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狗闻了,会怎么样”
这还真不好说,八成,会发疯乱窜,见谁咬谁的罢
听了我的话,西陵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便是露出了跟我相似的坏笑,“这样一来,让我们的人趁乱混进去,可就容易的多了不错,我的渊离就是聪明”
唉我有说过,要用这么危险的法子么
我眯着眼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瓣,理所当然的跟西陵讨要好处,“这太明显了,不是么狗会糊涂,老狐狸却不会糊涂,唔”
你这小妖精竟敢把话说一半儿吊我胃口看我不收拾你
西陵猛的吻上了我的唇,手不老实的在我身上点起了火来,“狮子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恩”
于是,我和西陵便把这商议了一半儿的对敌之策,商议到了床上,咳,那个,后半部分,一直被拖到了第二天的晌午当然,不是我俩一直纠缠到晌午,而是,恩,我被西陵折腾累了,睡到了晌午
重伤患区的兵将已经悉数脱离了危险,我腰酸背痛的不想动,便支了长卿去给他们换药,西陵这登徒子半点儿都不觉害羞的跟亲兵说,我是“累坏了”,下不得床,让亲兵把膳食送来营帐里面,他要亲手喂我吃。
在送膳食来的亲兵“王妃,没什么可害羞的,我们懂得”的目光下,我恨不能找根地缝儿钻进去才好,抬头,却见西陵一脸得意的坏笑,一时冲动,拎起枕头,便朝他丢了过去,结果,更加速了“陵王殿下一夜七次,王妃殿下彻夜销魂,体力不支,恼羞成怒”的军营荤段子的流传
跟西陵撒完了气,撒完了娇,享受完了喂食,按摩,讲故事之后,我的心情便重新好了起来,腻在他的怀里,细细的跟他把昨儿晚上未来得及说完的想法,给他说了个明白。
放火加辣子胡椒硫磺粉等物熏,只是为了毁了城墙上的獒犬,恩,对嗅觉敏锐的獒犬来说,这种让人都会觉得难受的味道,无异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一次,两次,自然是只能造成混乱,但,次数多了,却是会彻底的毁了他们的嗅觉的没有了敏锐嗅觉的獒犬,凤城城主还如何能提早发现外敌的偷袭
渊离,你说,要把凤城的大部分兵力都吸引到城墙上来为什么
听了我的解释,西陵忍不住拧紧了眉头,“那不是白费熏坏那些獒犬的工夫了么恩,还有,要如何吸引那凤城的城主,可是只不好对付的老狐狸,你怎知,他会依着你的希望,把重兵集结在城墙上”
为什么你笨啊当然是为了方便进到了城里去的人,去烧粮草啦啊
我伸手戳了戳西陵的锁骨,不明白他怎得突然就这么笨了,“就因为那是只老狐狸,才会在獒犬中了我们的招儿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调集城中人马上城墙严防死守,以防我们趁机偷袭的,不是么”
可是,在獒犬被熏坏之前,我们外边的人翻进不了城,也没法给城里的人传消息的,不是么要如何在把城中的大部分兵力都吸引到城墙上来的时候,放火烧他们的粮草
西陵倒是不怀疑我有法子,只是为了满足我想跟他炫耀的念头,问得要多真诚,便有多真诚,“你有法子传消息进去,还是有法子让我们外边的人进得城去”
你可真笨,西陵你这祁国战神的名号,该不会是坑蒙拐骗来的罢
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我,得意的恨不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一边儿把手探进了西陵的衣襟里面使坏,一边笑着跟他说道,“上面走不得,下面,也走不得么想把那些狗熏坏,至少也得五六天,这五六天的工夫,足够咱们挖一条地道进到凤城里边儿去了”
渊离,你可真是个天才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西陵兴奋的把我抱紧在了怀里,猛得在我的唇上吻了一口,从床上跳下了地,快步走出了营帐。
之后几天,西陵便依着我帮他想的法子实践了起来,借着凤城的兵将不敢出城的便利,一天十二个时辰,愣是就没让凤城城墙边儿上用来熏獒犬的烟消停下来。
恩,为了表示对我的支持,长卿也跟着出了主意使坏,不但跟西陵提了建议,把干柴换成从山上现砍下来的湿树枝子,更是跟几个熟悉东边儿山上地形的兵将一起进了山,弄了些全身是刺儿的果子回来,掰开了丢在枯树枝子里面一起焚烧,一时间,把整个凤城弄得比茅坑还臭
长白说,那果子叫榴莲,是祁国的特产,果肉可以吃我听了之后,顿时脸色铁青的暗自佩服了一顿祁国人的厉害,那么臭的果子,他们怎么塞得进嘴里去吃了的呢不恶心么
哎,长卿,你是怎么知道有这种果子的你也吃过么
我一边分药材,一边扭头盯着坐在我旁边,安静的把我分类好的药材用药碾磨碎的长卿,忍不住好奇的跟他问道,唔,以他跟我讲过的他的经历来看,他年幼的时候,是过得很不称意的,应该没有能离开家族所在地的可能才是,恩,就算这榴莲是种让我抵触至极的东西那也终究是祁国的特有产物不是么
小时候吃过。
长卿抬起头看我,突然忍不住笑了笑,“小时候,爹爹来南边儿收购药材,有个祁国的商人送了他两只榴莲,他觉得新奇,便没舍得吃,让人用盒子装了,快马加鞭的送回了老家的宅子,想给全家人尝个新鲜结果,住在北方的人没有人认识这个稀罕物,更不知道,这个东西本身闻起来就是臭的,只当是这东西在路上搁置的久了,坏了”
呃这东西闻起来的确是不想没坏的
想了想那名唤榴莲的满身是刺儿的东西,我不禁咽了口唾沫,臭臭的,不被当成是坏了才怪
主子记得用来练针的那两个人里面,长着三角儿眼的那个罢那是爹爹跟那个假冒娘亲的恶女人生的“嫡长子”,比长卿大三岁,从小儿就以欺负长卿为乐。
自孟家的人被抄家灭族了之后,长卿的心境便比之前平和不少了,虽还是个聪明伶俐,擅卖乖讨好的,但却是对我的依赖和坦诚更甚了几分,有事儿求我的时候,也不再总想着拐弯抹角或者挖坑儿让我自己跳了,“呵呵,那时候,他觉得是得了折磨我的新玩意儿,便让小厮抓住了我的手脚按在地上,硬是命丫鬟把那榴莲里面果肉给掏了出来,塞进我的嘴里逼着我把两个榴莲都吃了个干净”
以后,我会护着你的,断不会再让什么人欺负了你去,长卿。
我只觉得心里被什么揪了一把似的难受,眼睛酸酸的,“为了免去麻烦,摇怕是会让人把那两个关在地牢里的家伙给处理掉了,恩,待这场仗打完了,咱们回了凌国,我让摇再抓几个钟家的人回来给你出气”
不用了,主子。
长卿摇了摇头,把磨好的药粉从药碾里倒出来,加了油脂,调成药膏装进一边儿的盒子里面,又从手边拿了我分好的新药材装进药碾,“长卿现在只想能像现在这样,平静的守在主子身边,一辈子”
呵呵,照你这么说,你若是能比我先死的话,还合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