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是没有可能”
“难道五弟真的想娶美实”厉煜一听,心中竟然忍不住有些兴奋,如果厉煌娶了美实,那么楚一清就
“现在就要看饶国那边的反应”羞花冷声道。
厉煜只得说道:“母后,儿臣一定会想办法补救的,这个时候,美实公主应该是很伤心,儿臣这就去看公主”
“还不快去”羞花冷声道。
厉煜赶紧告退。
美实公主的寝殿中,当厉煌知晓美实提出的条件之后,有些讶异的扬起眉,“公主的意思是,会继续跟厉国合作,可不是不会联姻”
美实点点头:“五王爷,其实我个性懦弱、胆小,这几日到了厉国,水土实在是不服,又想家,正好二皇子又有了心爱之人,那美实只得回国不过五王爷放心,父皇那儿我会好好的解释的,绝对不会影响到饶国与厉国之间的关系”
厉煌缓缓笑道:“公主的确是明事理之人”
美实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说话了。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有宫女前来禀报。
厉煌一扬眉,也就起身告辞道:“公主还有贵客,那本王就不多加叨扰了,公主莫要太过悲伤才是”
美实缓缓的点点头,起身送客。
庭院中,出门的厉煌正好遇到刚刚进门的厉煜。
厉煜皱眉,心道,想不到又被这小子抢先一步,当即也就皮笑肉不笑道:“原来五弟也在这啊,是不是听说美实公主伤心,五弟是献殷勤的”
厉煌缓缓一笑:“大哥,您是在说自己吗”
厉煜面色一暗,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五弟,你可不要看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这齐人之福恐怕不是那么好享受的”
厉煌照旧不动声色:“这才是五弟想要劝大哥的呢”
厉煜起的牙痒痒,正待要说什么,月明赶紧上前道:“太子,公主等着呢”
厉煜这才冷哼了一声,甩了衣袖大步上前。
厉煌不动声色的大步离开。
再过两日,朝廷就传出美实公主退婚回饶国的消息,全朝上下震惊,同时,二皇子被贬为庶民,赶出了都城。
这会儿,楚一清正在去鲁城的路上,自然不知道都城发生的这些事情,反正去鲁城也不急,楚一清就让盈芊放慢了脚步,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看看,不时的掀起帘子看着外边被阡分割成无数的小块田野,蛰伏的冬麦如同翠玉点缀在黑黄的之间,一派苍茫,远处村庄星罗。
这一路上,楚一清专门喜欢找那种乡村野店住,闲暇的时候,就让盈芊跟阿德带着阿宝在边上,她则自己跑到天地里不是的捏把土,看看那返青的麦子,闻着那土腥味,看着黄绿的麦子,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这一日,就快到鲁城的一个小镇子上,楚一清在下半晌,天都没有黑透的时候就住了店,趁着天色没黑就出了城,照旧是看那小麦。
阿德带着阿宝去捉鸟,盈芊则跟着楚一清踩着那高高低低的沟陇在麦地里走来走去,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小姐,您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专看这麦地,可是发现了什么”
楚一清笑道:“我是看哪里有好小麦,这一亩地能产多少,大体心中有个数”
正说着,就听见阿宝追着阿德咯咯的笑着跑,还不时的将麦子撮一把下来,去丢阿德。
“阿宝,这麦子本来就长的不好,怎么能如此祸害”楚一清忍不住大声喊道。
阿宝一听,赶紧缩了脖子,跟阿德站在了一旁。
楚一清这才消了气,拔了麦子正待要细瞧,就见那边跑过来几个农夫模样的人,手上拿着铁锨,一见楚一清便喊道:“这是哪家的婆娘怎么还带着孩子到咱们地里祸害”
那些人一看到被楚一清跟阿宝踩倒的麦子,更是心疼叫道:“哎呀,这麦子都倒了,可咋办”
楚一清笑道:“这两位大哥,现在麦子还没有返青呢,踩倒也没有关系,过几天自己便长出来了只是这麦子典型的缩脖子苗,要赶紧浇水施肥呢,再不浇水施肥那可就晚了”
其中一名庄稼汉上下打量了一眼楚一清,见她打扮虽然普通,但是气质不俗,一瞧也不像是个会种田的,当即也就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去去去,要玩去一边玩去,咱们小老百姓伺候不起,这一亩二分地的小麦可是全家的口粮,哪能让你们如此糟蹋”
盈芊见他们这般粗鲁,也就不耐烦了,立即大声叫道:“你们知道咱们小姐是谁吗有眼不识金镶玉,难得我们小姐今天心情好,免费告诉你们,你们还不领情”
那两个农夫照旧呲牙瞪眼的,完全不领情,倒是很快走过来上年纪的,打量了一眼楚一清,问道:“姑娘怎么知道这麦苗是缩脖子苗再说这天寒地冻的,浇水不会冻住吗”
楚一清拿起一根麦苗将那根给老者看,说道:“老丈你看,这根系这么少,自然是要赶紧施肥浇水,让小麦迅速的返青做根,不然的话,这一季麦子恐怕是”
那老者一听,也觉着有道理,可是看看这天,虽说是出了正月,可是还是冷,便担心道:“这天冷呢,冻不坏”
楚一清笑道:“这天已经不算冷了,再说返青水就是这个时候浇呢”
“返青水是啥”那老者更是不解了。
楚一清也不好跟他们解释,只是要求他们赶紧将地陇划成钩子,施肥浇水便是。
那老者有些犹豫,毕竟这老辈的规矩,天冷的时候不能浇水,要浇水也是过了三月,这会儿浇水要是将小麦全都冻死了
“姑娘,你刚才说你是谁来着”那老者不放心的问道,不管咋的,这冤有头债有主不是
盈芊不悦道:“这位是楚姑娘,是皇上亲命的农司钦差,怎么,现在敢浇水了吗”
那老者一听是皇上钦命的,哪里还敢说什么,赶紧招呼大家去打水浇水,又让楚一清去村子里坐。
楚一清当即也就不推辞,去了村子里,问了村子里一共有多少地,多少人,便又问平日里一年刨去吃的,能剩下多少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