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住头部,那身子也在不停地抖
“黄跑跑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怎么把枪也扔了你抱着脑袋干什么”
朱凤练一边怒吼,一边朝那大“南瓜”猛烈射击:“哒哒哒”
那大“南瓜”如同被打爆的气球,浑身洞穿了十数个洞眼,白的、绿的、黄的汁液乱迸,同时擦着黄跑跑的脑袋瓜子疾划而过,撞到照壁上后再掉落到了地上。
而黄跑跑仍抱着头,蹲在地上不肯起来。
朱凤练将黄跑跑的枪踢到他的脚下,大声喝道:“黄跑跑你有点出息好不好那东西离你的脑袋还有一米多高,你怎么就把枪扔掉了你真是扶不起墙的稀泥巴、阿斗”
黄跑跑不好意思地捡起枪道:“朱朱疯子,你你也知道我是个我是个怕怕和跑跑嘛,我”
“够了你这个人渣,靠后站,我来开路”朱凤练实在瞧不起黄跑跑这副猥琐样,当即将他拽到了后面,自己走到了前面开路。
黄跑跑“嘿嘿”在心里暗笑道:“我要是不装孙子,你会开路吗”
不过刚才他也确实吓昏了头,这才有了他加入特遣队以来所表现出的最拙劣的一幕:抱头、丢枪,一副彻头彻尾的熊包模样。
这一幕还算只有朱疯子看见了,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黄跑跑这辈子也歪想做人了。
再说衡其和谢可两个人顺着大照壁的右边绕了过去。此刻他们同样看不到黄跑跑他们那边的情景。谢可道:“咱们快点走到那边去吧,别让黄跑跑他们抢了先”
衡其却望见右边似乎还有一个凹进去的空间,面积约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
空间虽不大,却被纵横交错的柜子啊、屏风啊什么的给隔成了好几个小空间,而且那里的光线也比较昏黄,能见度并不是很好。站在外面根本就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
衡其道:“咱们把这个空间也搜索一下吧,说不定有额外的发现呢。”
谢可摇头道:“臭小子就喜欢标新立异等下被黄跑跑抢了先,我看你怎么交待”
衡其的尖鼻子朝天上一耸道:“你放心,黄跑跑那人绝对抢不了先不要说他是个怕怕,畏手畏脚不敢走得太快,单说朱疯子就不服他的劲,说不定还要和他背道而驰有朱疯子掣肘,你还怕他鸡毛能飞上天”
谢可笑道:“不能。”
两个人便向那个凹进去的空间走去
刚走了没多远,迎面便“扑滋”泼来了一股鲜红的水,就象谁端着脸盆在倒水似的。
“快闪开”衡其慌忙将谢可往旁边一推,自己也偏头急闪。
那股鲜红的水几乎擦着他们的身子泼了过去,直溅到了他们身后的墙壁上。那大块大块的淤红色方块仍在顺着往下滑落,整个地面上更是成了一片红色的泽国
两人鼻子里也只闻到浓浓的血腥气不用说,这股鲜红的“水”肯定不是水,而血
两人正在吃惊,又听“啪嗒”几声巨响,一堆还粘连着残余肉渣的骨头从屏风那边被抛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了衡其和谢可面前的地面上
衡其几乎不用猜测,盯着那一节长长的大腿胫骨便知道这一堆骨头是人骨头
“呃”一股酸水涌到了喉头,被强忍了回去,然后将管往前一抻,突然闪到屏风那一面
但他的扳机却没有勾动。
原来屏风的那一面除了地上的一滩血迹和人肉残渣外,并没有见到别的生物。也就是说将这个人吃掉了的生物并不在这里。
“臭小子怎么样”谢可也急忙追了过来。
衡其向他一摆手,示意他别说话,然后慢慢地顺着屏风往前走去
“咕咚、咕咚”两个人的心跳都听得很清晰。
忽然衡其车转身子将枪口对准了后面。谢可也同时跟着转过身子但仍然是什么也没发现。
两人一直搜完了两排屏风,搜到第三排屏风的角落里时,眼前的景象顿时令两人都吃了一惊
只见角落里蹲着五、六个男女,这五、六个男女似乎正在撕咬什么东西。由于他们围得很密,将里面的物事完全挡住了,因此衡其和谢可并没有看清是什么。
单从背影看,这几个人的衣服都还光鲜,也没看出受了什么伤,似乎都还挺正常的。但衡其明白,出现在这么恐怖的地方,还能有这么“正常”的人,这本身就不正常
因此他的手指已经慢慢由扳机护圈滑向了扳机
谢可却傻乎乎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呀他们在干什么”
衡其嗤道:“那你问问他们在干什么”
谢可真的上前问道:“喂,你们在干什么”
那群人似乎并没有听到谢可的问话,仍是埋着头趴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谢可便又走近了几步,再次大声地吆喝了起来:“喂,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是幸存者吗为什么不回答我”
那些人仍然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对他似乎是理也不理。
谢可不由有些光火了。虽然这些人都是老外,听不懂他嚷嚷的中文,但他的声音总该是听得见吧就算是一只狗在这里咆哮,他们也应该能够听见了。
但这些人就是不回头,似乎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看来这些家伙的架子也太大了一点。
谢可恼羞成怒地上前推了一个穿格子西装的家伙一把。
那家伙似乎终于听到了动静不,应该说是“闻到”了动静。只见他慢慢地抬起头,伸着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然后转过了脑袋
谢可顿时连打了好几个倒退,差点吓晕过去
原来这家伙竟然满嘴满脸都是鲜红的血渍,两边嘴角还各龇出一颗蚕豆粒大的獠牙,寒光闪烁,震人心魄
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以前打过多次交道的丧尸
“快回来”衡其在后面骇叫道。
谢可却象是没有听到衡其的话,仍在那里傻站着,怔怔地瞅着那丧尸,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那些男女丧尸都站起了身子,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向谢可逼了过来
“快回来”衡其一边骇叫,一边瞄准那些丧尸开了枪:“哒哒哒”
一个女丧尸的脑袋顿时被子弹削去了半边,红的、白的液体几乎都喷到了谢可的身上。另一个男丧尸的眉心被洞穿,血从那个洞里流出来,将他的脸几乎分成了两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