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扔到了几十米外。
王大师说:“刚才我换算了一下,今夜零点之后,会有大事发生,估计尸魔魂魄将要出现。”
武天:“到了今夜零点,满打满算也只是六天,还不到七天啊。”
大师说:“魔与人不同,普通的人死掉之后过了头七才能够自由,才可以到处游荡,想去哪都行,魔没有那许多限制,它所需要的仅仅只是用来恢复记忆和思维能力的时间,一旦适应了新的存在方式,想明白了死前发生的事,就会回来。”
我想看大海
武天心想如果尸魔魂魄今夜出现倒也好,至少不必等得太久,让暴风雨来得更早些吧,因为等待实在是件很难熬的事,尤其在这样的恶劣环境当中。
王大师靠在柱子上睡着了,看上去很像死掉一样,嘴微张,呼吸微弱并且缓慢,像是已经停止了一样。
此时还未天黑,距离零点有八个多钟头。
小妮低声问:“大师有没对你说关于我的话”
武天干脆地回应:“没有说过。”
他压根不想去考虑那事。
小妮:“希望死胖子的魂魄今夜就来,那样的话就不必等待太久,成功也罢,失败也罢,就看这一次了。”
武天:“尸魔魂魄会不会提前出现比如今晚。”
小妮:“这倒难说,它什么时候来恐怕都不奇怪。”
武天:“如果没有那个噩梦的提醒,我们茫然无知,很可能莫名其妙地遭到毒手。”
小妮:“这说明一个情况,冥冥中有些奇妙的力量一直在帮助我俩,不希望我们失败。”
武天:“如果存在着那种神奇的力量,为什么它们不直接告诉我们应当怎么做,那样岂不是更省事吗或者干脆直接出手干预。”
小妮:“估计就算是神也不可以为所欲为,而是受到某些限制,必须遵循某些我们不知道的规则。”
武天:“希望有神在帮助我们,再不济,也有某些未知的力量在帮助我们。”
小妮:“到了明天,一切便见分晓。”
武天问:“死胖子彻底覆灭之后,你希望过什么样的生活”
小妮:“无所谓啦,你怎么过日子,我就跟着你过就是,你想当强盗,我就当强盗婆,你开饭馆,我就当老板娘,你如果时来运转,不小心当上县太爷,我就是官太太。”
武天:“我没那么多野心和远大理想,我只想平静地和你在一起生活下去,无论贫富贵贱,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谁也不能把你和我分开。”
小妮眼眶有些湿润,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慢慢低下头,摆弄脚边一棵不怎么绿的草芽。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死胖子彻底完蛋之后,你要开车载我去海边,我从未看到过大海,就算是很脏很浑浊的海水也罢,总想去看看,亲身体验一下,那种一望无际的感觉。”
扶危济困
黄昏时,有几位像是流浪者的人从外面慢慢走回来,一对中年男女带着三名小孩,看样子像是一家人,其中两位成年人拎着一些捡到的废纸和矿泉水空瓶,一些木板和棍子,两只脏兮兮的狗跟在后面。
担心这些人无意中弄坏了布下的阵法,武天走出去,送了两千元给那对中年男女,说明了情况,建议他们回避,到其它地方去,别在附近百米之内逗留。
拿到了钞票,一切好说,他们立即带着孩子和狗走了,说要到另一幢烂尾楼去,那里距离这儿足有两百多米。
天黑之后,又有两伙貌似流浪者的人出现,一个个全让武天送上钞票然后请走了。
小妮有些不高兴地说:“这些人会不会相互之间传播消息,通知其它同事,说这里有人搞现金大酬宾大派送,然后成群结队地来。”
武天:“送点钱给这些人没什么,就算是扶危济困吧。”
小妮:“听说有些人在城里乞讨拾荒几年,回乡下的家里立即建起了漂亮的楼房。”
武天:“让他们可以早点回去建楼房也好。”
小妮:“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王大师说:“小兄弟做得对,人应当有怜悯和助人之心,提供帮助的时候,不必考虑别人是否真的需要。”
武天:“我也倒没认真想过,只是看着那些人挺可怜。”
夜间二十一点,王大师点燃了七只蜡烛,叫武天放到指点位置。
这些蜡烛看上去并不粗大,但是很奇怪,点燃之后消耗得特别慢,估计支撑四个钟头没有问题。
弄好之后,两位年青人回到王大师身旁,静候指派。
王大师无力地笑了笑:“我有种越来越清晰的预感,明天早晨的日出,我恐怕看不到了,如果你俩幸运地活下来,就在这幢楼外面的泥地上挖个坑把我埋进去,不必搞什么仪式,以后也不用来焚香烧纸,我做神棍很多年,就算到了另一个世界,肯定也能够照顾好自己,不会受欺侮。”
小妮问:“大师想必还看到些别的事,却没有说出来。”
王大师:“从相貌看,两位并非薄命之人,只要肯努力,坚持别放弃,必定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
沧桑
小妮追问王大师,打听她和武天的未来如何,王大师坚持不肯正面回答。
武天从中察觉到一丝不祥的味道,于是对小妮说:“别再问了,天底下没有绝对不变的事,如果我们知道了那个未来,就会有意或无意地做出某些改变,让命运走上另一条路。”
王大师微笑:“小兄弟,你年纪虽然很小,却像是悟透了人生的沧桑,依我看来,你有些天赋,很适合学习茅山术,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否则的话,真想收你为门徒,让你做我的衣钵传人。”
武天愣住,想起了海大富,那位养鬼专家也说过类似的话。
最终海大富因为禁制被破除,众鬼得到解放而导致其丧生,也算是报应不爽。
沉吟片刻,他摇了摇头,说对这个行当缺乏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