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最多的作用,应该非是避灾,而是应劫。
一旦有天劫降临,避入这独立的界域,就可从容的准备了,挡劫消灾。
而三十丈之外,则是一片黑暗。即便宗守的焚世血瞳,也洞照不开那一层界障。
不过当宗守的手,触及到了那张应劫图录时,对外面的情形,就又恢复了感知。
却随即就楞了一楞,他不能见,却可以通过图录知觉。
此时外面光是圣阶尊者的气机,就有整整十五人之众,
而圣境之下,在是高达四十。都是实力不错,可在正秦皇墓中,全身而退的,
毕竟实力若低,来了也是无用,只能送死而已。
“十五圣阶呵呵”
宗守冷笑,这也不知是何人的手笔。聚集了如此多的圣阶,只怕是把他的仇敌,全都聚过来了。
目的无非就是要在这绝佳时间,将自己围杀。
不过,这情形也好
小小若亡,岂能无人陪葬
灵念一引,断绝了魂识之力与真气灌输。这张太上应劫图录,也再无法继续维持界域。
空间动荡,这被强行独立出来的三十丈空间,再次与原本的世冇界连接。
初雪顿时变色:“少主,你的伤还没好。依雪儿看,还是等我师尊她赶来再说几位圣尊若然知晓,”
她不知外面的具体情形,却猜也能猜到,那李别雪魔莲几人苦心积虑,费尽心力,承担了如此大的代价,是绝对不肯就此干休。
那增玄持法翼若真如苏小小所言,有那般通天之能。外面的几人,就更不会善罢甘休了。
宗守却微微摇头,只淡淡言道:“增玄持法翼的器灵,已经解封了”
初雪一愕,一时哑然无语。她方才只觉宗守的气息变化有异,当时却并未太放在心上。
原来是增玄持法翼的器灵,已经觉醒了么
不是说要李别雪那个级别的至境圣尊,才能强行解封
又心中一动,既然是器灵已醒。那么此物用于剑术,可以通神,用于灵法,则可入无上之境
数千年前,吕无双仗持此物,横行此界。画戟之下,无有其敌。
初雪念头闪过,却没有时间,继续想下去。当那界障消失,内外空间再次恢复连接。
赫然几十个人影,现于初雪在她的眼前。
素初雪的眼神,顿时微微一变。只是眼前的圣阶,就已有了十位之多。
而那辽王殷寒的笑声,也隐隐从那还未完全消失的隔膜外传入了进来。
“果然是撑不住了真不出夫人所料。大乾陛下,殷寒在此,已久候多时。真想知陛下,此时还有何法逃脱此劫呢”
那魔莲立在诸人身后,几乎是藏在一个死角处,躲避着宗守的目光。
此时却是平静的摇头:“该说是云老的万刃卷云决果然了得,他伤势不愈,气脉断绝。即便有再好的神宝,再强的神通,也难维持一时半刻。”
此女说话之时,就见这附近空域,一片片的禁法,层层叠叠的张开,彻底锁死了这四方时空。
四个青衣道人,此时正立于四方处。
其中一人,宗守认得,曾经见过几面。最初之时,是在元莲世界。
那时似乎是依靠同伴的拼死阻拦,才从源海太上诛魔小周天剑阵之下逃脱,名唤成信。
虽是圣阶初期,却实力不俗。此时正用仇恨的目光,注目了过来。
而其余三人,也差不多是同样的眼神。
道门弟子,死在他手中的,没有一千,也有一万。
宗守实在懒得去理会,大袖一展。那七十二只银火兵蚁,就已在他身后聚结成阵。
阵力加持,虽是效用不彰,却也聊胜于无。
不过那层隔膜,依然不曾消退。而那名唤云老的圣阶修士,此时则笑道:“莫要给我脸上贴金,此人是林玄霜弟子,得源生灵息决传承。我那万刃卷云决虽是第十等圣灵大法,却也奈何不得这位陛下。真正重创他之人,实乃元魔圣尊”
“无论怎样都是一桩功德”
接话之人,却是一个儒生。面容刻板严肃,说话时的语气,却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此等暴君,死于此地,与这秦皇陪葬,恰是死得其所”
那韩清闻言,冷冷笑着。虽未说话,笑容中却微含嘲讽。
不过看向宗守的眼神,却也同样是阴冷之至,似乎恨不得要噬其血肉。
“都废话少说”
赤红衣始终紧皱着眉,直到那隔膜界障彻底消失时。眼神忽而一凝,精芒迸射。
“送他上路”
那殷寒也笑着颔首:“正是此理机会只此一次,请诸位必定同心协”
却见宗守的指尖,忽然现出了一点刃光。正是那子母落叶刀,不过那雪亮的刀身之上,此时却似乎附着一双银白的翼翅虚影。
然后刃光一闪,穿梭虚空。三十丈之距,眨眼即至。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那刃光,就已是洞穿了那殷寒的眉心。
六神御刀,刀出绝命
“为小小她陪葬,你是第一个”
那殷寒的眉心,顿时一丝鲜血溢出,是满眼的惶然惊愕。
一一五六不配动剑
“为小小她陪葬,你是第一个”
那殷寒的眉心,顿时一丝鲜血溢出,是满眼的惶然惊愕。
印入到这口子母落叶刀内的部分斩仙刀阵,只在短短一刹那之间,就诛绝了殷寒的所有生机
然后殷寒整个头颅,就如西瓜一般粉碎爆开。无数的红白之物,炸向了四周。
使陪伴在他身侧的两位圣阶尊者,都被喷了一身碎肉血液。然后顺着两人的护体罡气,往地下滑落。
包括那云老在内,此时也都是愣住。方才那一刹
那。当刀光袭至时,他们甚至连阻拦的念头,都没能够升起。
周围之人,亦是兀自不敢置信。大商的储君,被儒家正统期以厚望,被无数朝臣爱戴推崇的太冇子殷寒,就这么死了简简单单,只一刀而亡
甚至到此时都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看宗守,依然是静静立在那里,身上千疮百孔。衣衫残破,数十处伤口,都隐隐可见森森白骨。
面色苍白,气机虚弱,似乎风吹一下就倒。
似乎方才那一刀用力,牵动伤势,此时正手抚着唇轻轻咳嗽,一丝丝鲜血从指缝里溢下。
气息阴沉难测,整个人似从地域深渊归来,眼中也如亘古不化的寒冰,使人完全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