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吗我还要谢谢你让我发现这个线索呢,有些浑水不得不淌。”
“那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有写日记的习惯吗,你把这些事情用你的纸笔和才智一一记录下来,等我醒来的时候给我看,如何”
“好吧,碰上这么多超乎常人理解范畴的事情,我的日记本早就写的满满的,换了好几本了。有时候我甚至都还想把这些精彩的故事发表出去,哈哈”
“也无不可,而且还能赚点儿稿费呢。书名你想好了吗”
“叫马克日记如何多少年后说不定又是另一本安妮日记呢开个玩笑,我并没有什么想象力,日记中描写的只是据实记载而已,我怎么可能编得出名字呢,要不你想一个吧。”
“哎,为报父仇遍访阴阳两路,至死方休。不如就叫阴阳笔记吧。”
“好,就依你”
关于冷柯的故事,便这样以文字的形式,被记录了下来。或许很多年以后,当耄耋的我们生活中平静的生活中渐渐麻木,偶尔翻翻曾经写下的这些文字,那些感动、欣慰、痛苦、恐惧,这一切的情绪,会不会在我们空白的心腔里重现,让我们觉得此生不枉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十九章 我只是个收破烂的
屈指一算,已逾一周的光景。
我借着局长给我的假期,安下心来好好的把经历的这一切原原本本的记载下来。浇浇花上上香,住在冷柯家似乎也能体会到冷柯独处其中的那种怡然自得。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陶渊明宁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也不愿意摧眉折腰事权贵了。
就在我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有人敲门。在这个门铃普及的时代,敲门绝对是一诡异的行为。
“谁啊”我穿着棉拖鞋去开门,我给刘妍配了把钥匙,但是除了她还有谁会拜访暂住在冷柯家的我呢
门外站着一个老头,穿着厚厚棉军大衣,还配着毛茸茸的雷锋帽。开门的时候我低着头,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他那穿着布鞋的一双小脚,那黑乎乎的布鞋上脏乎乎的,还漏了个洞,脚趾头伸了出来。
这老头的腔调并不像是本地人,撇去那难以辨识的声调不谈,单就他那宛如刀子刮在瓷盘上的声音就让人一阵毛骨悚然:“后生仔,有没得破烂”
“收破烂的有点儿易拉罐和废报纸,你等着我给你拿”我说罢就要回头去阳台去拿那一堆破烂。
就在我回头的时候,后颈一凉,肩膀就已经被人搭上:“没事后生仔,让老头亲自去取吧”
我还没得及反驳,眼前却忽然一花,那老头两秒前还在我身后的门外,须臾间居然就瞬移到客厅的中央。这得需要多么惊人的脚力才能办到
此人极不简单,需要谨慎提防
那老头却漠视阳台不顾,径直走到卧室。
冷柯还躺在那里修养着,怎么能让这个疯老头乱闯我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对着这个不讨人喜欢的老头子说:“喂喂,你走错方向了阳台在那边”
那老头止住步子,弓腰驼背的站在那里,就像聋了一样也不理我。
“这孩子姓什么”那老头也不理我,聋了几秒钟以后,忽然扭头问我。
“姓什么跟你有关系吗”我不悦的说。
“呵呵,后生仔火气别那么大嘛”老头笑着回过头,露出他那俩大黄牙。
我正想跟他发难,有一个人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原来刚才追这老头跑的紧了,防盗门忘了关,让这个家伙直接就走了进来。
不过他的到来却让我如释重负。
“老先生,擅闯他人住宅,这恐怕不妥吧”这个人不请自来,第一句话不对主人说,却对着屋子里另一个无礼之人质问。
一身宽松的道褂,长长的头发绾在头顶,还用一个发簪系起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冷柯的好友,羽士公羊易。
“呵呵,好小伙,你师从何处”那老头穿着烂乎乎的棉衣,那小小的三角眼却露出犀利的光芒。
“神霄门。”公羊易不卑不亢,迎着那老头的目光昂首挺胸。
“好好,后代能人辈出啊。哈哈。后生可知老头子此行为何而来。”
“莫非是为这床上之人”
“既然你知道,为何不把这人的身份告诉老头他是怎么和林翰学扯上关系的,老头很好奇啊”
“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公羊易淡定的回答。
“哈哈,老头关注林某人已经好几年了,最近我的几个后生跟我汇报说这边又有新情况,所以过来看看。奉劝你们有些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天冷了,就要老老实实的盖好被子别在外乱跑了”
如此这般,那老头又说了几句话以后,便施施然的穿着他那个破鞋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阳台上那堆破烂收走,这堆破烂他给了我三块钱。
我关上防盗门,对刚刚发生了什么仍旧一头雾水:“那老头是谁”
公羊易做到冷柯的窗前,鬓染风尘却镇定自若的说:“若我猜测不错,那人应该是本省的巡省”
巡省,那个传说中专司阴阳怪异之事确保一方平安的巡省他居然在收破烂
“他怎么会跑这儿,那种地位的人不应该是日理万机吗”我的疑惑更多了,超人的事业是拯救地球,而不是送报收破烂吧。
“林翰学的秘密已经撼动了巡省了而与林翰学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不正是禽教吗过去在教门之中只听闻禽教之名,此番回去又有的吹了,哈哈”
我不再看他,而是抑郁的坐回到冷柯床头的凳子上。这时候,我居然有一种孤军奋战的感觉,寥寥数人却要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那种压迫感不亲临战场是绝难体会的。
连巡省都如临大敌讳莫如深的秘密,冷柯一人之力能搞的定吗
这种抑郁没存在多久,就让随即而来的兴奋冲淡了。公羊易取回了药草,用冷柯小仓库内的砂锅煮了药,然后给他服了下去。
“三小时之内他就会醒过来,为了取这些草药可是让我费了不少功夫。你听我给你讲讲啊,我可是去了”
接下来,我浪费了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半小时,听他絮叨是怎么坐上飞机怎么寻访名山怎么采摘草药,又是怎么在坐飞机的时候过的安检以及上山的时候逃票的。
这人简直就是个话唠,冷柯这么个一天说话不超过几百字的人怎么会跟这人交情这么深的。想到这两人在一起,一个人不要命的屁叨另一个闷不吭声的样子就好笑的很。
三个小时以后,已经是中午。公羊易自己出去吃完午饭,末了还给我带回来一份。让我吃惊的是身为土道士的他给我买的居然是洋快餐肯德基,还是那种全家桶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