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交出兵权,是公主您”白羽有些疑惑不解。
“既然如此那就太好了,现在修罗国的一切由本宫说了算”楚一清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至于圣泉的事情,到时候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解释”
白羽一怔,可是还是恭敬的行礼;“是”
楚一清微微的抬起削瘦的下颌,眸色冷厉。
楚府门外,白羽看着人将白鹏的尸体抬上了马车,神情悲戚。
白娘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白鹏暗中培植势力想要造反不是一日两日,你以为公主不知道,你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可是如今,白鹏竟然敢刺杀公主,本座已经是容他不得”
白羽沉声道:“鹏儿是死有余辜,可是公主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她”
“这才是修罗国的公主”白娘子抬眸,眸色中充满了神往,“以前,公主只是一个只知道偏安的农妇,而如今,这才是咱们的公主白城主,用你儿子的命换来修罗国的未来,换来修罗国百姓的幸福,你应该觉着值得”
“你这是什么意思鹏儿做的再不好,可是他终究是我的儿子,他”白羽冷声道。
“看来你根本就没有将公主当做君王来看待,若是修罗国还在,白鹏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死的恐怕不是他一人,你白家上上下下一百余口,现在早就遭受灭门之祸了公主若是不处置白鹏,以后如何在臣子们前面立足如何立威仪”白娘子冷声质问道,“难道你不想看着修罗国再次出现在历史的舞台吗难道你想公主永远做我们的傀儡吗”
白娘子的一番质问,让白羽说不出话来。
其实白娘子说的是事实,表面上他对楚一清恭敬,可是还是自持燕京四城的老城主,阳奉阴违,纵然知道白鹏有反叛之心,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他们的心里,楚一清是公主,也是他们权力的突破口,有了楚一清,他们才可以明目张胆的打着复国的旗号,有了楚一清,才可以师出有名,他们的心里从来没有将楚一清当做皇权一样的存在,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自作主张,将楚一清的身份曝光,将她推到风口浪尖。
如今他们也算是自食恶果
一想到如此,白羽就有苦难言,再说那白鹏是死在白娘子的仗下,他想要恨楚一清,却又恨不上来,只得闷声的自认了这苦果,问道:“那这兵权”
“事到如今,你还能握着那兵权不放吗你可别忘记,这白鹏就是想要夺你的兵权,这才被人利用”白娘子沉声道。
白羽只得低声应了,可是还是不甘心,问道:“那这圣泉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万一龙眼被厉国皇族的人找到,咱们修罗国龙脉一断,咱们都要死”
“公主说会给自己一个交代,自然就会给一个交代”白娘子沉声道,“没有人不爱权势,公主也是人,更何况如今她已经是骑虎难下,她还要依靠咱们与厉皇讨价还价,我相信公主不会自毁生路的”
白羽只得点头。
鲁城城郊一处破庙,金藤敬咬着那干瘪的饽饽,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倒没有想到因为崇文竟然暴露了身份,城里到处贴着他的画像,他自然是待不得,只能躲到郊外的破庙来。
“大人您喝水”有随从上前,给他端来水。他咕嘟咕嘟喝了,抹抹嘴,正待要骂上两句,就听得庙外有声响,他眸色一暗,指挥了随从去瞧,一会儿,随从带着一身黑衣的崇文走进了破庙。
“你还有脸来见我”金藤敬怒道,“若不是你,本大人也不会这般狼狈”
崇文低声道:“我也没有想到楚一清这般厉害,我不过只是去了客栈一趟,头上还带着纬帽,竟然就被她的人认了出来也连累了大人受苦”
“本大人受苦倒没什么,只是如今楚一清还完好无损的待在楚府里,你如何解释你不是说已经联络了燕京四城的人挑起他们的内讧呢如今人呢”金藤敬气声道,脸上的肌肉有些扭曲。
“我的确已经与燕京四城的白世子取得了联系,白世子一直想要那燕京四城城主的位子,对那楚一清早就不满许久,他也答应与我合作,只是楚一清身边的人都是高手,行动失败,白世子已经死了”崇文低声道,“而且我派去的人也没有能够打进楚府,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就带我去找圣泉,先治好乾王的眼睛再说”金藤敬没有了耐心,在他看来,这个崇文已经不足以信任了,而且自己被他连累的暴露了身份,现在他进不了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先找到圣泉之水回去复命。
崇文却不死心,他想要投靠乾王,就是为了能够接近厉煌与楚一清,有朝一日可以为羞花报仇,如今楚一清一人在鲁城,就是绝佳的机会,若是等楚一清回了都城,那太子府周围更加严密,他想要动手就更难了
“金大人,咱们可以另外筹谋一下,如今楚一清带着阿宝在鲁城,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其实以金大人的身份,想要进城很容易”崇文低声道。
金藤敬皱皱眉,低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法子”
崇文再次低声说了,金藤敬微微的犹豫之后,低声问道:“你确定这么样做可以”
“楚一清与程志有些渊源,要不然程志也不会帮着楚一清到处找人,只要金大人亮明自己的身份进入知府府里,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下手的机会”崇文低声道,“而且我也可以混进金大人的队伍里进入鲁城”
金藤敬沉吟了一下,如今他也只能再次一试。
午时,此时正是守城兵卫们最困顿的时候,天气也热,人也烦躁,一般过往的车辆随便检查一下也就让人过去。
“停下来,检查”一位身形矮胖的兵卫拦住了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剔着牙上前,懒洋洋的喊道。
赶车的马车夫停下,不悦的大喊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那兵卫砰的一声将牙签吐了出来,不悦道:“老子管你什么人,进入咱们鲁城地界就得接受检查,赶紧的,车上的人都下来”
那兵卫正要将车夫拽下来,那马车里立刻伸出一只手,手上是一枚赤金的令牌。
“原来是乾王的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请”那兵卫一瞧上面的乾字,态度立刻变了,点头哈腰的放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