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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了。”

“我心里有数,皇上巳时才动身前往围场,我来得及发落管家。”

太夫人这才真正放下心来,“那就好。”

说着话的时候,叶昔昭亲手端来茶盏,放到黑漆小几上的时候提醒一句:“还是等到用饭之后再喝茶为好。”

太夫人笑眯眯点头,“好,听你的。”

夫妻二人告辞之后,虞绍衡道:“去前院。”

这是要处置管家了,叶昔昭点一点头,随之前去,心里却不是不打怵,真担心他会让自己如前世一般亲眼目睹将人打得血淋淋的情形。

事实并非她担心的那样

虞绍衡命人将管家带到面前,冷声询问管家是否知错。

管家跟他的日子久了,昨日本就是多少年来首次冒险一试,事情未成,自知下场难料,忙不迭招出错处以求他网开一面。

虞绍衡先是指派了新一任管家,之后才发落眼前人:责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去。至于钱妈妈,就更不需提了,他连逐出府让钱妈妈另寻出路的机会都没给,直接打发到了庄子上去。

在家丁行刑责打管家之前,虞绍衡带着叶昔昭离开前院。回到莲花畔,问道:“可还满意”

叶昔昭笑着点头,“自然满意。”

“那就好。”说完这件事之后,他才动身前去宫中。

叶昔昭在他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是个后知后觉的他离开的时间越久,心里就越是失落、想念。之后不由苦笑,第一日都未过就是这个样子,日后还了得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的生涯就是如此。他不是只为她一个人活着的,总有太多他愿意或不愿意的事情要去做。

虞绍桓的院落修缮完毕,叶昔昭去看了看,一切都合心意,又问了问虞绍桓。虞绍桓本就没这打算,看着修缮一新的居室,眼中唯有满满的感激,哪里还会挑剔瑕疵。

这件事情结束了,叶昔昭手边也没什么打紧的事情了,便开始着手萧旬二弟萧莫的事情。

问过几个人,得知萧莫小了萧旬两岁,毫无建树这也是叶昔昭之前从未听说、留意过这个人的缘由。唯一的一点印象,不过是他为了保护乔安身受重伤的那件事。

不论怎样,终究是虞绍衡挚友的二弟,萧旬又是尽心竭力地帮衬侯府大事小情,便是只为着虞绍衡,她也该帮乔安促成萧莫的婚事。

这件事,叶昔昭对太夫人实言相告,太夫人赞成她的想法,又道:“也不要做得太明显,先请一些人过来赏菊你二弟妹在花园的菊园中添了不少新花色,邀请些不怎么来往的人过来。之后再给萧旬看中的那家人递过请柬去。”

“嗯,我明白。”叶昔昭应下,又道,“近日京城有个新的戏班子,口碑还算不错,届时也请来让您看看可好”

太夫人笑着点头:“自然是好,你有这份心思,便是他们唱的不好,我心里也是欢欢喜喜的。”

叶昔昭则是认真地道:“若真唱的不好,我可少不得耍性子,当即就将人撵出府去了。我是要他们来给您解闷,他们却让您听着受罪,这叫什么道理”

太夫人为之大笑,“那也是应当的。”之后才问道,“萧旬看中的是哪家人的闺秀”

叶昔昭回道:“是护军统领的二妹。”

太夫人点一点头,“护军统领与绍衡也有些来往,门第不错,门风也很好。你只管张罗此事,我们的至亲好友事事顺心,也是侯府的福气。”

有了太夫人这话,叶昔昭对这事情愈发上心,过了两日便办了赏菊宴,邀请了不少名门贵妇过来,随后,将乔安与护军参领夫人都请到了侯府,在中间为两家人引见。

看得出,护军参领夫人起初对乔安很有些头疼的样子,言谈甚是谨慎。幸好乔安在这件事上能够将就一二,言辞柔和许多,便是听到不耐烦的话题,也是挂着浅淡的笑意聆听。

叶昔昭在一旁观望着,悬着的一颗心终是放了下来。之后,护军参领夫人与乔安在两次相见之后熟悉起来,也便开始私底下来往了,亲事就这样被提及,日后不出意外的话,结亲已成定局。

可是忙完这件事之后,叶昔昭就等同于无所事事了,如今查账对账于她已是轻而易举之事,闲时能打发时间的唯有做绣活。

她反复算着虞绍衡离开的日子,到这一晚,已经是第九日了,不知他明日能否回来。

这些日子,因着他离开,生出诸多不适入梦时,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供她依偎;醒来时,没有人握着她的手。甚至于,没有人再惹得她气恼、心疼,更没有人在她耳畔语声低柔地哄她、逗她

她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一日都嫌长。

没有他在身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没了依靠一样。

天色已晚,她仍无睡意,坐在廊下享受着初秋的夜风送爽,敛目看着夜色下莲花畔周遭夜景。

以往,他独自面对着这一切,是怎样的心绪

思及此,叶昔昭揉了揉眉心,有些懊恼,心说叶昔昭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总是时时刻刻挂念着他又是何苦来他在外面有没有想到过你都不一定呢。

正是这时候,她瞥见一道人影极为迅捷地趋近莲花畔,径自奔到室内。因着步伐太过迅捷,莲花畔下人的呼喝阻拦形同虚设。

来人与虞绍衡身高相差无几,但是叶昔昭感觉得出,这人绝对不是虞绍衡,心惊之后,慌忙脚步匆匆地下楼,一面步下楼梯一面询问来人是谁。

芷兰有些无助地回道:“夫人,奴婢们问不出,他不肯说话。”

夜入侯府内宅,不由分说闯入她的住处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叶昔昭转到楼下厅堂,看到一名年轻男子倚着墙壁,面色发白,容颜却与萧旬相仿,不由讶然问道:“你是”

男子看到叶昔昭,片刻凝眸,随即匆匆拱手行礼,“嫂夫人,我是萧旬二弟萧莫。”

“哦”叶昔昭愈发不解了,“你怎么行色匆匆地来了这里”说着话,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上下打量,发现萧莫黑色劲装的腰际,一处颜色黯沉,应是鲜血浸染之故,又问道,“你这是受了伤,还是先前伤口崩裂”

萧莫垂眸,脸色黯然,只是道:“不瞒嫂夫人,我是被人追逐之下,又到了侯府,才来到这里躲避。”

他语声未落,叶昔昭听到了室外下人的呼喝声:

“什么人可知这是侯府夫人的住处再往前,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萧莫微声道:“是钟离炏。”

叶昔昭心急之下,脑筋倒比平日转得更快,转瞬便有了定夺,当即吩咐芷兰:“将他带到次间去。”之后款步出门。

门外站着钟离炏。他身后是十名王府侍卫。他此刻全无叶昔昭初见时的那一点情意、绝望、愤怒,他此刻周身都带着无形的杀气,让人自骨子里泛出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