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刘正风看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你们倒是会选地方,这个山谷清新优雅很适合你们做墓穴嘛哈哈哈那就成全了你们吧”
“嗡嗡嗡”;
凄怨的胡琴声突兀的响起,步履蹒跚的莫大先生像是一个患了老年痴呆病的病人,一边拉琴一边走,几次都被石头绊到,差点摔倒;费彬眼见于此,笑得更加欢畅了,问道:“莫大先生刘正风虽然被你们衡山派驱逐出门了,但他现在与魔教妖人勾结,证据确凿。你这个衡山派掌门人有何看法啊”
经过费彬身前,莫大先生缓缓地抬了抬头,道:“该杀”
剑影闪过,胡琴呜咽,费彬只感觉身体好像有哪里不太舒服。有点疼,好半天,腹部的伤口裂开,鲜血不要钱一样的四处飘溅,就像是下了一场血雨一样;他以为自己很强的,他以为他高高在上,殊不知他只是个蠢货罢了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这是在形容莫大先生的剑,很快,像是声音一样快;这一次他的剑尤其的快,不仅快,力道也是前所未有的大,差点将费彬拦腰截断污秽之物洒了一地;刘正风起身刚想说些什么,莫大先生看了他一眼便孤独的向远处走去,刘正风没能把话说出口,只能遥望莫大先生的背影,垂首跪拜;长兄如父啊
曲洋心有感慨,掏出了怀中的琴谱,抚摸着说道:“古有嵇康临刑,抚琴一曲,叹息广陵散从此绝响,广陵散纵情精妙,又怎及得上咱们这一曲笑傲江湖有此曲在,你我死而无憾了”
“是啊庸俗世人怎懂得你我以音律相交的高情雅致你我之后再无此琴箫之音了”,刘正风也是嘘叹不已,为了今日的合奏一曲,他们付出的东西太多了,太多了
“就怕这琴谱跟着你我一起死啊若是有人能将此曲带出去就好了”,曲洋笑道;远处,与韩文一起隐藏在树上的曲非烟心中激动,几乎想跳下去,在与爷爷见上一面,只是被韩文拉住了:“别去了你看有人去了我们走吧离别有过一次就足够了太多了反而不美”
曲非烟三步一回头,颇有不舍,直到看见曲洋大笑中倒了下去,转过头来,低着头不再说话;怎么安置曲非烟如今成为了韩文的头等大事,武当山是道观,是出家人呆的地方,带着一个女孩子不像话,这也是韩文为何趁着冲虚道长不注意溜出来的原因,就是想给曲非烟找一个靠谱点的归宿;这货最开始想的就是尼姑庵,然后又觉得不妥,想把她直接嫁出去,很荒诞的想法,可韩文的确这样想过,直到现在,他突然发现了曲非烟最好的归宿就在眼前;“圣姑”;
曲非烟抹了抹眼睛上的泪水,扑了过去;紧身儿的黑衣黑裙凸显出了这位圣姑的标志身材,带有黑纱的斗笠扣在脑袋上丝毫没有违和感,更多的是会让人感觉到她的神秘、冷艳、高贵,像一只带刺儿的黑玫瑰;“哦原来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啊幸会幸会”,韩文打量了这位圣姑几眼笑着拱了拱手;这货明显是个墙头草。正派面前将日月神教称为魔教,在日月神教中人之前,一提到日月神教好像他有多仰慕似的;怎料到这位圣姑直接回了句:“笑眯眯,一准儿不是好东西”
可算是把韩某人噎得够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韩文道:“看非非与你这般亲昵,可见她与你关系非同一般,我正想着给她找个好归宿呢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了如此甚好啊韩某也就此告辞了”
“武当山掌门冲虚道长的小师弟韩文我从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黑色的面纱下,任盈盈一如既往的冷艳,甚至是冷酷:“你救了神教的人。也间接的害死的神教的人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
“圣姑”,曲非烟想要说些什么,这位圣姑同志一斜眼她就不敢说话了,可见雌威之胜;“你不是已经听说了吗要不然又怎会知晓韩某是何人
韩文嗤鼻一笑:“至于这笔账怎么算,这很好算啊用朝堂上的说法就是功过相抵,用江湖上的说法就是恩怨已销两不相欠;不知任大小姐喜欢哪一种说法啊呵呵呵”
“你觉得很好笑”。任盈盈面纱下的柳叶眉蹙在一起:“江湖上知道我的人很多,但知道我姓名的甚少,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某人学着算卦的江湖术士,装模作样的拨动手指:“掐指一算,我就知道了这很有难度吗”
“那你能帮我算算我父亲在哪里吗”,任盈盈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末了。似乎是觉的自己太过冲动了,叹息道:“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能掐会算的人呢你一定是从别的地方知道的我的姓名还敢在这里哄骗与我果真不是好东西”
“呵呵”,韩文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的确是知道不少江湖秘闻,开个玩笑罢了
任大小姐,要是没有事情了,就此告辞了这次偷偷溜出来,回去之后掌门师兄不定怎么教训我呢”
“江湖秘闻”,眼看着韩文拔腿欲走,任盈盈道:“站住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你既然知道江湖秘闻那也一定知道我父亲的事情吧”
陡然听到这个问题。韩文下意识的略一沉吟,然后才干脆地回答道:“不知”
任盈盈心中一沉,却发觉刚才韩文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大对头,心中略有算计道:“你既然是非非的救命恩人,那么也是对我们神教有恩。不知可否赏脸吃个饭啊也算是报答你一下”
虽然看不到任盈盈的脸,但韩文肯定是能够想象到她狡黠的眼神儿,大义炳然的说道:“正邪不两立我看我们之间还是不要想一起凑的好,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刘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