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处山谷,凌潇不由得一怔:这不是长渊派被困的那处山谷么
影像十分清晰地呈现着整个长渊派被七魔教魔魂师困于山谷之中的情形。
在众魔魂师猛烈的攻击之下,长渊派死伤惨重,就连钱海也差点儿被对方杀死。
逼于无奈,钱桂的手上突然就多出了一件光芒闪闪的宝物。
“这就是魂石盘”凌潇还是头一次见到师父口中所说的凶戾宝物,不由得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魂石盘和一个茶楼的茶托盘差不多大小,盘面上密密麻麻镶嵌着不知道多少个赤色的魂石。
无数个虚无的人头影像疯狂地在托盘上方咆哮着,怒吼着,狰狞着,又哭又笑着,好不恐怖
他们仿佛想要脱离这个盘子的控制,可始终没办法挣脱。
随着钱桂胸前的魂链光芒一闪,那些东西就像是得到了主人的许可一样,疯狂地飞出魂石盘,朝着钱桂的敌人猛扑而去
那个青级魔魂师潘炫见势不妙,使出全力发出一击。
轰隆一声,潘炫使出的滔天魔焰和魂石盘的怨魂撞到了一块,一道猛烈的红光直冲九天
钱桂傻傻地看着这一幕情形,仿佛那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口中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海儿,海儿”
影像到此为止,洛商接着说道:“长渊派掌门钱桂身为神魂一脉,却使用魔魂之力,谷主,这事儿,您就不管了吗”
沈南风怒哼了一声:“本谷主做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钱桂,你有何话要说”
钱桂突然间清醒了过来,哈哈大声笑着,声音中带着无尽惨淡:“洛商啊洛商,想不到我不愿意和你联手,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也罢,反正我儿子都死了,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这事,我认了”
沈南风像是强压着怒火,幽幽说道:“钱桂,你知道下场。”
钱桂嘿嘿一笑:“这是自然,炼制魂石盘一事乃我自己一人所为,与我门下弟子无干。只不过,我现在仍然是长渊派的掌门,我应该有权力处置我自己的门派吧”
沈南风直视着钱桂:“既然认罪,你门下弟子自然可以赦免。”
连坐之事,神魂师门派向来只用来对付魔魂师门派。
更何况,沈南风根本不觉得,长渊派除了钱桂父子,还有什么人能够兴风作浪。
只见钱桂拿出了长渊派的掌门令牌,交到了凌潇手上:“你替我儿子报了仇,我就将掌门之位让给你吧”
凌潇迷迷糊糊地拿着长渊派掌门令牌,一下子傻眼了:这是哪门子的事儿这是
其他人也是震惊不已:把自己的门派交给北珉派一小辈,钱桂疯了吗
只有成乾泰明白了钱桂的意思。
这次新人大赛长渊派输了,反正都得合并到其他门派去,不如让凌潇这个新人大赛的第一名当掌门,谁也不能抢了他的门派呀
“潇儿,你要保证,你在,长渊派就在。”成乾泰马上说道。
凌潇是聪明人,一下子也明白了过来,一脸正色道:“钱掌门,我保证,有我凌潇在一天,就不会让长渊派消失。”
钱桂惨笑两声:“如此,甚好。你们几个跟来的,回去以后一定要跟其他人说清楚,要好好听凌掌门的话。”
那几名弟子难过地点了点头:“师父,我们会的。”
接着,钱桂转身面对着沈南风和洛商:“既然你们要我死,我就死吧”
轰隆一声,钱桂的身体爆炸了开来,化作一阵血雨,溅了身边的凌潇一脸
第一卷 命魂界一第58章 证据
“师父”长渊派几名弟子痛哭不已,可是连钱桂的尸体都没能保存下来。
一阵青色的光芒在半空中缓缓飞着,轻轻地落到了凌潇的手上。
那是钱桂留给自己的魂链。
一条拥有着青级力魄魂石的魂链。
钱桂的血洒在凌潇的脸上,那种温热而又血腥的感觉提醒着凌潇,自己所答应钱桂以后必须担负起的责任。
一只带有淡淡香气的丝帕递到了凌潇面前:“喏,自己擦一擦。”
凌潇很是自然地接过这条丝帕,将自己的脸擦拭干净,接着随手便把这条丝帕放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中。
身边传来成瑜微怒的声音:“你这人怎么这样”
“弄脏了师姐的东西,自然是要洗干净了才敢还给师姐。”凌潇说得无比认真。
成瑜无奈,只得哼了一声,再次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满。
凌潇站了起来,目光投向了洛商。
他知道,洛商的下一个目标就会是他们北珉派了。
果然,在众人因为钱桂的死沉默了片刻之后,洛商再次开口了:“谷主,这次路上还发生了一件事情,谷主请看。”
洛商再次拿出一颗魂石,捏碎了之后,呈现出了另一幕情景。
那是钱桂和成乾泰两人大战尤松溪,以及凌潇和李元焕在月溪派大开杀戒时的画面。
所有人都被一幕场景吓了一跳:这可是赤裸裸的灭门屠杀呀
洛商见众人脸上现出凝重的神情,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月溪派好意招待钱桂和成乾泰二人,没想到这两人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逼迫月溪派和他们联手。尤掌门不允,结果遭此横祸。钱桂手中拥有魂石盘,想必成乾泰也脱不了和魔门勾结的嫌疑。”
成乾泰李元焕成瑜一干人等怒不可遏:洛商还真是无耻到了极点,断章取义,颠倒是非
可是,他们又能怎么样
那种片断的证据对他们北珉派很是不利,自己手头上又没有强有力的反驳证据。
别人要怎么把罪名加到他们头上,他们都无法辩解。
“哈哈,哈哈哈”冷不防的,凌潇仰天大笑:“各位,我有一则故事可以替我们北珉派辩解,你们愿意给这机会吗”
众人对凌潇的印象还是挺好的,虽然沈南风很是恼怒凌潇对自己的态度,可他也不好明面上针对凌潇。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凌潇缓缓道:“话说,有个单身汉裤子中间裂了一道口子,邻居家的大婶实在看不过去了,就替他缝裤子。不过大婶总不好意思叫他把裤子脱下来缝,于是就让那单身汉站着别动,自己用针线直接在裤子上缝。”
凌潇很有讲故事的天分,讲到一半还不忘停顿一下。
洛商自信凌潇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是在做无谓苍白的辩解,也不心急,任由凌潇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