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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欢喜,宋明远听了缓缓的点点头:“亏他有心了。”又问平阳可会宋琬言嘴一撇:“她多乖哦,贼秃说什么她就是什么,气死我了。”

原来嫉妒平阳的女人味。

宋明远哑然失笑,等了妹妹和平阳殿下进屋,也不管那厮居然跟着登堂入室去了,悄悄和父亲说了,宋天欢喜的眼泪都要下来了:“难道我家婉言还是大的”宋明远泼他冷水,说这是做梦,宋天依旧欢喜:“你难道不知,猢狲其实护着婉言,不然平阳怎么会那么乖巧”

赶紧又赞:“其实是殿下大度贤惠。”

宋明远懒得听了,这个时候听到后面笑声,他走了过去听到那厮在手舞足蹈,正形容自己,他赶紧竖起耳朵躲了一边,那厮就在说:“明远急起来的时候最好玩,他一急眼睛就一个大一个小,嘴还有些朝左边歪”宋明远勃然大怒,大步走去:“你这厮编排我什么”

平阳悄悄去看,宋琬言已经叫了起来:“真的,真的”宋明远浑身发抖:“混账,都要嫁人了,跟着这厮乱跑,惹了人笑。”却是急怒之下连平阳也喝斥了,顿时冷场让宋琬言眼睛一红,平阳眼睛也一红,那厮当即高喊:“伯父大人,伯父大人,明远骂平阳殿下。”明远惊恐,拔脚就走。口中辩解自己没有云云,狼狈逃窜

这边翁婿相会舅爷憋气,而勇烈府内人声鼎沸依旧,邓公被推上当中位置,左边左帅右边高公,以下各位豪门一起和他畅饮,猴爷知道猢狲不来是为了让自己开怀,欣慰他的孝顺又有些局促,亏了左帅高公撑着场面,不然他虽是将门后裔但不过武尉门族的见识,如何能应付一切

不过他却想的太多了,里面就算有暗中笑他不甚懂规矩的,但也只能放在腹内,和他人说了只会被当成嫉妒。

正午,又有天子圣旨,赐他南阳候,老头子终于大醉,被抬了房内休息去了。

高公左帅“疲倦难支”,于是也起身,人等才渐渐散去,留下那群兄弟坐在堂上,说笑着等他回来,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只能也散了,只是冯百川知道,邓海东是心中异常的烦躁,因为如今门第越是辉煌却越危险,手中无兵无钱无权,身在长安,族内人等尽至,那边洪城要不了多久就会不复姓邓。

骠骑根基已无

可是他还不能和族公说,族公若是知道家族辛辛苦苦的得了这样的光荣,却是天子使的手段,这叫老头子怎么受得了冯百川扶着父亲回了府,临晚,邓海东送了平阳回宫,再送了宋琬言和宋天过来,左帅也来了,不多久宋明历又至。

天子有耳目,这几年也别想参入高将军府上,跟着高将军的,都是在龙首山上要为他弑君的死士,于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算开怀。

如左帅曾说,宋明历将来能深交的,唯独白起一个,便是邓海东和宋明历都喜欢的尉迟惇,也因家族而不得不防备一些,至于李希平,其实邓海东心中已有隔阂,头陀哥舒兄弟也是罢了罢了。

如今屈指算来,唯独白发苍苍再无兵马的左帅高公,冯百川和明历两个,是真正的一条心。

“至今天子只说开支,不曾提让我家明历开建之事,宋家过去所得,随着大兄一没,再也没了。”

邓海东转头道:“我听二兄说,不久归修宏要去洪城。”

这些事情怎么能书信往来才到长安的宋天父子坐了一边猛抬头,因为这开场白让他们惊呆了,宋琬言一心急着要嫁人哪里知道太多事情于是他们三个全浑身僵硬的看看左右,宋天低声问:“二哥,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

听他们说完其中缘由,宋琬言哭的稀里哗啦的,看着最疼自己的二叔和义父,扯了邓海东:“你定要为他们报仇。”冯百川喝斥:“告诉你,是怕你以后和平阳一起口无遮拦,惹了祸害。”他第一次拿出兄长的架子,宋琬言连连点头。

“平阳是好是坏无关紧要,在意的却是她身边的人,必定有天子耳目。”冯百川早和父亲商议过,其实今儿就是和他们三个通气的,于是有条不紊的说道:“便是你和平阳现在走的近了,也要知道,夫婿才是你的天,海东和明历两个,也是我们的希望根本。”

“是。”

“明远,你是海东至亲,更别无选择,为兄也晓得你不是迂腐人物,你可愿助为兄一臂之力”

“愿。”宋明远说着看看妹妹和二叔:“就算为他们我也愿,更何况海东和我是什么情分。”宋天扶着宋缺坐着,低声道:“凡事听百川的安排。”

“天子让我去户部,必定也调拨你去,具体事情到时候商议,明历现在掌军却是虚名,羽林已经名存实亡,尉迟虽然不能走的太近,但算的上是热血肝胆的人,这是天子失策,明历你除了正常练兵之外,什么也不必说也不能说,就只管施恩照顾战没同袍的遗眷就是。”

“是,便是兄长不叮嘱,父帅也已经吩咐过。”

“其他就无事情了,留着一份心,就当忘记了那些,韬光养晦,邓公那日被算计受辱时说的话,早传了他耳中,他自己也要掂量一番,说起来就怪海东太悍,手下那样的强军战无不胜,又一呼百应,哥舒瀚不能不防江东,关中谁能制得住你”

邓海东苦涩的一笑:“若不是有牵挂,哼。”然后看着冯百川问:“还有个事情,论钎岭他们的赏赐户部居然至今不拨。”

“不拖的吐蕃不满,他们如何会放手可怜妄为君王出力最终还要借了人头。”

“不杀人,如何显得出天子诚恳,不犯事如何能罚出近臣夺了我家族根基他却不晓得,当时若不如此行事,我本就甘愿只为君王前驱,不过既然如此,君不君则臣不臣,总有他求我的时候,只怕到时候晚了。”邓海东咬牙切齿的道,然后重重的一拍案:“后日就去户部折腾一番。”

高公淡淡的道:“手脚轻些,莫打脸。”

既然商议定了,也有宋天父子等知道了,宋琬言会暗自把守了后院,邓海东等再无烦心事情,反正有的是机会,于是饮酒作乐,自从玄宗去后,高公左帅最后一些障碍也无,心中放开了越发的自如,太医良药用个不停,也是为安人心,知道这是天子要做给其他人看的。

两人现在虽然头发花白,但身子骨其实已经好的太多了。

又有这些贴心的后辈围着,都已经成人能有担当一面,两个老人已经渐渐从伤心之中走出,过去对君王的一片痴心现在成了对他们的全力扶持。

高公何等人物,军内故旧无数,就是安西子江东镇提到紫袍,也要佩服,天刀虽然不曾外战过,但一身武功人所尽知,羽林精锐也是了得,两人一尽心,虽然因为现在要韬光养晦,还看不出好处,但一旦临事,将军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