也不知几何。
吴睿不禁鼻子酸酸的,但表面上他依然平静如水,将买来的檀香点着的同时,他面无表情的对旁边的公羊震岳问:“谁是凶手。”
“”不知为何,公羊震岳莫名的打了一个冷战,这令他心里不禁哀嚎见鬼,自己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子面前感觉到害怕呢当下板着脸喝训道:“怎么跟表叔说话的还当着你父母的面”
“”吴睿一窒,摇头苦笑道:“好吧便宜表叔,现在你是不是该跟我说说,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是何人。”
公羊震岳闻言这才感觉满意,但却没有回答吴睿的询问,只是嘟嘟嚷嚷的道:“你小子问这个干吗乖乖祭拜,然后跟我回去见你外公,至于你擅自更改碑文的事情,我以后再跟你算账”
吴睿没有罢休,继续追问:“别人杀我父母,难道我不该报仇么”
“报仇哼不知天高地厚。”公羊震岳嗤笑一声,傲然的道:“既然你已经是公羊家的一员,那我也没什么可瞒着你的,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电视里演的武功,如今仍然保留下来,武林虽然不及古时,但今夕尚存,我们公羊家族更是武林家族中的佼佼者,是四大隐门之一”
公羊震岳似乎已经可以预测,眼前这个一直不怎么甩自己的表侄一定被听得目瞪口呆,最好就是缠着自己教他功法:表叔,教我武功吧
只可惜公羊震岳并不知,他口里那些所谓的隐秘在吴睿眼中当如笑话那般,听完也只是面无表情的道:“你说的这些,好像跟我的问题无关吧”
“你”公羊震岳那弱小的心灵很受打击,他怎么感觉这表侄子油盐不进啊当下气急败坏的道:“怎么无关幕后凶手我怀疑与隐门之一的一个家族有关,就连我们公羊家面对他们都得小心翼翼,不然我们早就报仇,哪里要你在此催促”
“我不管他是何隐门,虽然时隔二十年,但父母之仇总该得报,表叔你不该瞒我”吴睿神色平静,但眼里却是暗暗闪过一丝淡淡杀意。
第二百四十七章 公羊家族
虽然看吴睿说得坚决,但公羊震岳说什么也不愿意告知凶手是谁,等祭拜完就带着吴睿下山,搭乘他的机科1号驾坐驶向郊外,公羊家族所在。
是一个古式庄园,奢华程度堪比皇宫,比邻青山,依靠绿水,庄园内亭台楼阁林立,喷泉、假山、花圃,幽静、安详,适宜居住。
“公羊家族人不多,家主公羊魁,我父亲,你的外公。我母亲,也就是你的外婆已经仙去,如今你外公还有两房妾氏,你分别叫他们二、三外婆便行;除此之外,你外公一共有五个子嗣,你外婆生下你大舅、二舅和你母亲,你二外婆生下你四姨妈,你三外婆生下你小舅。”
“加上你两个舅妈,一个入赘的四姨夫,一个表哥表嫂,一个表姐,两个表弟表妹,一共就是十五口人,其他都是仆人一类,但不乏一些跟随你外公多年的随从,地位不低,同样不得无礼”
公羊震岳也不管吴睿记不记得,详细的把公羊家族的成员给吴睿普及一遍。
“我记下了。”吴睿淡然的点了点头,接着突然再次问:“二舅,杀害我父母的凶手究竟是谁”
相比与这些陌生的亲戚相见,他更愿意先报父母之仇。
“你这都问几遍,总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以后你亲自问外公吧”公羊震岳被吴睿问得有些不大耐烦,加上车子刚刚停下来,便乘机钻了出去。
此时车子停在一座庭院前,还有不少人在等候,为首的是一个白发苍苍,隐约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虽然手中持着一杆寒铁铸就的拐杖。但其实他还站得笔直,精神堪称抖擞。
如果没有猜错,这便是吴睿的便宜外公,公羊魁。在他的两旁还站着不少人,两个看着还算年轻的外婆,两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还有一些年轻一辈。男得英俊,女的漂亮,如今的吴睿站在他们面前,无疑就是一个土包子。
当然,吴睿这个土包子并不怯场,脸上是千古不变的淡然。只是同样打量着他们,更没有殷勤问好。
只不过,公羊家这些人神色各异,吴睿在他们眼中读出同情、厌恶、甚至于排斥等各种各样的情绪。
应了一句古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你就是天彤的儿子吴睿好”公羊魁见吴睿不宠不惊,倒是大声赞赏。接着才朗声自我介绍道:“我是你外公,公羊魁”
“外公。”吴睿叫了一声,内心平静。
“装什么。”人群中有个这样的声音响起,很小很小,甚至只是嘴型在嘀咕,含糊不清的,可能两她自己都听不见,却不知已经映入吴睿耳边。
“这个是你二外婆。”
“这个是你三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