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多数精铁残骸,再度飞射各处,陈舞铭站在雁翎身边,连连抖手,水面顿时火花四射,但此次溅射,没有波及到任何人,陈舞铭耸耸肩膀,靠到雁翎身上,连续轻咳,笑意很浓。
玉伯与高进相视一看,摇头轻笑。
接下来,萧桐要来两根竹竿,探查机关半晌,确认区域安全,突然双管齐下将两根竹竿,统统戳向水底,整个人以竹竿支撑,起跳,空翻一眨眼,便用双脚踏牢尽头的石壁,借助竹竿,四平八稳的支撑在那。
“主子”众人难免发出惊呼,几女更是心惊肉跳,唯有那贪婪酣睡的温彩,还趴在阿俏背上,惬意的很。
萧桐长出口气,脸颊对着浑浊浊的水面,笑喊:“没事大家放心吧,这里很稳”语毕,伴随着徐超等人的惊呼,他突然下滑半米,停稳如今,水面已近在咫尺。
“萧桐小心”阿俏高呼。
水里混浆浆的,隐隐约约,萧桐仿佛看到,水底沉着什么东西,可水污浊不清,能见度极差。这时,他猛地圈臂,将两根竹竿夹到腋下,喊道:“给我钢爪。”
“主子”萧桐应声抬头,举手稳接来物,于是将钢爪放长,慢慢探进水面。众人心跳加速,都为他捏着把汗,季东华银牙作响,眼中急迫之意,难以掩饰。
“咕噜咕噜”气泡逐个浮出水面,萧桐将钢爪控制的很小心,生怕触动某个机关。不久,他嘴角一勾,将钢链慢慢提了上来,待水面以下,浮现钢爪的轮廓,萧桐突然瞪圆了眼
“小娃娃那是什么”玉伯并非着急结果,而是担心萧桐的安危。
水面之下,钢爪银亮的质地上,闪过多缕寒芒,而精钢制成的五指,此刻,正死死紧扣着一条手臂这手掌没有半点颜色,手臂由粗布包裹,指甲发黑,指尖微翘,时刻保持着,极力展平的态势
尾卷一 毒咒 第三十章 沉尸避水下
萧桐表情僵硬,提着这一水之隔的手臂,不知如何是好,握紧刚链的手掌,指关节开始微微泛白。
玉伯关心则乱,挺身上前,作势便要下水。
“老玉”高进将他挡住,望向萧桐的目光,满是担忧,“老玉你别急,给孩子些机会,相信他。”
厅堂很静,大伙都看着玉伯不做声,这时,萧桐仰面轻笑,淡粉色的眸,弯成两轮新月,让人看着特别安心,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玉伯我没事,只是捞到一条手臂。”
众人大惊,阿俏倏地一眯眼睛,走到最前端,轻声发问,语气温柔,“烂了没有”萧桐低头看去,见毫无颜色的手臂,正在慢慢划回深处,而精钢制成的五指上,留有这条手臂的大片碎肉,无血。
“烂了,捞上来的时候,还是完好无损,现在才烂。”萧桐话音极轻,表情特别小心,生怕哪个神态流露,导致亲友为他担惊受怕。
听到此,莎木笑着挥手,速度越来加快,“无碍,萧桐你继续。”
这会,萧桐顺着还未沉底的手臂,朝它的主人看去,朦朦胧胧的,只有一个虚影。他顿了一阵,将钢爪又慢慢顺了下去,这回他留了心眼,抓到东西先放开,企图将水底的物件,统统摸个遍,再择优选取。他动作从容,狐尾在空气内左摇右摆,很是娇俏。
高进披好大衣,转身把烟盒递到玉伯眼下,笑意很浓,“别担心他,来支烟吧,劲很冲的。”对方引燃烟卷,始终偏头瞄着萧桐,半晌,他语气深长,“阿进,从这小娃娃与我相识开始,我的生活就彻底改变,我早已将他视如己出,想想我玉武侠这一辈子,膝下竟无儿无女,你当年带着老朽上赌船,去台南,去法国周旋,就冲咱们这忘年交,老朽求你一件事。”
高进丢掉烟卷,嚼上块巧克力,微笑:“老玉,我真不想拆穿你,你这胡子是假的,头发是后期染白的,论起你现在的年龄,好像没比我大几岁吧。”
玉伯像占了便宜那样,嘿嘿一笑,看着对方的笑脸,仿若当年在赌船上的情形,“阿进,你真是一点没变,那我也就不罗嗦了,等魔海那事了结,我就跟着你混。”
言罢,二人笑得不成样子,过会,高进望向萧桐,若有所思,呓语道:“八行一统”
现在,萧桐聚精会神,狐尾的摆动频率,也不似往常那样畅快,他曾几度想拉上钢爪,但细细一想,又选择放弃,这样一来二去,一行人已经在这耗了两个钟头。
钢爪又一次抓到物体,萧桐紧握钢链,刚想试试这物体的重量,岂料一道刺骨难耐的寒气,率先顺着钢链延伸,冻得他缩手缩脚,险些坠向水面
大伙齐声惊呼,眼见那狐尾根根竖立,无一不担心萧桐的安危。
众目睽睽,萧桐仰面轻笑,笑脸特不自然,出口的话音,更没在调上,“找,找到啦”说着,他强忍刺骨的寒意,接连捣手,直到将一个白雾缭绕的小箱子,从浑浊不堪的水里,慢慢拎出水面。
“有宝箱”陈舞铭声音高亢,眼底的欲火,蠢蠢欲动。话落,场内哗然,同时也注意到,萧桐尖细剔透的指尖,渐渐变得发紫
萧桐牙齿打颤,身体抖得厉害,快速抡起宝箱,只荡两个来回,便脱手将它送远,季东华出手如电,用竹竿一挑那钢链,直接绕出个结,随后慢悠悠的抽回竹竿,再看那宝箱,自然距离众人越来越近。
宝箱由白雾包裹,隐约可见它黑黑的质地,与金灿灿的花饰,花饰虽模糊,但也能看出是一条怒龙盘卧,再说这白雾的来处,是源自这箱体本身。
季东华将宝箱挑到莎木那边,忙三火四的探出竹竿,易铁刚大喊,焦急万状:“美仁你回来,那边危险”
萧桐往手上呵着热气,身体瑟瑟发抖,苦笑着:“等我缓一会,好冷。”
莎木看看眼下这宝盒,与其他人一样,均目不斜视的望向萧桐。
阿俏见爱人嘴唇紫青,面颊与眉梢,皆覆上层层寒气,握拳不得,动弹不得,眼底痛苦隐隐,只得别过脸,在暗处落泪。
对方见她这等反应,心底隐隐作痛,眉目含笑,口是心非:“东华,你和铁刚可要接稳我啊。”
易铁刚点头若捣蒜,“绝对接稳,你快过来。”
萧桐没力气弹跳,为了令爱人止哭,只得借助这两根竹竿,跃到老季那边,怎么过来,再怎么回去。
玉伯急的吹胡子瞪眼,连连示意内卫,让他们原地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