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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笔来,给哥哥画了一张字条留话,唔,不得不说,哥哥果然是很有学问,我的字写的这般不易辨认,他都能只凭着看了三五次我写,就全部能看懂了

天红,你把这个交给哥哥,告诉他,我要去雪园住几天,让他不用担心。

我把写好的字条折好,交给天红保管,便拢紧了身上的斗篷,上了长卿给我准备的马车,依着我想,能让长白险些没了命的伤,总也是不好移动的,我便是不想再跟渺他们有瓜葛,为了长白的身子,也是该在雪园里住着,守着他,照顾他的,毕竟,他是因为我,才遭了这样的罪,我不顾念他,可就太不是人了,“哦,对了,你让人把我院子里的另一个厢房也收拾出来,待长白的伤好些了,方便挪动了,我便带他回来。”

离公子,你不等殿下回来就出门去,天红会很为难的。

天红接了我给他的字条,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扯着马缰绳的手,从他那紧拧的眉头,我便明白了,他对哥哥的畏惧,有多严重,“长白不过是离公子的一个近侍,断没有理由,让自家主子为了他一个下人,而屈身于人,冒上风险的道理”

若受伤的人是你,你是希望哥哥对你出手相护,相救,还是弃之不顾,天红

我向来知道哥哥制府的严厉,却是不曾想,他竟会把这样罔顾人命的念头也灌输给天红他们。

天红自然是希望殿下能出手相护,相救的,可,若是会因此而让殿下有置身危险的可能天红便是死,也断不会允许

听了我的话,天红先是一愣,继而,便脸色苍白的垂下了头去,“殿下绝不会如离公子这般的意气用事,只为了一个下人”

在我的心里,长白不是下人。

我笑着掰开天红攥着马缰绳的手,向后退进了马车的车厢里面,“告诉哥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让他放心。”

马车一路南行,穿过十几个小巷,到了大路,在大路上又行了约莫两盏茶的工夫,才缓缓的停了下来,我听到外边有熟悉的行礼问好声,伸手把门帘挑开一条小缝儿,便见了雪园正门上的门匾。

月余不见,竟似隔世。

守门的人依旧称呼我为“离主子”,开门的人依旧给我开的正门,满园的雪,只以扫帚清出了一条路来,宛然我初来时的去年冬天,我偷偷的推开我房间窗子的一角,往外看到的美景

只是,物是,人非,景常在,心,已不复当时的窃喜。

小离儿,你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只白皙的手整个儿的掀开了马车的门帘,渺一身红衣的站在雪里,满是欣喜的向我伸手,“来,过来,我抱你下车”

江将军客气了,这马车不高,渊离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下来。

我没有伸手给渺,只卷了衣摆站起身,一手扶着门边儿,缓步走出了车厢,我不会再犯傻了,以前,总被他的花言巧语哄得晕头转向,没有半点儿原则的一次又一次原谅他,结果便是我一次又一次的遍体鳞伤,而且,一次,更甚一次,最后连我的月儿和离殇都险些搭上这几天,总在下雪,阿毛也没有半点儿消息,不知,我的月儿和离殇,会不会冻到,她们,还那么小,跟着我,一天的好日子都没享过

小离儿,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不可么

渺伸出来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看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痛和绝望,“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一些事儿,是当真伤害到你了,可,我已经知错了,已经”

你说,你知错了,那我问你,你的这句知错了,能换我的月儿和离殇回来么

我在车椽上坐下来,用手撑着身下,小心的滑到地上站好,仰头,看向了渺的脸,“这世上,不是做了什么错事都可以被原谅的,有些事,错了,便没的弥补,有些人,错过了,也无法挽回”

小离儿,你别,别这么说,我,我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我们再要两个孩子,你,你也给他们起名叫月儿和离殇,也让他们跟薛齐姓,你

渺突然把我揽进怀里,生怕一松手,我便会不见了般的紧抱着不放,“只要你原谅我,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什么都应你,好不好你刚刚跟霜说,那日,我们谁都没有应下,用手里的兵符跟太子殿下换你,所以你才觉得我们没把你当做重要,来,这个给你,你拿着,这是属于我的那三分之一兵符,你让人送去给太子殿下,我要你,我愿意用这个来换你回来我身边,你拿着,拿着”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还是收好了为妥,我并不是什么人的,也没有人有资格拿我交换什么东西,如果,非要说我是属于什么人的话,那,也该是属于西陵。

我没有挣扎,因为,我知道,只凭着我的力气,是断不可能推开渺的,勉力挣扎,只能让自己受苦,让自己疼,“我要去看长白,麻烦你松手。”

不松我不松小离儿,我绝不要再让你弃我而去

渺比之前瘦了许多,隔着极厚的棉衣,也能感觉到他有些咯人的骨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瘦了这许多,恩,或许,是因为那一日,我用骨针扎伤了他,让他气息大乱,积了内伤

作者有话要说:

、重伤的长白

渺,你别这样,渊儿没有武技,你这么紧的抱着他,会把他弄伤的。

霜带着暖意的手伸了过来,在这夹着风雪的冬天里,让我觉得格外的舒服,“心病还要心药医,渊儿的心结已经种下,在让他对我们重拾信心之前,你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与其徒劳无功的许诺,倒不如,让他看到,听到,感觉到我们是当真对他好,是的的确确在意他的”

我知道,可是,我

这一回,渺倒是没有再跟以前般得我行我素,听了霜的话,松开了紧抱着我的手臂,向后退了半步,顺手给我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手往后缩到了半道儿,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捏了捏我的斗篷边儿,“怎只披这么薄的一件斗篷你的身子本来就弱,这么冷的天,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我身子弱,也是拜江将军所赐。

我向后退了一步,躲过渺从自己身上解下来,要给我披上的斗篷,扭头,看向了站在我身后的霜,“我来这里,是为了看长白的,请冷太傅带路罢。”

渊儿,你可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小坏蛋。

霜无声的苦笑了一下,伸手从渺的手里接过了斗篷,半点儿商议也不打的给我裹在了身上,“身子是自己的,跟谁置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儿,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