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害死的理由,第二封信则是谈起了有人相助之下开棺验尸棺椁内却空空如也,第三封信是问唐鸿笑,若不能在眼下就弹劾的话,有无可以信任的铁面无私的府尹推荐给他。
找自己觉得可以信任的言官帮自己申冤,是情理之中之事。况且那时的冯慧荣又正是对安国公最是不忿的时候,怕是每日绞尽脑汁寻找门路。
而在后来的信件中,冯慧荣则是去信给唐鸿笑,询问近况,并未落井下石地将那时落魄的唐鸿笑遗忘。
这兴许也是唐鸿笑在这么久之后,在他不闻不问政务的时候,上奏弹劾安国公的原因之一。
时机可以看做是最佳,也可以看做是最冒险,因为皇上在前一日还有心再让安国公入朝堂。如今看来,这件事由唐鸿笑来做最合适皇上便是有心包庇安国公,却碍于修书不能没有唐鸿笑的缘由,最多是将唐鸿笑唤到眼前训斥一番。
而至于唐鸿笑弹劾安国公的别的原因叶昔昭拒绝深想,让虞绍衡去走一步看一步就好。
她需要记挂在心的,是冯慧萱一事的结果,满心巴望着萧旬能够给一个让她就此心安再不被困扰的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冯慧萱最终的结果下一章就出来了,简单交代一下,因为不确定菇凉们都还记得她
快放年假了,工作忙得厉害,更新时间有些混乱,抱歉。
下一更估计是四五点了,菇凉们不要等,明早看吧好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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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芷兰将几封书信送还给虞绍衡之后,叶昔昭又看了看那几本书,皆是忻姐儿日后认字读书能用到的,皆是一字一字抄录而成,内容略作了校改。
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却不知耗费了多少精力、时间。
叶昔昭找了个样式别致的锦盒,将书放进去,让新竹收到嫁妆的库里去。
正是这时候,夏荷进来通禀,“三夫人过来了。”
叶昔昭转到西次间相见。
三夫人挽着半垂的坠马髻,一袭橘黄褙子,看起来神清气爽,进门也未落座,笑道,“大嫂,丁香病了,烦请大嫂命人去太医院找个人给她看一看。”
叶昔昭眼中有了笑意,“知道了。”
三夫人道辞:“多谢大嫂。我还要回房做针线,不打扰了。”
叶昔昭点一点头。
三夫人走后,夏荷忍着笑到了近前,禀道:“真不知三爷与三夫人是怎么想的有今日,又何必还将丁香收为通房呢”
叶昔昭笑着叹息,“也许这两个人,就是为了今日才将丁香收房的。”
虞绍桓连三夫人都能算计,算计个丫鬟是多轻易的事而三夫人就更不需说了,心里折磨丁香的法子不定有多少,眼前这一种恐怕是最无伤大雅的了。
那边的三夫人带着章妈妈、刘妈妈去了丁香房里,悠然落座后,笑道:“我已亲自去了大夫人房里,说了你生病的事,请大夫人给你找个人来医治。放心吧。”
丁香忍着气,强撑着起身道谢。心里却在腹诽:哪有什么病自己分明就是累的。好吃好喝地睡两日就好了,偏生要请人来开方子医治
三夫人却道:“快躺下,生病就要有个生病的样子。我看你站在我跟前,就想让你帮我做事。”
丁香思忖片刻,索性再次屈膝行礼,泣道:“三夫人,奴婢知错了。”
“可别这么说,你哪有错,被三爷听到了像什么样子”三夫人依旧和颜悦色的,“这几日记得按时服药药方子和抓回来的药,两位妈妈会一一验看,也省得你疑心我给你下毒药。”
“三夫人”一听毒药二字,丁香吓得心里发慌,“其实,奴婢方才只是一时体力不支晕倒了,也没什么大事”
“哦”三夫人立刻沉了脸,“这么说来你是在骗我”
丁香脸色更加苍白,“奴婢没有”
“那你就照我的话做,别啰嗦。”三夫人语声又变得很是温和,“服完给你抓回来的药,赶紧去跟我做伴儿。你不在眼前,我还真是闷得厉害。”
章妈妈与刘妈妈听得险些就笑出声。也对,三夫人现在分明是把折磨丁香当成了消遣,消遣不在眼前了,可不就会闷得慌。
三夫人站起身来,到了丁香面前,抬手托起了丁香的脸。
丁香垂了眼睑,不敢与之对视。
三夫人漾出柔和的笑,“丁香,你知道侯府是个什么门第么”
“不、不知道,奴婢愚钝。”
“这永平侯府啊,不提以前,只说侯爷这一辈人,我现在可是看出来了,就是一个容不下妾室通房这种货色存在的府邸,连那种念头都动不得。”三夫人语声压低,似在说着什么藏在心头已久的秘密一样,“你想想,觊觎过侯爷的女人,例如平安郡主,她现在是什么处境以前二夫人那位样貌出奇的庶姐柳玉平,最初可是想做二爷的妾,最后连人都找不到了,二夫人还为此失落了几天呢你没忘吧”
“三夫人。”丁香越听越是脊背发凉,惶恐地看着三夫人,“您与奴婢说这些是”是什么意思
三夫人却似没听到一样,继续认真地道:“那些都是门外事,我就不细说了,只说我。我还是只动过给别人纳妾的心思,就立刻遭了报应每日抄抄写写做针线也罢了,你还成了三爷的通房。”说完这些,她漾出了笑容,语声也如平时一样,“可是三爷的通房就是那么好做的三爷不过是厌恶你心怀鬼胎、痴心妄想,却又懒得亲手发落你,便绕了个大弯子,把你交给了我。”
丁香睁大了眼睛,一个不字险些脱口而出。
三夫人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的三爷,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可他是我夫君啊,我必须要夫为妻纲,顺着他的心思对付你。你安心养病,病好了就去我房里服侍着,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身子骨能撑多久。”语毕,转身扬长而去。
丁香又愣了片刻,才跌坐在床上,哭了起来。
三夫人恨不得不让她吃不让她睡,便是用好药调理又有什么用好了就又开始等同于当牛做马的日子,不需几天就又会累得病倒这一番一番轮下来,人不垮掉才怪。
章妈妈见丁香哭个不停,索性冷声道:“你难过又能怪谁呢三爷要是真看上了你,从心里想收了你,三夫人还会这么对你么狐媚的性子,活该”
翌日一早,叶昔昭给忻姐儿穿上了大红色的小袄小棉裙。母女两个与虞绍衡先去了太夫人房里问安。太夫人命人取来一个长命锁,给忻姐儿亲手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