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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游击兵了。”宋风波总结道,看着沐夏花看什么都颇为新奇的目光有些无可奈何,除了感慨自己一辈子没机会像她这般悠闲天真以外,又想起自己八岁的时候便被黄青鸾带到山上跑跑林子爬爬树锻炼锻炼筋骨的那段吃力却快乐的日子。比起如今刀口舔血,动辄就要去灰色地带干些撕票或是政客之间权谋杀伐的事来,要幸福得太多了。

善良的孩子,就让他一直保留那份纯真。宋风波看着沐夏花,心里如是想着。这也使得他从来不在沐夏花面前提及自己是沐獒的一号打手而是一名普通管家兼司机的缘故。对于眼前这个不骄傲不做作受了委屈也放在心里的小妮子,他是打心底里当作妹妹呵护。

沐夏花听在耳朵里,却没有回应,一来不知回答什么,二来这不算游山玩水的游山玩水挺添兴致,她也不想说话。宋风波苦笑,继续抗着ak47,背着一把只不过是以防万一却重的要命的200一路向上而行。

约莫听一群犊子扯淡扯了一个多小时,齐武夫就这么静静打谱,看着两方的犊子时不时互相吼几声,然后继续聊天打屁。他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多少有些呆若木鸡,若是换作齐二牛,兴许早就提着响马刀把这群不知好歹的娃娃乱刀砍死了。

山下传来些许交谈声,齐武夫约莫看见一个娇小干净的身影,在那个身影后面则是全副武装的宋风波,皱了皱眉。有些不希望他们二人继续往前走,毕竟再往前走,就到他布陷阱的位置了,若是阻止,必定要暴露出来,纠结万分。

而同样在打屁的两群犊子也注意到了,各自隐蔽起来,躲在杂草堆里,一齐守株待兔。齐武夫暗骂一声,冷笑,有些后悔没早些把这两群犊子给收拾了,其实也有些无可奈何,因为早些他也没法把这群犊子收拾了。毕竟他一出现两方的颜料弹疯狂扫射,双拳难敌四手,况且这是数十杆枪。

直到宋风波和沐夏花已经靠近齐武夫设下陷阱的那片区域,齐武夫只得耐着性子心里祈祷他们运气好些不要踩着或者宋风波能够把这陷阱给瞧出来。可齐武夫设的陷阱连齐二牛都会中招,宋风波自然没到齐二牛那个境界,虽然早在之前感受到附近的风吹草动,可还是没能发觉齐武夫那些隐晦的陷阱。

当一群犊子瞧见是沐夏花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妮子跟宋风波这个似乎和黄青海很聊得来的人后,都商量着要不要动手,毕竟这二人应该不算在游击战里的,惹了似乎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在短时间里两方颇为默契地决定让宋风波和沐夏花一路无阻地离开。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越是让他们往前走越是要吃亏。

沐夏花轻哼着小曲,漫步走着,只觉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一根藤蔓便拔地而起,照着沐夏花的脸庞便要抽打过来,倘若真的抽到,必定是一道血红的印子。宋风波低骂一声,来不及惊讶为何会有这种他都不曾发现的陷阱,丢下ak47,伸手便把这根藤蔓抓住了,只是藤蔓的力道太过生猛,虎口吃痛,估计手掌的皮已经被打开来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让李青山和李胜一行人吃亏的树枝牢笼,朝着沐夏花娇小的身子迅猛而来,而宋风波又被其余不知何处抽打而来的藤条干扰着,即便不顾自身安危往沐夏花那跑去也眼看来不及了。

刹那芳华,一个浑身漆黑涂满烂泥的身子挡在沐夏花之前,并不强壮的身躯却转瞬给人膨胀的错觉,带着骇人肌肉线条的手臂透过一种巧劲把树枝给挡开,手脚齐用,不忘用折刀把其最重要的捆绑在树枝上的藤条砍断,树枝震荡飞溅,齐武夫毫不犹豫地把沐夏花勾到怀里,一声声沉闷的抽打声落在这个漆黑的身躯上。

趋于平静,齐武夫忍着浑身疼痛,松开沐夏花,没好气地说了句:“呆子。”心里却自嘲自己做的陷阱反而让自己尝了滋味。

神来一枪,不知何处而来,绚烂的颜料弹正中齐武夫的后脑勺,炸开七彩的颜料,强大的作用力让齐武夫身子前倾一些,略有错愕,更多的是无奈。齐武夫知道自己被躲在暗处的一把狙击枪瞄上了。

沐夏花笑得花枝招展,红着眼睛,拉着嗓子,回了句:“傻子。”

013单纯

瞻前顾后的宋风波忍着浑身被藤条击打的疼痛,看着红着眼睛正笑得欢的沐夏花有些无可奈何,又瞧清齐武夫后才明了了这隐蔽极好的陷阱的始作俑者。

两方犊子都在暗地流口水瞎嘀咕,约莫都是说齐武夫这一出英雄救美虽然被整出局了,但好歹博得美人一笑,说不定就此弄出一对痴男怨女,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大好情节。当然,也有艳羡不已,大声抱怨为何老夫方才不上前搭救这位美人儿的犊子。

至于远在高处的陈雄,收起200,长吁了一口气,一脸忐忑又带着些许笑意。看着陈雄一脸得意之色的昊仇天有些纳闷,道:“你小子发春了吗,刚那一枪射中谁了”

“齐武夫。”陈雄笑道,“说真的,硬碰硬决计不是他的对手,他的陷阱也很厉害,可惜,可惜啊,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昊仇天一头雾水,只知道了个大概,却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恨不得爬上树把陈雄的200抢过来用瞄准镜看个明快。

齐武夫拿手拍了拍自己的太阳穴,方才那一枪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晕眩,毕竟后脑勺贴着小脑,小脑是控制人体平衡的位置,即便只是仿真气枪,但一枪的威力不亚于被一个成年人贴身全力一拳来得轻,况且颜料弹的作用力更为密集。

早已没脾气的齐武夫看了看远处的粗大松柏,又看了看方才花枝招展,此刻梨花带雨的沐夏花,齐武夫有些心疼,却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谈不上气馁,就是有些郁闷,往山下走了。

沐夏花看着齐武夫的背影,心里难受,脑门吃了一记颜料弹,除了疼痛,还有这次游击战的失利。他应该输得很郁闷吧。沐夏花心里想着,泪花就是莫名其妙地闸开花,十四岁那年被高年级的学姐欺负,是那个每日放学一起同行一段路的青梅竹马死死抱着她,保护着她,忍受着那些外来学校小混混的殴打,即便他被扯着头发,被水路管敲得整个身子都闷闷作响。也不曾松开手,她泣不成声,他却忍着疼,笑着说自己没用。只记得之后是宋风波来了,他就被送到医院去了。

从那以后,沐夏花放学必定会有宋风波的接送,即便宋风波有事,也有其他司机,甚至沐獒也给她的学校搁下狠话,自个儿的妮子再有三长两短,就让学校明年少一栋图书馆。继而那个保护她的男孩也消失了,不知名的原因,她问过沐獒,沐獒只是说他搬家了,她也问过宋风波,宋风波只是说老板有他的苦心。

沐夏花就这么委屈地难过地把第一次的悸动埋藏在心底里,一直在长辈的庇护下活着,不悲不喜安安静静地过一个人的生活。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有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四年之痒,她时常会想到那个他,也试着用一些法子找过,人人网,等等,可都没有他的踪迹。之后便彻底放弃了,好好学习,考入清华学府,即便追求者数不胜数,富二代多如牛毛,她都是一笑置之,或是继续习惯于沐獒的一些手段得以让她继续安静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