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要远走京城跟初夏告别的那个冬日的午后,从初夏的满是悲伤的呼喊声,还有她飘洒在风中的泪水,他才确认初夏是喜欢自己的。
人这辈子其实最幸福的不是多么多么有钱,多么多么的有势力,其实幸福很简单,就是有一个像初夏这样的姑娘陪在身边不离不弃、生死相守。
陈致远扭头望向初夏,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抹浓得化不开的甜蜜,陈致远紧了紧初夏的手继续道:“当年初夏对我的帮助,不是一些饭菜那么简单,说实话,我永远忘不了那些她陪在我身边的日子,她给我的关心,给我的温暖,给我的勇气,有时候我真想问她,怎么就看上了我这么个死胖子那可那会我不敢开这口,后来又经历了很多事,现在我们终于走到了一块,我感谢你们把初夏带大,把她培养成这么好的姑娘,我希望大家收下这卡,这不光是初夏的一翻心意,也是我的一翻心意,我保证以后不会让初夏受一点委屈”
陈致远这些话说得情真意切,很富有感染力,任树森一家听得很是感动,张婷婷第一个拍起了巴掌,张嘴笑道:“姐夫你这些话应该在婚礼上说,我保证绝对赢得满堂彩”
陈致远说的时候没感觉不好意思,可张婷婷这么一打岔,立刻感觉脸上有些发烧,伸手揉了揉头发。
初夏心中轻声道:胖子,有你在真好想到这初夏赶紧把手里那些卡塞给亲人们。
任树萍等人看陈致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在不收这卡,也太寒了孩子们的心,只得收下,任树萍拉过陈致远的手道:“小陈,刚才二姑问你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陈致远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二姑你都是为初夏好”
任树森也很是满意陈致远说的这些话,这时候笑道:“好了都坐下,吃饭,都快凉了”
众人坐好,任树森最大,一举杯道:“来喝酒,今天我高兴,都多喝点”
初夏赶紧拉住父亲的手道:“爸,你不能喝酒”
任树森的身体刚刚恢复确实不适合饮酒,但今天这个场合,如果不让他喝点的话,也有点不讲情面,想到这,张嘴笑道:“初夏你就让伯父喝吧,少喝点没事的”说完拿过任树森的杯把里面的酒倒出一大半,把杯又放到任树森的面前道:“伯父你只能喝这么多”
任树森看杯中所剩无几的酒,有些郁闷,张嘴道:“致远,就这点那够啊,你就让我多喝点吧”
陈致远笑道:“想喝等您彻底恢复吧,到时候我给您带点我酿的酒”陈致远看任树森也是个好酒之人,便琢磨这回头多酿点酒,给自己这未来老丈人点,也算自己这做女婿的一片孝心了。
初夏看父亲杯中没剩下多少,便也不在阻拦,任树森看女儿女婿都不让多喝,只得作罢,嘱咐陈致远早点给他送酒后,一端杯道:“来喝”
第一百七十五章恶人临门
陈致远本想喝点啤酒意思下得了,可架不住任家一大家子的连劝带说,最后只得喝上了白酒。
初夏家由于空间不大,任树森这屋子内全是男人,女人孩子则去了初夏那屋子吃,陈致远知道初夏很有酒量,当年实习的时候,初夏曾经一个人放倒过3个男生,今天与她的家人坐在一起喝酒,立刻想到初夏这酒量绝对是遗传的,除了任树森因为身体刚好,不让他多喝外,任树军两兄弟,还有张振福这两个连桥全是海量,2两的杯子,前三杯全是酒到杯干,陈大官人看得头皮发麻,本想喝点对付过去,可这些人那里肯干,硬逼着大官人全喝了下去。
5分钟内陈大官人就吃了一口菜,连着干了3杯白酒,感觉脑袋一阵发晕,本以为后续大家就会放慢速度,可谁想接下来就是车轮战,任树森打头,第一个跟陈大官人喝,笑着声明你这酒要是不干掉,别想我把初夏给你,大官人都快哭了,这么喝,一会他就得趴下,可任树森是他未来老丈人,泰山大人都说话了,你敢不给面子只得强咽了下去。
后续就是任树军、任树强俩人,别看任家的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可这劝酒词一点不比那些整天混迹酒局的领导差,几句话连消带打,说得陈大官人感觉这酒要不喝,自己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更对不起初夏似的,又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二两一杯的酒大官人干掉4杯。这就是8两,而且还是空着肚子喝的,当张振福这两位姑父上阵时,陈大官人已经大了,面红耳赤,打着酒嗝,醉眼惺惺的。很干脆的就给喝下去,都没用张振福俩人废话。
任树森看女婿要多,赶紧让众人打住。让他缓缓,这要是开桌还不到半个小时就给他放倒了,这也有点不合适。众人连忙自顾找人拼酒,先放了陈大官人一马。
喝酒喝多的有哭的、有笑的、有话多的、有玩命客气的,还有倒头就睡的,陈大官人属于话多的,一喝大了,这嘴就停不住了,谁跟他说一句,他立马拉着那人说十句。
任树军几个人本还想接着酒劲,问他一些问题,可现在好。大官人不用问了自己就全招了,差点连今天穿什么内裤都说出来。
喝了有这么1个多小时,任家两位女将任树萍、任树丽两姐妹转桌来了,第一个目标就是陈致远,可还不等她们说跟陈致远喝。大官人先站起来,连干两杯,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陈大官人两杯酒下肚,直接出溜桌子底下死睡去了。
初夏那屋都是些女人。也没什么人喝酒,早就吃完了,正坐那聊家常,几个孩子早跑出去玩了,正好陈大官人有地方睡觉了,任树军两兄弟把他给抬了过去,剩下几个女人怕打扰陈致远睡觉,只留下初夏照顾他,都跑去了任树森那屋。
初夏看喝得人事不省的陈致远趴在自己床上缩成一大团,心中又气又笑,帮他脱了鞋,盖上被子,就坐在那里找出一本书打发时间,坐等大官人酒醒。
任树森这桌继续喝,一直喝到10点多,这些人全喝大了,被自己媳妇搀着回了家,任树森也有点醉意,嘱咐初夏照顾好陈致远后也睡觉了。
这之间陈致远吐了三次,把初夏给忙活坏了,累出一身的香汗,晚上11点多,大官人被渴醒了,揉着嗡嗡作响的脑袋,坐了起来,看初夏坐那看书,张嘴道:“给我点水”
初夏看他醒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大官人的脑门,训斥道:“谁让你喝这么多的就应该不管你给你丢大街上去,我告讼你死胖子,以后你要再敢这么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给陈致远倒了一杯水。
陈致远喝了水,头疼稍好了些,可感觉胃一阵难受,喝了那么多酒,一点饭没吃,不难受才怪,苦着脸对初夏道:“有吃的没我饿了”
初夏站起来嘟着嘴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喝多了还有功了我还得伺候你等着,我给你下碗面去”初夏姑娘话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很心疼陈大官人的,自己丈夫,或者按照当地的话,自己老爷们,如何不心疼,心里又是心疼他难受,又是气他这么喝,还气就是自己家那些亲戚,把他灌成这样
陈致远看了看初夏这小床,赶紧拉住她道:“咱们去外边吃点烧烤吧,我想喝疙瘩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