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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变,良久,慢慢的收回了剑,韩文这是在告诉他,如果他们现在比剑,他可以用一条手臂的代价,取了他的性命。

“我七岁学剑,七年有成,直至今日之前,我还未曾一败”,西门吹雪收了手中的剑,神色有些不定,良久,拱手肃然道:“多谢我想我应该闭关一段时间”

这一剑之后,他心有所感,只怕即将变得更加的可怕韩文也是笑了,道:“正因为你未曾一败,所以有些风景,你看不到我学剑的时间也不短了不过,却时常被人打的跟狗似的愈战愈强,不畏挫折,正像是剑,有宁折不弯的铁,也有百折不挠的软剑可无论什么剑,其实说到底,都是一样的,你没错”

“杀人剑”;

韩文与西门吹雪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三个字二人相视而笑,隐隐的竟然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正如西门吹雪与叶孤城,虽未见面,却神交已久

“陆小凤看来我不能继续帮你了不过那件事情我会帮你办妥的先走一步”,西门吹雪足下一点,飞出了庭外,在枯败的荷花上,疾掠而去,水面泛起了点点波澜。

韩文与西门吹雪的这一番话,听起来稀里糊涂的,甚至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但只有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没有用强大的内力,锋利的剑进行交锋,他们只是单纯的在招式上与对剑的感悟上交手一招,韩文稍胜一筹而已,西门吹雪也没有败,只是他自己认为败了罢了。

一阵风从水阁外吹进来,还是带着荷叶的清香,却已吹不散水阁里的血腥气了,遥望西门吹雪远去的背影,韩文忽然转身,面对着阎铁珊冷冷道:“你不走,我不出手,你一动,就得死”

阎铁珊居然笑了,道:“我为什么要走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你应该知道的”

阎铁珊道:“但我却不知道。”

陆小凤道:“严立本呢他也不知道”

阎铁珊的眼角突又开始跳动,白白胖胖的脸,突然露出种奇特而恐惧的表情来,看来又苍老很多。过了很久,他才叹息着,喃喃道:“严立本早已死了,你们又何苦再来找他”

陆小凤道:“要找他的人并不是我们。”

阎铁珊道:“是谁”

陆小凤道:“大金鹏王。”

听见了这名字,阎铁珊看来已奇特的脸,竟突然变得更诡异可怖,肥胖的身子突然陀螺般滴溜溜一转,水阁里突然又闪耀出一片辉煌的珠光。

珠光辉映,几十缕锐风突然暴雨般射了出来,分别击向韩文、花满楼、陆小凤。就在这时,珠光中又闪出了一阵剑气。剑气森寒,剑风如吹竹,“刷刷刷刷”一阵急响,剑气与珠光突然全都消失不见,却有几十粒珍珠从半空落下来,每一粒都被削成了两半。

“好快的剑”,花满楼赞叹了一句,韩文却是双眼一眯,因为阎铁珊的人竟已不见了。陆小凤也已不见了。

水阁外的荷塘上,却似有人影闪动,在荷叶上轻轻一点,就飞起。有两条人影,但两条人影却似黏在一起的,后面的一个人,就像是前面一人的影子。

人影闪动,突又不见,但水阁里却已响起一阵衣袂带风声。然后阎铁珊就忽然又出现了。陆小凤也出现了──忽然间,他已坐在刚才的位子上,就像是从来也没有离开过。

阎铁珊也站在刚才的地方,身体却已靠在高台上,不停的喘息,就在这片刻间,他仿佛又已衰老了许多。走入这水阁时,他本是个容光焕发的中年人,脸上光滑柔细,连胡子都没有,但现在看来,无论谁都已能看得出他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他脸上的肉松弛,眼皮松松的垂下来,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喘息着,叹着气,黯然道:“我已经老了老了”

陆小凤看着他,也不禁叹息了一声,道:“你的确已老了。”

第四十六章黑锅男

阎铁珊神情凄婉,从某程度上来说,他与霍休是同样的一种人,而且,他真的是个太监,他爱钱,胜过一切,他惜命,更甚一切,大口的喘着粗气,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付一个老人”

陆小凤突然觉得他很可怜,继而摇了摇头,他现在心里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多,所以他没有问,因为他没有一个头绪,只是说道:“因为这老人以前欠了别人的债,无论他多老,都要自己去还的。”

阎铁珊突又抬起头,大声道:“我欠的债,当然我自己还,但我几时欠过别人什么”

陆小凤道:“也许你没有欠,但严立本呢”

阎铁珊的脸又一阵扭曲,厉声道:“不错,我就是严立本,就是那个吃人不吐骨的严总管,但自从我到这里之后,我”

他的声音突然停顿,扭曲变形的脸,却又突然奇迹般恢复平静。然后每个人就会看到一股鲜血从他胸膛上绽开,就像是一朵灿烂的鲜花突然开放。

等到鲜血飞溅出来后,才能看见他胸膛上露出的一截剑尖。他低着头,看着这截发亮的剑尖,仿佛显得很惊讶、很奇怪。可是他还没有死,他的胸膛还在起伏着,又仿佛有人在拉动着风箱。

转过身去,阎铁珊看着手中拿着一柄剑的霍天青,不可置信,喃喃道:“我这么信任你甚至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死了以后,这里的一切全都是你的啊”

霍天青也知道,所以他的双眸中是一丝歉然,良久,缓缓地说道:“我是替别人讨债的不应该说为了我自己我已经等不及了你老了也该死了可你还活着。我等不及了”

阎铁珊怨毒的看着霍天青,眼珠忽然凸出,身子一阵抽搐,就永远不能动了,但那双已凸出眼皮外的眼睛里。却还带着种奇特而诡异的表情,也不知是惊讶是愤怒还是恐惧

他还是没有倒下去,因为剑还在他胸膛里。剑是冷的,血也冷了。霍天青终于慢慢的转过身,脸上的仇恨和怨毒,都已变成一种淡淡的悲哀。缓缓地说道:“陆小凤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