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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发了癔症,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师兄往年也没攒下多少银钱,我手上的那些昨日已差不多花了个干净,如今我再去药房那边看看,要是能挣些银子,心里也有些底气。”席一诚看看他苍白的脸色,到底还是欲言又止,只是点点头道:“你且去罢,我再去探探风声。”

只是沈茂寻才走到院门口,却给几个看着就不是太正派的青年拦了下来,为首的那个是院里有名的纨绔子弟,据说家里很有些背景,虽说不可能让他考进太医院,但家中早就打点好了外地的一处肥差,只等他大考过后,便可以去上任了。

那青年原是在无聊的打哈欠,看见这两人出了门,方打点起了精神,笑眯眯的先问了声早,才露出了点不怀好意:“呦,沈小公子怎么还住在小院里呢按照太医院的规矩,一年生不是要住在合宿里的吗”他装出一副夸张的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了,你师兄出了事,想必你也没时间搬住处,院里的意思是你可以在这里住到大考结束。怎么样,这条件已经很宽松了吧”

沈茂寻冷淡的看了那青年一眼,一双明亮的眼淡淡的扫过了其他几人的脸,微微闭上眼睛,可那坑爹的紫金提示却还是昨晚那般,没有半点变化。也不知道是没把这些小角色放在心上,还是这些人与他营救师兄无关便没有管,总而言之,却是要他自己见机行事了。他淡淡道:“这就多谢院里的宽容了。”说罢,他半点过激的反应也没有,就这般从从容容的从这群人身边走过了。

那青年只觉得自己挥出的重重一拳打到了空处,心中憋闷得不行,却也不好说些什么,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这才领着人往别处去了。他身后的人只叫他教训沈茂寻一顿,最好打得他不能行医,可那人也没料到,沈茂寻居然什么反应也没有,这下却有些麻烦了。

席一诚快走了两步,追上了沈茂寻,他可不是那青年,与沈茂寻更为熟悉的他,自然发现了沈茂寻气得发颤的手,这孩子只不过是强自镇定罢了。沈茂寻却不知道那几人打得是什么恶毒的主意,但他看着那些人不怀好意的模样,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最终给忍了下来,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那些人高兴了呀

出了太医院,两人就自然而然的分开了。沈茂寻去了药房,里头的人看着他的神情,都知晓甘三余情况不妙,只是他们都是些小老百姓,也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息了。

沈茂寻看了半日诊,早就已经坐立不安,这系统到底靠不靠谱啊,他付出了那么些代价,求到的最精确的指示也只是这般没头没脑,他都要急死了。这时,门外头忽然停下了一架青布马车,那赶车人撩开帘子,里头走出了个青衣美婢来,只见她袅袅婷婷的走到近前,冲沈茂寻温婉一笑,道:“我家主子生了些小病,可否请小公子上门去看诊呢”她看着沈茂寻略带为难的小脸,笑着从荷包里拿出二两银子来:“这是预付的诊金,剩下的一半到了府上再给您,如何”

沈茂寻微一犹豫,正打算拒绝,毕竟那系统提示是说要自己在药房看诊的,却见那小提示板忽然金光一闪,发生了变化,同样是极精简的一句话:去看诊。沈茂寻急得想喷血,这后头的路要如何走,就不可以一口气说出来吗不知道我是双子座,好奇心最强了吗一下子说一点,简直不能更好奇了好嘛这玩意到底有没有用,让人很是怀疑啊

心里各种紧张,沈茂寻到底还是跟着那少女上了马车。到了马车里,才发觉这马车的不凡来。外头看着与其他的马车没什么不同,内里却是极为精细,坐垫之类的,都不是凡品。沈茂寻与沈太医当初在顾亲王府也待了许久,算是也受了些富贵熏陶,顾亲王府常用的熏香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这马车中居然有着同样的熏香味道,可想而知背后的人家有多富贵了。

知道这马车的主人很是不凡,沈茂寻却放下了半个心,要的就是那人身份不凡,若是身份一般,哪里能对付得了那幕后的黑手呢那马车在京中四处转悠了一番,沈茂寻也不知这马车到了哪,只是等马车在一处偏门外停下时,随着那婢女从偏门进了宅院里。他眼角在四周扫了一眼,只见这宅院院墙极高,随意一看也没看到尽头,在京中能有这么大这么气派的一处宅院的人,只怕也不多了。只是奇怪的是,这宅院这般大,他们一路行来,却没有看见别的侍女下人,也不知是刻意避开了他还是什么。

最后两人到了一间小屋子里。在初春的寒风中,这小屋里的地龙烧得暖暖的,几乎让人觉得有些闷热了,却还不透风,四处悬挂着厚厚的帷幔,叫人看不透虚实。沈茂寻这时候才觉得有些害怕起来,这人把他带到这里,药房中人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他要是被这些人关了起来,可怎么办呢也没人再能找出他来了。但这系统到底也不至于害他,沈茂寻硬着头皮进到了房间内里。

房间正中间诡异的悬挂了一处厚厚的帷幔,前头摆放了好几个长条形的案几,在帷幔的中央,每间隔一小段便挖出了一个小洞来,也不知道是做什么使的。沈茂寻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来,只听得那青衣女婢在他一旁恭谨的道:“沈大夫已经请到了,还请主子伸出手来看诊。”

果然是这样他可以说这些高门大户里的女人真变态么这么消遣他这个小孩沈茂寻心中觉得麻烦死了,面上还是一副很惊奇的模样,看着那帷幔后伸出来的十只右手,不知该从哪个开始看起比较好。难怪那婢女给他二两银子时那么爽快,还说只是定金,原来如此只是病人都把手伸到他的面前了,他难道还有得挑吗

索性也没想那么多,沈茂寻径自从有手边第一个人处开始看起诊来。虽说望闻问切,他只能做到最后两项,但一些简单的病症也是可以判断的了。

这第一个病人的手很是粗糙,年纪也已经很不小了的样子,皮肤都有些松弛了,看着便不像是个做主子的,沈茂寻也没有因为他不是正主而懈怠,认认真真的把了脉,又根据那妇人的状态给她开了调理的方子。又接下去看了起来。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的是她这个年纪常有的妇科病,有的是有些内分泌失衡,脸上长痘,有的是月经不调,反正病症种种,没有一模一样的。

看了九个人,沈茂寻也有些糊涂了,他还以为这般大的阵仗是有什么事呢,或许是些难以启齿的病也是有可能的,只要他治好了,说不定那人投桃报李,会救出他的师兄来,可如今这般态势,似乎与他之前所料想的,是完全不同的情况啊。最后只剩下一个人了,沈茂寻深吸一口气,把手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