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说”,大漠判官郁闷的咆哮,韩文笑了笑,上前扶住了他,小声地问道:“不用跟他们细说说吗这样让他们去,会有抵触情绪,不好”
“人多嘴杂难免会泄露出去,小心为好这种事情牵连甚广不可以那么做”,大漠判官低声说道:“去雁门,顺道在处理一下我们看上的那个目标”
“你都这个熊样了,还有心思大劫真是贼心不改”,韩文笑骂道,大漠判官少有的笑了:“你懂个屁我们就是干这行的,不打劫难道要我们去喝西北风啊这里是西北,西北风倒是管饱,你要试试吗”
真是个冷笑话,韩文摇了摇头:“我才不想喝说说,什么目标,我还没听你说过这件事情”
“太原府同知正五品官员马鸣怎么样,这票不小吧”,大漠判官挑着眉毛:“这狗东西靠着跟阉贼的关系横征暴敛,搞的民不聊生,去岁,主修水坝,防御水患,说这是花费了上百万两银子的工程,结果呢
今年六月便暴雨倾盆,冲毁了大坝,上百万人受灾,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可他却一点惩罚都没有受到他的上司太原知府却成了替罪羊,被革职查办了,听说他就要成为新的支付了,似这等狗官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你倒是嫉恶如仇啊大明现在腐朽了,你能杀的了一个能杀的了多少”,韩文一叹:“老天都不收他,你这么做会惹祸上身的”
“苍天无眼呐那么,我就替天行道”,大漠判官激动的握了握拳头,牵动了腰际的伤口,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韩文小声说道:“男人伤到哪里都不能伤了腰,你可要小心啊”
“”,大漠判官满脑子的问号,估计是没听懂;地道冗长,火把开路走了很久也看不到了一丝光芒,突然,开路的人叫道:“少帮主前边是石壁,过不去了”
“别担心这是到地方了”,胡媚娘上前拿出了一把钥匙,在火把的照耀下插进石壁上的一个洞口,扭转几下,石门慢慢的打开:“这里城外的一个房屋的地下,也是我店中的据点,走吧”
官军的突袭,胡媚娘绝对是那个受害最大的人,丢了客栈不说,前途还不知怎么样,要想指望大漠判官这根木头开窍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从地下室上来,胡媚娘警惕的打量四周,荒废了许久的据点到处都是灰尘,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居住的地方;“我去找人给我们弄几匹马过来”,胡媚娘向外走去,在这里她是地头蛇,这点关系还是有的,不多时十几匹马就被牵了过来,胡媚娘却更加沉默了;韩文何许人也这能看不出来吗当下笑嘻嘻的说道:“掌柜的因为我们失去了经济来源,一个女子只怕日后的生活不好过啊少帮主,胡老板娘的功夫也不弱,不如让她暂时跟着我们”
“也对因为我们受到牵连,我心里也过不去胡掌柜的,你意如何”,大漠判官问道;胡媚娘脸上的表情顿时是由阴转晴:“好”,书童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走到韩文身后,伸手就掐,韩某人猝不及防,叫了起来;“你怎么了”,小女子果然记仇啊面对书童笑眯眯的问候,韩文只能口不对心的说道:“没怎么,只是感觉被咬了一口恩,就是这样”
有了马匹离开这里的速度就快了,也就摆脱了可能存在的追兵,快马加鞭的行走了一天,刚刚到达太原府边境,异变陡生;在这个云霞满天,黄昏如血的唯美景象中,天鹰帮的人竟然碰到了剪径的小贼而且为首一人秃顶,猥琐,手持一把大刀,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如若不留下,那是只管杀来不管埋”
他身后的一干同伙也是呼呼喝喝的大喊,更有人瞄着妩媚的胡媚娘流着口水,不断的提醒:“老大,还要那个女的”
大漠判官简直被气笑了,歪着头道:“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为首的土匪冷哼一声:“你是何人那你又知道我是何人吗”
“恩,你是什么人道上好像没有你这一号吧”,大漠判官问道;“你敢瞧不起我你可识得天鹰帮少帮主,天下第一刀大漠判官吗”,土匪一副牛哄哄的表情:“就是我了”
沉默,沉默,沉默“哈哈哈哈”,天鹰帮上上下下全都笑了,韩文更是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大漠判官摇了摇头,伸手弹出一枚金币:“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金币落在土匪面前,金色的雄鹰在币面上翱翔,这是天鹰帮的标识
“大爷饶命啊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不得已而为之啊”,土匪头子长相上是猥琐了点,反应却是相当的快:“还望大爷把我们当成一个屁就放了吧我也不是故意要冒充您的名号的”
“别着急,我们需要一个落脚点”,大漠判官刚想让这些人滚,韩文在一旁挤眉弄眼的说道;大漠判官了然的点了点头,对一干蟊贼说道:“冒充我总该要给点好处吧赶路一天了,腹中饥饿,就去你们那里过夜吧带路牙嘣半个不字你懂得”
“是是是”,土匪头子连忙点头呼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这是大漠判官大爷赶紧带路”
李鬼碰李逵,也算是他们倒霉;
第十一章嘴巴恶毒的少林大湿
“你们这些该死的蟊贼,快点把僧爷放下来僧爷怒了到时把你们全都拍成肉糜”,还没进到这个名为黑风寨的地方,就听到有人中气十足的大吼大叫;韩文抠抠耳朵,这人嗓门真大啊:“申羊怎么回事儿啊难不成你们这儿还搞什么绑架”
申羊,就是这个黑风寨的头领,冒充大漠判官的那个秃顶,闻言,忙不迭的回答:“回大爷的话那个王八蛋,不知怎么就混到我们寨里了,偷吃了我们一整只羊,还偷喝了三坛子酒然后就被我们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