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躲到紧挨着的一个院子里,一大早,张濒做完功课,洗澡沐浴。一身清爽出来,却被一个小丫鬟告知,家人都去了水榭附近看戏吃酒了。
几天来都是陪着她们胡闹,不想再去凑热闹,张濒溜达而出,看了眼工地,和老管家闲话一会儿,告别后独自出了内宅,想着去双狮子街瞧瞧,那里只有慕容珊珊一个女人管着工程,还是得慰问一番。
风和日丽,春光明媚,张濒经过一座小院时,忽然隐隐约约的,听到男女呻吟的喘息声,这院子远离园子,乃是亲随们的住处,一墙之隔就是习武堂。
因住着的都是爷们,不用想就清楚,八成里面是一对野鸳鸯在偷情呢,张濒至此恍然,难怪大家不放心男人进出内宅,这满府上下都是女人,不看紧了,不小心就得发生几件丑事出来
心中好奇,张濒到想瞧瞧是谁敢大白日且到也没气恼,此处怎么说都是外宅,园子里的丫鬟妇人很难溜出来,加上又是自己手下亲随住处,这么明目张胆,十有是一对难忍相思的小情侣。虽然不会轻功,不过张懒自是身轻如燕,抬头估摸了下院墙高矮,摸摸鼻子,老实的拔出软剑,勾开院门栓子,蹑手蹑脚的走进院子。
靠近那间不时传出动静的房门,张濒探头侧耳倾听,只能听到喘息声越加急促,令人心中兴奋,顺着门缝一瞧,就见两具白花花的身子不停动作,显然已经到了紧急关头。
那站在桌子前来回剧烈耸动的青年,张濒自然认得,心中暗骂,好你个严海龙,成天属你话里话外不离女人。果然是个风流坏蛋。
心中越加好奇,不过还是赶紧收回视线,心想敢白日跑到这里偷情,那女方绝对是府上之人,刚才匆忙间一瞥,似乎在外宅见过,此刻正光着身子趴在木桌上,白白嫩嫩,胸前一对碗大的肉球来回颤动煞是惹人眼球。
童心忽起,也是想告诫他们一番,张濒笑嘻嘻的抬脚,咣当一声踹开房门。
屋中两人吓得一哆嗦,发出好似临死前的呻吟惨叫,不可思议的,竟然双双达到兴奋云端,只看得张濒目瞪口呆,哭笑不得的背后身去,笑骂道:“混账东西,大白日的小也不怕被人察觉。”
这对假夫妻自是顾不得回味余韵,女孩吓得急忙手忙脚乱的穿上衣衫,已然被张濒偷眼看清长相,长发凌乱,姿色寻常,年纪大约十五六岁,抓起外褂捂着脸从张濒身边冲出来,倒是瞧得张濒急忙叫道:“慢点,此事自会帮你瞒着。”
严海龙苦笑,伸手胡乱罩上一件长衫,他自是深知二爷为人,出来恬着脸笑道:“嘿嘿,二爷,您可得帮咱保密,不然被大管家知晓,那我这条命可就算是交代了。”
他身份上算是族亲,和蔡永都是一起长大的玩伴,是以不用奴仆口气说话,张濒疑惑的道:“为何你小子做下如此恶心事,就是别人知晓,按照家规也饶不得你。”
“二爷有所不知,几位哥哥都晓得这回事,这丫头其实乃是张虎管家的庶出闺女,只是姿二,我直不同意和她定亲,结果为此事就惹怒了老甘术尝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严海龙站在那嬉笑,气的张濒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挤出一句,骂道:”你真是禽兽,限你一个月内把人家娶回来作妾,要是今后敢冷落她小心我抽了你皮。”
甩袖就走,声海龙看出二爷并未真的恼怒,苦着脸赶紧收拾收拾穿戴,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进了习武堂,任凭严海龙好说歹说,张濒就是不理睬,见到蔡永和朱银丰,就把此事说了一遍,当下几个青年捧腹大笑,朱银丰二话没说,揪着严海龙手臂大步而出。看样子是要狠狠操练他一回了。
“二爷放心,此事自会处理的妥妥当当,管教老管家的孙女风光进门。”
张操含笑点头,走到首座前掀起前襟,扭身坐下,笑道:“哥哥自坐。先请个媒婆定下亲事,这海龙性子活泼不安分,等为他讨个美貌妻子,一并成亲吧,不然这家伙定会心生不满,闹不好还会生出事端
走至张濒身边而坐,蔡永对于二爷的计较深有同感,赞同道:“二爷所言甚是,这小子平日就喜欢勾搭女孩,那丫头也是个胆子大如天的,大家平日只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不理会罢了,今后还得看紧着点。”
张濒轻轻一叹,为难的道:“这男女之间发生感情,或是聚到一起偷情,自古任你规矩在无情,恐怕也阻止不了啊这方面除了严守门户之外,就是真个发生了什么丑事小一定要细加审问清楚,情有可原的话。不要轻易伤害人命
蔡永先是被二爷一连三个情字听的一笑,随即神色疑惑的点头,他自是不解二爷的话中它意,其实张濒真是有苦难言,自家亲人里有几个。是好人谁不是妻妾满院,因豪门森森,或许能阻止丑事发生,或是发生了会按规矩处置。
但是下面人呢安心守着一个老婆热炕头的男人能有几个这下人和下人之间,自是会出现偷情之事,看似不可原谅,但其中隐情颇多,一来谁家没有个难言之隐,身为后世人的张滞,或许此种事发生在自己头上,那绝对不可忍受。但其他人嘛还是很能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一番,虽然显得无耻,不过此乃人之常态。
众所周知,张家满门武将,这些年几次南征,自是遗留的寡妇颇多,真要是有那和汉子勾搭到一处去的张濒不愿往死里整治,今日提前和蔡永提醒一下,无非想到了就随口这种事棘手之极,既不好明目张胆的放纵,又不能真的把人逼死,毕竟还是有其可怜之处,可要是成全人家成亲,那就更麻烦了,没有妻子的好说,家有悍妻的,那非得闹得府上鸡飞狗跳不可。
张濒一个爷们,此时任他聪明绝顶,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妙策,最后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放下此事,或是将来交给沐姐姐发落,或是走一步看一步,更是不能大动干戈,把个寡妇们给统统隔离起来,那岂不是把人家变相打入冷宫了吗这一想起寡妇,张濒苦笑,自家不就是现成的无耻之徒嘛难怪对此等且之事心有戚戚焉,果真不是没有缘由的,不禁坐着郁闷起来,这将来万一事发,那上行下效的,家里还不得乱套了
不过张濒到底非是优柔寡断之人,郁闷了片刻,就把麻烦抛在脑后,心想此种事还就是得尊卑有别,我张濒可以为非作歹,其他人就是不行,管你服不服的,谁敢真个祸乱府上,保管你命丧黄泉。
无耻想法一起,张濒笑眯眯的和蔡永交谈一会儿,后起身带上亲随,骑上一匹大白马,朝着双狮子街而去。
一等进了女人街,抬头看看那新换的匾额,办衣居三个烫金大字,以前那个令宫人闻风丧胆,充满苦痛回忆的名称,显然已经被彻底丢入历史尘埃。
进个院子,张濒兴之所至,随意四处走动,所到之处立时引起轰动,五百多位宫女神色激动的纷纷跪到在地,好在已经过了几日,人人情绪安定,流着泪感谢一番后,互相搀扶着回房休息,到是让张濒长长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