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几根烟,递给我们俩。
或许觉得自己的目光却是容易让人误会,刘年低下头不再看我,继续他的陈述。
“后来我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自己的样子也不一样了。你们或许看不出来,但是我能。我看见我变得唉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死,但是我知道,我和赵庆一样,都逃不过那个厉鬼的索命”
冷柯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食指上的烟火明灭:“去看看那间发生过怪事的办公室吧,我想,问题应该有答案了。”
而随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则充分的说明冷柯有些乐观的过早了。当你找到答案的时候,随之而来的往往的新的问题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二章 不好意思 你中蛊了
开放式的大厅办公间里坐着几个穿着衬衣埋头工作的人,我们漫步而过,惊起一片抬头,但是谁也没在意我和冷柯这俩不速之客,继续阴着脸干着手头的活儿。
穿过办公间,又走过了一个短暂的走廊,尽头便是老板的办公室。而这里正是那夜发出翻书声的房间。
走廊的墙上挂着好几副壁画,都是世界名画的复制。梵高的向日葵,达芬奇的人体结构图,而不是半裸着的抱着水瓶的少女或者公司守则之类的装饰,不难猜出小楼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有着良好文艺素养的人。
“喂,刚才在门外我看到这建筑的坐向出线了。你说老板这么有素养,办公桌上还放着易经,在当初建楼的时候怎么就不考虑这些呢”在无聊的步行途中,我见缝插针的问冷柯。
“你以为事情就像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吗这房子坐向出线了是不假,不过这么做也是为了防备大门外几里外的那个养尸地。出线也总比大门正冲着那么可怕的凶煞之地强吧”
“可是房主既然知道房门不冲着养尸地便要出线,为何不把大门换个其他的方向东南西北八个方向,对着哪儿不行”
“嗯这个问题我看你还是不要问我,而是问问老板的好。现在让你的嘴巴休息一会儿,让我们来看看这个办公室的端倪。”
冷柯轻轻的踱步过去,弯下腰仔细的看着门把手。看得出来这房门已经有一定年头了,不锈钢把手已经隐隐约约有被锈蚀的痕迹了。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冷柯试着转动把手,但是门却纹丝不动。
刘年搔了搔头:“我找你们来还没跟老板说大白天的,这个不太合适吧。”
冷柯听到这句话,便松开把手,无所谓的说:“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有了问题的答案,进不进去都无所谓。我们回值班室,我给你做个试验吧。在此之前,我请你沏一杯茶。我想这不难,办公厅那儿就有饮水机和茶叶。”
回到值班室,冷柯把这杯冒着热气的茶水递给刘年:“你看看里面的茶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刘年端着纸杯,皱着眉头苦着脸看着茶水。半晌他才抬起头,说:“我看不出啥奇怪的地方,反正我不想喝。因为总感觉我喝下去的不是水,而是别的什么。”
冷柯摇摇头,我看出他有些不悦:“给你个提示,你看看茶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看了看,依然对我和冷柯耸肩表示一无所获。
“你能看到茶叶投在杯子底的影子吗”
“额你这么一说嘛,能啊,怎么了”
“马克,那你再来看看,你能看到影子吗”
“影子恕我直言,我看不到茶叶的影子。怎么会看到影子呢”我把脑袋凑过去瞅了个够,杯子底除了几片茶叶渣子外,哪有什么茶叶的影子
“那就没有错了。刘年,你中蛊了。”
“中蛊”
“是这样。你看到的不是影子,你看到的是蛊虫在杯水中的投影”
所谓蛊毒,是一门极为厉害歹毒的巫术,与降头、诅咒并称为南亚三大邪术。原本应是秘而不宣的阴毒巫术,却因为近几年流行起来的玄幻小说而被众人所了解。所以当冷柯说出刘年的怪相是因为中了蛊,我并没有过多的担忧。
得病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知道什么病。既然知道刘年中的是蛊,那治好了不就完了吗,有什么可怕的。
“马克,你别得意的太早了。你不要觉得解蛊跟小说里写的一样,是多么容易的事儿。首先就蛊毒的分类就有上百种,要想要解蛊先要了解他中的哪一种。其次每一种蛊毒都有其不同的解法,有些甚至只能下蛊人自己才能解决。我看这事儿,难办刘年,你得罪了谁,非要这样致你于死地”
听到冷柯这么说,刘年原本就不堪一击的神经立刻全线崩坏,整个人化作一滩烂泥,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扶住他,恐怕这个倒霉蛋早就瘫坐在脏兮兮的地上了。
“靠我我,我哪来的仇家我看到乞丐都扔几块钱,能得罪谁我刘年这辈子谁也不得罪,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刘年这个一脸胡子的汉子说着说着,似乎被自己所说的话感动了,眼泪循序渐进的落了下来。那哭腔带着含混不清口音,一个劲的陈述着自己与人无害的一生,似乎说出这些,那个残忍的下蛊人就能放过他一样。
“马克,这种事儿我也没办法,毕竟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马克你知道刘年是怎么中蛊的吗门把手刘年那晚推办公室门时扭动的把手通过接触外物即可让人中蛊,有这样凶残能力的人,我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刘年瘫坐在床上一个劲的落泪,或许是觉得一个男人在外人面前哭一点也不光彩,所以他竭力忍着,整个黝黑的两旁因此而憋着发黑,看起来是个多么可怜的人啊。
“怎么办,冷柯,我们可不能就这么不管他吧。蛊是下在门把手上的,下蛊人肯定不是外人,或许我们能找到那个凶手”
“正有此意。从一开始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栋楼不太对劲。整栋楼凶煞丛生漏洞百出,而偏偏楼主又是个懂周易术数的人,莫非是他故意为之还有,有谁会把广告传媒公司开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我想我们将会碰到真正棘手的问题,眼前的这些麻烦,还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一时间,这个狭小局促的值班室内,一种悲壮的气氛油然而生。
就在我们三人陷入沉默中时,我的手机意外的响了起来。我掏出电话,是我的女朋友刘妍。
“喂,马克大叔你在广告公司了吗”
“恩恩”我含混不清的回答道,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来。
“怎么样,刘年的事儿好解决不”
刘妍一提起这,我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难道说,很难办,你舍友的对象快挂掉了
有时候并不是男人想撒谎,那完全是形势所迫。正当我准备打个哈哈含混过去的时候,手机却被坐在一旁的冷柯迅雷不及掩耳的抢了过去。
“喂,刘妍吗,我是冷柯。刘年没事儿,我和马克会完美的解决掉这件事儿。你在家里好好呆着过你的寒假,如果非要做点什么的话,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