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就反应过来,一边后退一边拔出腰间的配枪大吼道:“不准动双手抱头蹲下来”
陈风有些无奈,今儿个真是倒霉,都不知道第几次被人用枪指着了。话说,自己啥时候动了咋个个一开口就让自己不许动
那人的呼喊声惊动了外面的其他警察,一会儿功夫就聚集了十几人,一看屋子里的情况,都是心中有数,个个拔枪如临大敌
陈风有些犹豫,他倒不在乎眼前这十几把警用配枪,这玩意儿也就杀个猫屠个狗啥的,遇到大个儿的,一枪还不一定死。以自己的身手,想闯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眼前这些人毕竟是自己的同胞,并不是雇佣兵战场上那些生死敌人,让他像他们下手,自己还真做不到啊
正犹豫着下不了决断,人群外面传来一声威严的呼喝:“怎么回事都不做事围在这里干什么”
人群分开,一个肩扛俩杠俩星的中年男子皱眉走了进来。
见到躺在地上发出微弱呻吟的李新,男子不由皱了皱眉,眼光转了过来,落在陈风的脸上,不由一怔,随即目露喜色。
“怎么回事”男子不动声色的问道。
先前开门进来的警察恭敬的回答道:“报告队长,犯人袭警,试图逃跑”
男子再次扫了一眼屋子内的情形,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梗概,微不可查的对着含笑看着他的陈风点了点头,转过头来一脸铁青的叱道:“乱弹琴这位先生是我请来协助办案的谁允许你们带到这里私自讯问的”
那警察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反驳起来:“可是队长,这人是李新带回来的”
“李新倒是长能耐了我让他去请人,他却给我私刑逼供还有没有一点党性警纪谁给你们权利这么做的”男子不耐烦的打断那警察的话,一挥手,也不等别人再说话,口气冷峻到了极点:“把李新带去看医生其他人都散了刑警大队最近是不是很闲很闲都去给我巡马路去”
众人不敢多话,进来俩个人将李新抬走,余下的慌慌张张的收了配枪,一溜烟儿的作鸟兽散。
霎那间,小审讯室里恢复了平静。
俩个大男人一个笑嘻嘻的没个正形,一个冷着一张脸怒目而视,气氛一时间诡异至极。
终于还是那男子沉不住气,快步上前,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上,抄起桌上的香烟点上,喷了一口浑浊的淡蓝色烟雾,这才斜着眼睛哼了哼道:“好你个疯子,一回来就打上门儿来了怎么的,给老子下马威是不是”
陈风笑得越发畅快起来,眼中满是温暖。
“王大炮,看来你活得很是滋润嘛,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怎么混到执法机关来了”
说着,口中啧啧有声,打量了一下他的肩章,接着笑道:“看来混得不错当官儿了吧”
男子哼了哼,面色冷的如水,眼中却满是笑意:“怎么着不服气老子杀人不如你,当官儿难道还不如你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说完一阵沉默,忽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疯子,你终于回来了”男子狠狠的给陈风一个熊抱,眼中晶莹透亮。
“哼当然要回来,不然谁盯着你弄不好你一个把脑袋都丢了,我还得花钱给你买花圈,那多不值”陈风的眼睛也红了,狠狠的在对方的后背捶了几下,通通作响。
第八章 车祸
俩人狠狠的互虐了一番,这才松手相视一笑,笑声畅快至极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还跑我这里把我的人打了”男子甩了一支烟给他,笑着问道。
陈风点上香烟,深深吸了一口,似笑非笑的回道:“早上才到,就被你的人抓回来了,你要是晚一点来,我怕是已经缺胳膊少腿儿了”
男子一怔,想起这个小审讯室的用途,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王晓光和陈风确实是老相识,更不仅仅是老相识。
俩人一个院子里的,打小就光着屁股蛋子一起长大,小时候俩人在一起没少干过坏事,举凡偷鸡摸狗、摘花掐柳的就没有少过他俩。
当然,俩人也没少互殴过,每每都是打得鼻青脸肿的,回去再挨自家大人一顿胖揍。
可这男人的感情就是奇怪,俩人架打的不少,感情却越打越瓷实,到了大了些,已经是一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患难兄弟了。
到了成人了,陈风却突然消失了,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包括他的家人。为此,王晓光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
再后来,王晓光从了军,在军队里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居然被革除了军级,深感无脸见江东父老的王晓光一怒之下跑到国外做了雇佣军。
说来这缘分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想不到国内遍寻不到的陈风,居然也在国外做了雇佣军,那时候已经混得小有名气,雇佣军里一说起疯子,无不挑起大拇指赞上一句: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干起仗来就跟疯了一样
俩人那叫一个惺惺相惜,从小就配合默契,这一下同是天涯沦落人,做了雇佣军,很快又成了一对黄金搭档。
“大炮,当年你离开雇佣军回国,咋就不声不响的混到咱纯洁的人民警察的队伍中了还当了队长你小子走了啥狗屎运”
陈风仰头灌下杯中酒,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王晓光当年脾气暴躁,打起仗了悍不畏死,因此在雇佣军里得了个王大炮的绰号。
这时候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王晓光眼中不由泛起一丝缅怀的神色,四下扫了一眼小饭馆里,此时早就过了饭点儿,馆子里毛人都没有一个,这才放下心来,哑着嗓子苦笑道:“哪里是走什么狗屎运,当年我在军队里犯了事被革了军籍,后来被平反了,我就回来了,军队当然是回不去了,首长就给我安排进了公安局,也算是专业对口吧”
他说得简单轻松,陈风却是明白这里面恐怕还有不少曲折,一个军人,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事是不可能开革军籍的,而革了军籍还能平反的更是寥寥无几,这里面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陈风点点头,却没有深问,既然他不想说,自然有他为难的地方,如今看到他这样,倒也为他开心,毕竟雇佣军不能干一辈子,那刀与火的世界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俩人又在干了一杯,王晓光正要问陈风的情况,腰间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接通电话,还没有说几句,王晓光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疯子,你爹被车撞了跟我走”王晓光忽的站起身来,大步朝外而去。
陈风一惊,他知道,这些人自己不在家,都是王晓光帮着照应着家人,如今刚回来还没有到家,父亲就被车撞了,这让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他还在发愣,王晓光也是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也不多说,上前一把拽其他上了自己的警车,也不管什么酒后驾车,拉起警报风驰电掣而去。
市人民医院,急诊室外面,两个穿着朴素的老年人一脸焦急的守在外面,看见王晓光过来赶紧迎上来:“光子你可来了。”
虽然离家五六年了,但是陈风还是认了出来,这俩个老人正是王晓光的父母。
“王叔、婶子,我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