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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

我伸出手,捂住他的唇,摇摇头。

不用了。一切都不用了。

一般艺人续约只会签三年,同时提高自己的身价,可是萧萧这些全不要,反而以死签十年这种几乎可以算作卖身契的方式,威逼利诱公司捧她单飞,让youngir拆伙。

youngir

这两个由英文叠加组成的词语。

对我们来说,是最初的梦想,是如今的荣耀。

是我们以新人之姿捧起奖杯时的热泪盈眶,是我们被颁发金曲奖时的相爱相拥。是我们一路并肩同行的青春,是我们誓死奋斗的人生。

人的一生,可能只有一个意义对你而言是最为重要的。但是现在,这个意义却被萧萧亲手粉碎。

这浮华盛世的演艺圈,从今以后再无youngir。

我坐在花坛上,低着头。阳光烤得我头沉沉的,眼前的视野都有些扭曲了起来。

一个牵着气球的小朋友走过来,稚嫩的童音说:“姐姐,你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呀。喏,我把气球给你,不要哭了。”

软软的童音道出真相。

还想要佯装坚强的我,心底的裂缝终于如冰谷般哗啦一下裂开一个悲伤的大口子。

我将眼泪憋回去,刚想说:“谢谢,姐姐不需要,你拿着玩就好。”她妈妈一把把她抱开:“叫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小心她们把你骗走,现在外面坏人可多了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

小朋友被吓住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手里的气球的飞向了无边无际的天空。

我抬头望去,光斑太明亮,眼睛涩得难受。

被妈妈抱走的小孩子惊呼一声,大声叫着:“妈妈,妈妈,快看,是youngir的凌凌。她是凌凌,她哭得好惨哦。”

她妈妈一愣,转头回望着我。

我慌张的走开。

匆匆忙忙找了一个非常偏僻的角落,刚才的事情发生得太急,我几乎都快忘了这里是户外,如果这副摸样被某个狗仔拍到,肯定就是明天报纸杂志的头版头条。刚靠着树根坐下,我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争执。

“这个还给你。”一道冰冰冷冷的女声。

“你就这么稀罕厉太太这个位置”对方语气嘲讽而恶意,“你明知道对方看重的不过是你们秦家的财富和地位,根本就不爱你”

虽然是恶劣的话语,可是到了最后竟流露出一丝心痛。

就像一个无法得到真爱的男人的伤口。

即便看惯了爱情电影的我,也听得出对方的心着实受了伤。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忍不住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了看,本来只是打算看看到底是谁在这里上演分手戏码,没想到那个男的竟然是陆瑜

居然是陆瑜那个毒舌男也会有这种时刻

我吃惊不已,随即想到:也是,这种嘲讽恶意的语气不正是陆瑜的ogo

“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陆瑜面无表情,做出一个投掷的姿势。

连这种时刻都这么高傲。

然而,恶人自有恶人磨,陆瑜平日这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恶劣,他对面的女人却波澜不惊。虽然我只看得到对方的背影,不过从她曼妙的身材,优雅的站姿,不难猜到一定是某位上流名媛。

陆瑜依旧一脸的面无表情,只是眼睛里有束痛楚一闪而逝。

我肯定是看花眼了吧

“干嘛这么磨蹭我认识的陆瑜可不是这种风格。”那位女士倒是冷笑了一声,雪白的纤手用力将陆瑜的胳膊一推,陆瑜来不及收回手,只见一道银色的闪光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朝湖泊的方向飞去。

饶恕佯装冷漠的陆瑜也明显吃了一惊,他拼命够出手臂抓了抓。然而,任何人都知道这肯定是徒劳无功,虽然他却不死心。

那道银光“啪”的一下落进湖中,只泛起一圈轻微的小涟漪。

像一个残忍的句号。终结一切。

日暮西沉,天际中的火烧云层层叠叠,红得仿佛带血的西洋颜料,倒映在长满水草的湖泊里,一时之间给人一种无言而悲怆的沉重之感。

陆瑜眼底闪过一抹极大的波动,像有什么话要说,却说不出口。

然而他这个机会也没有了。

身旁那位身材曼妙的女士就在他去抓戒指的时候,早已直接掉头离开,连一声“再见”也没有说。

这个世上最悲惨的就是,对你的誓言,是壮烈的夕阳。而你却不闻不顾的转身离开。

冷风吹来,吹皱一江春水。

我看到陆瑜站在那里,朝着湖泊的方向望了好久。好像一尊被无情宿命碾过的石雕,尽管外表完好,可是内在已碎掉,生死如枯。他神情寥落地矗立在风里,像西方诗句里那样“浮泛在生与爱与死的川流上”。

“出来吧。”陆瑜目不斜视,冷冷说道。

没有想到被发现了,我手心冒汗,像做了一件什么不好的事。有点尴尬,一般人都不喜欢别人见到自己这样的场面吧。

“看到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可得意的。”陆瑜侧过身,眼神却像一支有毒的利箭,“你可以试试说出去。”

说出去我怎么敢

他的社会地位比我高多了。

我只是一个艺人罢了,他却是品优娱乐公司的总监。我看上去人气高,可他去能操控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今天我讲这些说出去,大概明天整个娱乐圈就没我的立足之地吧。萧萧排挤我要花那么大的代价,但这个叫做陆瑜的人,大概只用一句话吧。

一想起萧萧这个名字,我的心又苦涩得仿佛被泡在了黄连里。

“我已经被人踢出组合了,你大可放心。”我自嘲的笑了笑。

陆瑜墨色眉峰一挑,过了一两秒,露出一个讥笑:“你那个死党可真够意思。”

那天晚上我、萧萧还有叶子澈之间的事情他全部知道。不过,明知道我和萧萧已经到了决裂到彼此仇恨地步了,还要称呼萧萧为我的“死党”,往伤口上撒盐的事情只有他这种变态才做的开心吧。

我有气无力的白了他一眼。

陆瑜双臂交叉横在胸前,几乎用下巴看着我:“真是可怜啊。”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口吻没有一点儿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