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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让他困惑太久,心底约莫有个数,到了东北,一切都是别话了。即便因为齐二牛,他可能也不会急着回到老齐家,虽说树大好乘凉,但那些东西,难免少了一些自己血性的打拼。他要的是自己争夺而言的一世荣华富贵,让齐二牛刮目相看的辉煌。

二十分钟的讨价还价,齐武夫丝毫不节约口水,和那些个买菜的大叔大婶费尽口舌,只为一斤便宜一毛钱到两毛钱,不亦乐乎,也亏得耐心好,将每个卖菜的各个击破,至于一些早已尝过齐武夫厉害的,更是一脸惆怅,仅仅和齐武夫抬了一会儿价便主动放弃。

提着一袋子菜阿肉阿土豆的回到万科公园五号,上了顶楼,继续在厨房里捣腾起来。七点之前,赵檀已经领着马海超光明正大的坐在沙发上准备蹭饭了。因为赵檀在不久的将来也会跟着齐武夫的脚步前往东北,所以在北京的几个会所大多已经交给杨帆搭理,又有秦媛搭一把手,其实他如今压根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啥也不管照样赚来白花花的银子。

也正是这些诸如此类的原因,赵檀也渐渐淡出会所,一般下午就能回来,除非哪天性质好碰见燕京的熟人来光顾,才陪着开几十瓶皇家礼炮high一晚上。

因为赵檀在上海的那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他也继续轻佻风骚过一阵子,但久而久之,也发现多少变了味,乏味了,于是从纯粹的看女人变成欣赏女人,懂的体贴女人,也知道适当的有些君子风度,也因为赵檀的一些改变,时常让在他手底下做事的秦媛大为差异,毕竟自己这个上司变得未免也太快了一些,至于那个被赵檀包养着的金丝雀林心怡,他压根没有去找过,无非每个月不忘往卡里打上五位数的生活费,至少不让这个已经没了亲人的女人活得太过艰难,但要让她过得如以前那般奢侈,可能这种想法也极为奢侈了。

赵檀不是一个好人,就像齐武夫曾经对他说的,好人和坏人是很空泛的定义,杀过人的,不是坏人,捐过钱的,不是好人。凡事都有相对论,做到问心无愧即可,至于绊脚石,该死不该死,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问天,由命。

七点出头一些,一桌子菜也出来了,众人洗好手围着桌子坐下,有赵檀在的缘故,气氛不比中午那般沉默,这厮嘴巴一辈子没个太平,总喜欢调侃沐夏花,即便齐武夫坐在边上,他也总能舍生取义般的不畏后果去为了调侃而调侃。

当然,但凡齐武夫傻笑起来,赵檀还是会适当收敛一些。

一顿饭吃的很惬意,不闹却热络。吃完沐夏花就安静地看着晚间档的电视剧,这也是她一定唯独看电视的两个多小时,齐武夫不打扰,跟着赵檀马海超下楼,晚上逛逛马路,似乎也已成为他们的习惯了。

129不知好歹

饭后百步走,齐武夫赵檀马海超三人走出万科公园五号,绕着马路边沿继续闲逛着。赵檀和马海超不忘各自点上一根烟,秉承着饭后一根烟胜似活神仙的理念,吞云吐雾。

因为齐武夫表现的足够平淡,赵檀并没从齐武夫身上瞧出什么端倪来,自然也不知道下午齐凤年与齐甲六来过的事情,而马海超心知肚明,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嚼舌根告诉赵檀。

走到个十字路口的拐脚,三人先后停下来,有点不约而同的意思,一同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看着过往的来人,车辆川流不息。不到八点,人流还是不少的,一些下班时间晚一些的上班族都匆匆的回家,有的手上拿着一些燕京特有的小吃,热气腾腾的,倒也热闹。只是三人堂而皇之地坐在十字路口拐脚,难免遭人侧目,毕竟是一个相对奇怪的组合,齐武夫穿着一身休闲衣服,赵檀则是西装笔挺,马海超一身迷彩服,像一个戏班子出来的三个疯子,两个抽烟,一个眺望远方。

可这年头,你即便光着屁股在马路上跑,可能也没谁会好心上前搭理一句问个情况,谁都没心没肺惯了,所以在他人眼里,也无非就是一场波澜不惊的段子里的闹剧,像一颗小石子,落进湖畔,再如何呼应找寻,都没了踪迹。

赵檀径自跟马海超打屁,闲聊一些他在“狼牙”里的故事。马海超话本不多,但聊起一些故事,倒也不磕碜,也不掩藏,甚至关于一些奇怪的晨勃话题也略有提及,整的两个大老爷们一个在那边笑的险些别过气,一个一脸平静继续说着还算有趣的故事。

齐武夫则在边上听着,也不插嘴,以前隔三差五齐武夫与赵檀就这么在外头耗费光阴,如今多了个马海超,也不闲多,赵檀多了个说话的伴,比整天对着他这个扑克脸干抽烟来得有意思多了,齐武夫也乐得清闲,能听他们说说笑笑自己给自己腾个空间,也舒坦。

繁乱如斯,取一份恬静即可。齐武夫约莫能够做到此番境界,外界是非,听在耳中,过眼云烟,若是不想记住,那就告诉自己,忘记吧。

不知不觉就过了三个多小时,也算入夜,临近十二点,赵檀和马海超的话却依然说不完似的,沐夏花早在九点就给齐武夫发了一条短信,告诉齐武夫她先睡了,也不忘提醒齐武夫早点休息。齐武夫没回,生怕等他回了消息惊扰到已经睡了的沐夏花,其实沐夏花有时却是想着收到齐武夫的消息再入睡了。这种“巧合”的纠结也算两者的一些小乐趣,其实谁都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着什么,于是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之后,发现原来这样错过还挺幸运的。至少,在若干年后,不论齐武夫还是沐夏花,都曾经想过很早之前的故事,在清华大学,又或者在黄青鸾那个简陋的训练营,以及一点一滴蜻蜓点水般细水长流的段子。

三人纷纷起身,谁都没矫情地去拍屁股上的些许灰尘,径自往回去的路上走,没几步便遇见夜排挡,赵檀提出吃个饱再回去睡大觉的意见后,无人反对,便都坐下来。

经营这路边摊的是一对夫妻,三十多岁的样子,倒也热情,三人要了蛋炒饭,每份份量可都不少。

其实在燕京城里比比皆是。三块钱就一大碗的炒饭,还有免费提供的咸菜豌豆,说实在的,若是碰见点能吃的客人,还得倒贴一些钱,而贵一些,又不符合当下的行情,生活都是这么不尽如人意的。

不论娇生惯养的赵檀,还是打小靠着乞讨为生的马海超,他们都知道,不论将来自己站在哪一个高度,都做不了上帝,不可能是救世主,世界上的穷人太多了,就是命,好人有好报,就是在放屁,人命不同,就必定有贵贱之分。也仅仅是有感而发,赵檀看着脸庞上满是岁月痕迹的一对夫妻,轻笑道:“以前么见你们在这儿,刚来还是怎么的”

“刚整不久,不是最近啥都涨价了,生活费也紧张,晚上能出来赚点小钱也不错。”炒饭的是男人,只是憨厚地冲赵檀笑笑,回答的是男人的媳妇,有点羞涩,可能还不怎么习惯与人交谈。

通常这种时候,齐武夫姑且可以当作透明人,他只知道埋头扒饭,不吃到饱,他的脑袋是不会有所上调的。

马海超就听着,不差话,赵檀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气氛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