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却凭空飘飞至床沿,变幻作一个侧躺于萧桐身旁的人形,转眼人形红光匿迹,是坏笑的东洋术士。
“咳咳咳”萧桐坐直狠咳起来,再次睁眼时又绽放了淡粉的本色。
他瞪大一双淡粉色的眼,左顾右盼把顶层打量了一番,最后把目光落在那些蝙蝠上面。
“这是焚雷的老巢吗天塔顶层”
东洋术士打了个响指,让对方穿了一件白狐毛领的黑色华袍遮羞,适才道:“是,先前我按照您的安排占据了您的身体,一切与您所想一样,我们骗过了莲影,更骗过了焚雷,否则您与我又怎会来到这种地方。”
萧桐盯着身上的衣服目瞪口呆,追问道:“在这你也有提升能力”
“我与焚雷同为鬼,这些小把戏不足挂齿,但有一点您要记住,这些衣服都是假的,万万不可穿回现实世界,您的芳华还是藏着些较好。”
萧桐看向对方不语。
东洋术士感到尴尬,从容起身对他问道:“接下来我需要怎么做”
“帮我借到卷轴。”
“您不怕我见财起意,得到卷轴后半路逃跑百鬼卷轴可是我一直想要的东西。”术士站姿傲然,眼中兴味盎然。
“我信你。”萧桐莞尔笑道。
于是对方先是一惊,随后看到那八颗皓齿又是一愣,最后鉴明那闪动地目光又是一痴。
豁然间,术士变得严肃,可话却非常急切,“其实我可以与他单独较量,请您准许我试一试。”
萧桐笑容不变,眨了眨眼,“谢谢你,但这件事我会自己了结。”
术士听后不禁举手指向对方的脸想要反驳,但想了想又气结道:“我懂了。”
术士走后,萧桐一个人躺在床上出起神来。
可奇怪的是他没有考虑焚雷,思绪中满满都是莲影令他蒙羞时所说的话,并且还有一个他苦心藏匿许久的人名,渐渐浮出并凌驾在了莲影之上,那是一滴心血,一滴让他一夜沉沦的自身映照,风华。
“风华你在哪,我来救你了。”萧桐念完后蓦地跳下床,向周围仅有的那一扇门快步走去。
然而,门外却传来了一个女声。
声音轻柔地如同天籁,但乍一听却是他萧桐的嗓音。
女声在哽咽哀求,“雷,求求你让我见见他,你把我抓到这我不恨你,你万般折磨我,我也可以忍受你不是么,但我只求你这一次,让我见见他吧。”
焚雷冷酷的话随后传来,“你只是他心底的一滴血,你没有资格哀求我。”
“对,我只是一滴卑微的血,我没有能力能帮到他不是么我只看他一会,静静地看他一会就好,求求你。”
门外寂静了许久。
“那好,今晚我要你主动。”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顿时,萧桐在房内攥紧了拳,弧度优美地菱形指甲生生刺入掌心,使那一滴滴诱惑的红色穿过指缝,在地上绽开一朵又一朵妖异的花。
“卷轴还没到手,还没到手”萧桐念叨着转身走向床榻,腰一弯摔了回去,但却没发出半点声音,这就像他的脸一样,明明惨白如月却还能美得使人一眼万年。
门被一个娇媚地身影推开。
萧桐听到门响便紧合上眼,但还是让一颗顽皮的泪珠挂到了眼睫上面,湿润了那一抹幽芳。
那个人轻手轻脚地来到萧桐跟前,曼妙的身段仅穿着一件坦胸露乳的短袦,而下半身更毫无遮掩,无时无刻不展现着她的神秘与傲挺。
熟悉且陌生的馨香味,在这一刻使萧桐蹙起眉。
对方跪坐在床边,泪眼婆挲地一遍遍摩挲他的眉宇,动作轻柔地怕是会吵醒对方,更让萧桐恨不得一把捉住这只柔荑,狠按在自己脸上。
“桐。”一声隐忍着万千委屈的呼唤,轻轻打动了某颗心灵。
使这颗心灵泄洪他的愤怒,挣脱他人性良知的枷锁,他要杀,要毁灭,哪怕挫骨扬灰在他眼里已不算什么。
顷刻间,团团围在顶层的蝙蝠在这一刻望风而逃,仿佛感受到了毁灭的来临。
萧桐猛地捉住那只玉手,后又在主人惊恐万分地注视下,将手掌压到了倾城宝石上面。
她的手与他的心被宝石隔绝,可她却能清楚感受到那颗心在澎湃的跳动,剧烈地颤抖
“宝贝对不起我来来晚了”萧桐注视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用颤声与无能的啜泣,努力拼凑出安慰的笑脸。
忽然,萧桐前探身体圈住想要逃的她,用湿濡的舌撬开两排贝齿,忘情索取。
这一刻,两个相貌相仿的男女在唇齿相依,那份至高无上的爱,仿若使天塔豁然不再黑暗,仿若带给地宫山每个虚构的角落那一份祥和,更为它们尘封千年的故事点下了句点。
大厅内,萧桐的巨人像在悄然落泪,大伙注意到这一幕后纷纷聚到人像前,莲影也来到人像前,露痛定思痛的表情。
“他在哪他人呢”季东华第一个吼出声来,仿佛感受到了萧桐在哭泣。
“不是在睡觉吗”温彩哽咽地说完话后连自己都吓傻了,届时才赫然发现她在落泪。
“温彩你哭什么”莎木才问完,便被在面颊上划过的滚烫触感惊呆,原因是他也在哭。
陈舞铭哀怨地弯下双眼,啐道:“不知怎么搞的,忽然好想哭啊,有个人好想非常伤心,我能感觉到他好伤心。”
场中从弟子武士到长辈,每个人都流落下了滚烫的泪,还感觉到心头处像压了一块巨石那样喘不过气。
莲影目瞪口呆地望着人像,心如刀绞,面如刀割,而在割痛脸的却是泪珠,她一颗接一颗流落的热液。
故此,莲影心灰意冷,联想到是焚雷害了挚爱,跟着弯腰变作雪狐一闪泪奔出天塔,就此消失。
蓦地,灯箱光束在莲影走后变得忽明忽暗,像是供电不足造成的。
机关门弟子检查了蓄电池。
“电池没问题”大伙哭喊道。
“大家聚到中央来”赫然间,东洋术士站到大厅中央怒喝道。
说完话后他看向离开天塔的隧道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