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提议道:“现在天黑了,大家都很疲劳,你们开车的也辛苦得很,我们还是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吧。”
唐军则不同意:“不行,再辛苦我们也得坚持,不然失去了可司的踪迹我们又难以找到他”
“那你们这样开车很疲劳的,不如换个驾驶员吧。”农民退了一步道。
唐军扭头看了看众人,能够驾驶这辆大巴车的就他和衡其,两人都是领了a照的,就算他们今后不在特遣队干了,到了地方上照样能够开车。而龙运鹏和朱凤练也会开,但两人没驾照。此外这两人现在就算能开,但他们也和唐军他们差不多一样疲劳。因此现在指望他们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唐老鸭,我也会开大巴,让我来开吧”一个洪亮的声音传到了唐军的耳中。
唐军心中一喜,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扭头一看却是黄跑跑。他的脸一下由晴转阴,高声嗤喝道:“嘟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让你来开让你来把咱们这一车人都害死是吗”
“我有驾照。”黄跑跑却心平气和地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冲唐军一晃。
唐军接过一看顿时就楞了。原来那还真是一本a照,上面的照片赫然就是黄跑跑本人
“你你什么时候考了驾照的我怎么不知道”
黄跑跑嘿嘿一笑,接着叹息一声道:“当然是半年前和可司一起去考的,唉,说来说去,可司对我的帮助真是比亲兄弟还要好”
“就算可司帮助你,可这方向盘还是要你自己来掌是吧你究竟是怎么通过了考试的我很怀疑你的驾照的真实性”农民也严肃地看着黄跑跑说道。
黄跑跑伸直了脖子,慷慨激昂道:“你们都太小看我了,我好歹以前也当过你们的班副,总也算是有点水平吧是,我是经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我成事足的时候也很多啊,连可司都称赞我是福将呢可司从来都没有歧视过我,你们这些人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光说不练算什么你坐上这个位置让我们看看”龙运鹏叫道。
“是啊,就让这个吹牛皮不要脸的家伙试一试,等他出了洋相他才知道什么叫厉害”谢可、朱凤练、大头也都起哄道。
唐军和衡其对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看法,但还是不敢肯定黄跑跑真的就能开动这部车子,一时间都有些踌躇。
农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试试吧,让他试了以后他也才好死心。”
唐军终于点头道:“那好吧,就让你试试。”于是他让衡其腾出了驾驶座的位子,让黄跑跑去试一试。
不过黄跑跑这家伙坐到驾驶座上后还真象那么回事,只见他熟练地踩油门、换档、掌方向似乎就象个开车的老手。衡其开头还怕他掌歪了方向,因此坐在他的旁边,只待他一出现失误就立刻抢过他的方向盘。但看他开了好几公里,还熟练地转了好几个一百八十度的弯道。车子稳得连一点小小的震动都没有。
刚才还起哄的大头、谢可都惊呼道:“不错嘛,想不到黄跑跑还是个身藏不露的高人呢”
龙运鹏和朱凤练也称赞道:“嗯,黄跑跑看来是个会家子,我们小看你了。”
黄跑跑则看了看唐军和衡其道:“怎么样,你们对我的技术还有什么问题吗”
“狗,是永远也改不了吃屎的,无论你怎样y着它吃肉,它看见了屎还是要去吃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也是一样,秉性使然,绝不会改变的,我希望你们能够看清楚一点。”农民则提醒唐军和衡其道。
老神也眯缝着眼睛道:“黄跑跑这人犯着岁煞,他表现出来的特征永远是不稳定的时候居多,稳定的时候居少。如果你们只看他现在的表现,就以为他已经处在稳定期了时,你们会吃大亏的。”
“农民、老神,这种时候还搬出你们的唯心论来,你们是不是也太无耻了唐老鸭、衡其,你们千万不要相信那两个迷信的老东西”黄跑跑大声抗议道。
衡其便看着唐军道:“黄跑跑这种人确实是个危险分子,别看他现在开得很稳,说不定咱们稍一找马虎眼,他就会乱来神咱们还是不要相信他”
黄跑跑道:“衡其,你们既然不愿意休息一晚,一定要坚持开夜车,但是现在你们都已经很疲劳了,而我则精神焕发,你们说说,现在是让你们开车容易出事故,还是让我开容易出事故”
唐军想来想去,终于点头道:“那好吧,就让黄跑跑开一会儿,衡其咱们俩休息一下,稍后接黄跑跑的班,让他跑一两个小时应该没有问题吧”
衡其道:“可是”
“衡其,你听我说,咱们俩现在确实都已经很疲劳了,如果坚持驾驶的话,出问题的概率肯定高于黄跑跑。再说了,农民和老神的唯心言论不足为训,咱们还是应该要相信黄跑跑。”唐军道。
衡其这时眼皮都已经快粘合上了,听了唐军的话,只得说道:“那好吧,既然你如此信任黄跑跑,那咱们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他了。”
张伊此刻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叫黄牛街的小镇上,他茫然无措地在街道上闲逛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自己从那里来,自己是做什么的。他也全然忘记了自己需要吃饭。
此刻他站立在街道的中央,看着夜色中的街市,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我是做什么的我为什么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我对于自己的事情没有一点记忆为什么”
就在这时,有几个黑影悄悄逼近了他。
这几个人互相低声询问道:“上次害得兄弟们坐牢的家伙是不是他”
“就是他,没错,张伊”
“,他既然落了单,弟兄们就给我把他做了”一个声音凶狠地低声咆哮道。
当这几个人恶向胆边生的时候,张伊却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是浑然不觉。此刻大街上几乎已经断绝了行人和车辆,大多数的店铺也都关了门,昏黄的街灯照射得街道两旁的建筑物都笼罩着一层森秘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