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心呢公主车马在邓海东遇到梁王之前一日,抵达洪城,赤骑二营的尉迟惇正在野地里撒欢,远远看到有车马大队来了,他命人上去问,又看看不对,他自己上去。
虽然平阳南下没有打自己旗号,前去川蜀拜祭也是不张扬,但也有宗室黄旗,宝马香车护卫森严,尉迟惇走近一看慌忙下马。平阳掀开了帘来,尉迟惇看着居然是平阳公主,不由愣住了,他和平阳公主虽然不算熟悉,却也见过好几次。
更知道这是陛下最宠的女儿,慌忙见礼之后询问,得知了便赶紧派人禀报城内。
宋天父子得知,还不来迎邓族上下听说大唐公主来了,就算知道她母亲是杨国忠之妹,那又如何,转眼洪城外就军马向前护卫,彩带旗帜锣鼓,宋天手忙脚乱的指挥着勉强凑出一套议程,平阳车驾到了停下,所有人等都赶紧拜见。
邓世平抬头看到平阳公主居然下了车,赶紧又把头低下,忽然听到有女孩轻笑:“这就是骠骑虎子的勇烈儿郎们吗果然是甲关中的武校强军。”然后素手伸出,邓世平哪里敢让她扶,慌忙后跪,平阳道:“邓公请起。”坚持着扶了他的胳膊,邓世平玩命后撤,臀都压到了二叔公的脸,退无可退,才顺势起身。
近看,眉心一点朱砂之外,并无一些彩妆,只不过一袭暗花锦裙的平阳,素面娇艳,比之婉言丫头的明媚少些娇憨。多了一丝贵气,姿色上却不分上下,邓世平不敢多看,又低头下去,平阳掩口一笑,俏脸微红去示意宋天等起来,落落大方的替父皇谢了他们守卫荆州的功劳,言语里再三赞了邓海东两句。
然后上车,进了城主府,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宋琬言出来拜见她,平阳示意她起来之后,看了她半天,突然去问邓世平:“邓公,你觉得我和宋家小姐,哪位更漂亮些。”堂上堂下无不面面相觑,邓世平怎么想的到她会问这句,张口结舌站在那里,宋琬言无可奈何的道:“当然是公主殿下比之婉言更胜一筹。”
平阳坐了那里却没有接话,淡淡一笑吩咐他们坐下,这才看了宋琬言一眼笑道:“烈性红颜关中尽知,如何这般自谦呢。”随后就去和宋明远说话,身边宦官上前告知,陛下令洪城镇守护卫殿下前往川蜀。再说了公主此行目的,宋琬言听了之后看向平阳。
看到公主似乎有些逃避自己眼神,分明也是个小女孩儿摸样,努力装的镇静而已,她再看看平阳似乎有些羞恼了,这才把头低下,突然,这丫头却在心里掠过一种不安,猛的再把头抬起,平阳顿时有些不堪,匆匆起身。说要休息一番。
宋琬言疑心大起,再说城主府内又没有其他女眷配的上带路,她向前走去,走到平阳身侧引路,又悄悄看了平阳一眼,一直到了后花园,收拾好的别楼内,宋琬言侧身道:“请殿下就在此歇息几日吧,海东。”故意说漏之后羞涩不堪,然后道:“镇守将他去见梁王殿下了,也许还有三五日才能回来。”
等和公主分开,宋琬言立即窜回了父兄和族公那里,要左右全退下,然后站在那里气的发抖,
邓世平是最宠她的,立即问她怎么了,宋天也担忧,难道平阳公主欺负她的吗宋琬言咬牙切齿,先问平阳公主来的时候,在城外说些什么的,邓世平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宋琬言顿时急了,恼怒的喊道:“我就说嘛,为什么海东给陛下写信,陛下不回个音。”
宋天也顾不得喝斥她无礼,又听她说:“陛下要平阳公主来分明没有好心”
“放肆。”宋天终于骂道,宋琬言却不怕,她看着父亲道:“她是为他来的”在场的都是男人,谁知道女人那神秘的感觉,和天生的敌对呢,不过她这么一说,宋天骂归骂,等宋琬言哭着跑了,他和宋明远,还有邓世平一琢磨平阳来后的一言一行,全傻了眼了。
难道婉言还真说对了吗宋天这个时候才知道,那厮为自己家女儿去信长安。居然要打个功劳欠条换浩命,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转眼愁去上心头,只能勉强的道:“这丫头胡说八道,万万不能传出去,污蔑了公主清白。”宋明远点着头,一声不吭却拔脚就走。
扑到了童贯那边,恶狠狠的摔开门,工头们正在禀告事项,看他这副摸样吓的赶紧出去,童贯开始还装傻,宋明远压低了嗓子,和他套交情先:“童监理,在下和百川兄是兄弟之情,婉言也是高将军女儿,你还当我们是外人”然后就追问,为何童贯有些不对头,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童贯哪里敢说,宋明远最后没辙,气哼哼的走了,留下童贯在那里头疼又庆幸,亏自己是公公,没有这些烦心事,宫内勾搭的几个菜户们势利的很,才不会吃醋,再说吃醋也是吃干醋,无妨的。只可怜镇守一边是宋家小姐,一边是天子爱女,他可怎么办菜户:宫内太监和寂寞宫女的假夫妻
于是从这天起,宋琬言托病不出,宋天也不敢要她去和公主见面,她就整天和两只小猫一起,同仇敌忾商议如何护地盘,三人同心,恨不得暗杀了平阳才好。平阳也宁可宋天安排些丫鬟来,反正她自己用的是贴身的四个,也不想见到情敌。
何况她感觉到宋琬言定是发觉了自己心思,正心虚着呢,时不时的又鼓励自己,要勇敢一些,反正又没有不让虎子将来娶她,然后便在那里害羞忐忑。
皇室女儿也是正常的女孩,勇敢一次后,现在即将和他见面,还得了父皇暗中支持,便是知道这也算父皇一个手段,顺便保了自己留在关中,更能牵制增添邓家忠诚,但还是羞涩,毕竟是自己主动的。
她的诡异简直就做实了宋琬言所想,宋天父子立即慌了手脚,还不敢和邓世平说,生怕那老猴爷遇到这样事情,会把持不住,见异思迁怂恿了邓海东等等,所以父子两个和宋泽就在日夜互相安慰,我家海东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宋天更是自责,早些嫁了婉言,还担心什么搞不好现在要让女儿做小
又把火撒了儿子和宋泽身上,埋怨他们,既然海东和婉言这般情真意切,为何不早报去险些把多年忠心老仆也气的翻脸,他才住口。
终于,外边报说镇守回了,两人慌忙出城,还严令封锁消息,这边邓海东才归营,坐下正要询问,看到这对父子跑来,三人一对堂,一时全说不出话来,长远看的不对头,赶紧吩咐四周把持,拉走了族公到一边去说,猴爷这才肯定,当真那国朝公主也是为了自家猢狲来的,他惊的一跳三丈高:“怎么办”
“这。”帐内,邓海东咬着牙:“我公事之外不理她就是。”
“我当你要托病呢。”宋明远冷笑,宋天暗自为儿子叫好,装的很淡定的继续看着邓海东,邓海东勃然大怒:“你当她是傻子梁王都和我说了,难道我公事也不办理遂了你心愿,我邓家怎么办”又瞪着宋明远吼:“我怎么知道她看上我个把子的,最近娘们全发春吗先是镇帅再是公主,难道看上老子的鸟长的品相好不成”
这厮急了,又委屈,于是粗口连连,宋天不怒反喜,面色平静坐在那里,当即拿话出来:“恩,我信的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