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还没弄明白,就被小赵连推带拽的拖进屋子。要说小赵这屋的格局,简直与小李家的如出一辙,甚至床上美人,脚底花篮里的小宝宝,都那么相像。
小赵他妻子同样清秀,还要比姐姐年轻一些,这姐俩很像,若不是妹妹眼下的泪滴志,小李定会错认娘子,上前把小赵大卸八块。
“姐夫你,你怎么来了,对了我正要找你。”
小李还没答话,就看小赵他爱人,气势汹汹的披上棉袄,“姐夫,你和我姐是不是又吵架了怎么弄的孩子一哭一晚上,这都两宿了姐夫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我姐,我饶不了你”
“娟儿,你少说两句,你先听他说件事”小赵连连挥手,时刻看着小李的脸色。可小李脸上,根本谈不上脸色,应该说是没人颜色。
片刻,他“黑”着脸,坐到炉子边上,开始裹烟卷,一根接着一根,过了好一阵,他开口把连夜来的婴孩哭声,全数讲给了小赵夫妇,听得小赵他爱人,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个劲的发愣。
最后双方达成共识,他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决定今晚呆在一间房里,看那哭声,究竟源自何处。
夜,出奇的静,小李与小赵全副武装,肩上背着半自动步枪,手上都捏着块老怀表,姐妹俩抱着自家的小宝贝,静静的靠在一块,众人围坐在小赵家的炉子跟前,烤火取暖。
“快11点了。”小李出言提醒,与小赵双双扣上狗皮帽子,经过讨论,小李两口人,与小赵他爱人,将婴孩哭泣的时间,定格在11点,而小赵这大老粗,到晚上挨枕头就睡,根本没听过那哭声。
“唔啊”小赵打了个哈欠,引燃烟卷想说话,岂料。
“哗哗啦哗哗”一阵稀里哗啦的小动静,突然传入几人耳内,这声响极小,酷似有人在摇晃什么物件,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个眉毛。
二人倏地眯起眼睛,怀抱婴孩的姐妹俩,也是同时一顿。
“什么声音”小赵噌地起身。
小李将步枪稳拿在手,慢步走到门板跟前,轻声说:“铁丝网,有人在摇晃铁丝网。”这房屋格局很怪,两家门当户对,但这走人的这面墙,却没有窗户。
“哗”声音依旧继续。
小赵拉下枪栓,挨到小李跟前说:“咱哥俩出去看看。”岂料对方回言:“先等等,这大雪封山,黑灯瞎火的,谁还半夜来这里摇晃铁丝网玩呀。”他话音极轻,音色中,仿佛包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话音刚落,这外界的声音,突然像断了弦那样,戛然而止,“哗哗啦”
“你听啊,好像停了。”小李呓语,紧接着又道:“要不咱俩从窗户跳出去,这样开门,指定和这人对个正脸,咱们看清楚情况,再”话未说完,一阵幼小且沙哑的哭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哇咿哇”这声音非常瘆人,不需辨认,是人就能听出,这是婴孩的哭声,他哭得惨淡,悲凉,令夜深人静的山林内,屡屡回荡这凄苦来音,听的人头皮发麻,牙齿打颤
尾卷一 毒咒 第二十五章 身临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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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抠弄着萧桐的脖颈,指尖微凉,仿佛觉得那些牙印碍眼,她神情冰冷,从叙事开始,眼里就再找不到温度。
萧桐转过身,错开这只手掌,淡粉色的眸,对上睿智深邃的眼,偶然间,发现这女孩的眼底,仿佛有几分恨意。
“接下来呢”易铁刚坐不住了,凡是提及军人,他总会特别敏感。
女孩莞尔,虽在笑,可那眼中恨意,却越来加深,她转向季东华,不再看萧桐一眼,张嘴叙事:“听到那婴孩的哭声,两家人都被吓得不轻,小李与小赵惊得更是膛目结舌,他们在哭声中挺了一会,小赵说”
“李子,这,这不会是山鬼吧”
小李感到头皮发麻,脑仁像炸开锅那样,如沸水般翻滚,断言道:“不是山鬼,新居落成那天,政委给咱放炮仗了,而且上梁的日子也对,不会闹山鬼,等等我想想”
姐妹俩爬上火炕,用棉被裹住身子,满怀期待的望着小李。
“不行,咱俩还得出去看看,到时候在商量吧。”语毕,小李走到窗前,将用传单糊好的玻璃窗,用刀子挑开,然后和小赵双双蹦了出去。
一扇年代久远,且布满锈渍的栅栏门,就处在二人身后,周遭是雪白的世界,清冷,幽寂。积雪很厚,踩上去,会“吱嘎吱嘎”的响。
关好窗户,小李抬头,朝姐妹俩挤眉弄眼,示意二者宽心,遂与小赵像做贼那样,贴着墙根,朝铁栅栏那面溜去。
过会,小李跟在小赵身后,二者紧贴墙壁,只要小赵探头过去,就能看到拐角的铁围栏。
小赵呼吸急促,心惊之余,还想探头去看,一时仿若骑虎难下,徘徊在两可之间。片刻,他做着深呼吸,刚要探头,只见小李趴在地上,正伸长脖子,瞪大眼睛四处打量,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哭声仍在继续。“有,有东西吗”小赵问。
墓园内显然温度不低,季东华却感到寒风刺骨,女孩讲故事极为生动,况且按照惯例,凭那人的性格,稍等片刻,定会赶赴现场,想着,老季朝那人看去,眼底似有精光一闪。
萧桐眉头紧蹙,向女孩追问:“小李看到什么”
对方微微垂首,轻笑道:“什么也没看到。”
“什么也没看到”易铁刚与老季,异口同声。
“当然什么也看不到,那是婴孩,要往地上看的,人一旦紧张过度,肉眼会漏掉许多细节。”萧桐果断诠释。
女孩闻言摇了摇头,明明在笑,表情却找不到一点兴味。
“丝网围栏摇晃的厉害,底部的积雪很厚,可小李看得很清楚,那栅栏里里外外,根本没有东西,就在这时,通往墓穴内部的那扇栅栏门,突然晃了起来小李与小赵,回头一看,哪想这一回头,变成了此生的最后一眼,故事到这就讲完了。”
听到此,萧桐嘴角一咧,笑得莫名其妙,“这就完了。”
“嗯,完了,谢谢你的招待,别去多想这种无稽之谈,咱们后会有期。”语毕,女孩关紧水管,松手将它扔在脚下,于是在三人的注目下,起身前行,步伐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