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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的不快,结果没想到他才去洪城,就对邓族下手,这又是何必”

“那厮平日孤傲,自以为天子潜邸时的谋主一样,一向连我也有些不屑”哥舒瀚一咬牙:“明儿我去找天子,邓族上下为国尽心,不能这样急切了,真会寒了人心的。”

“怕是已经寒了啊,这帮文臣”

哥舒瀚想想,对了李希平再问:“你说天子可晓得仆固怀恩之事”这句话说的甚重,李希平心头一惊,他看向了哥舒瀚急促的道:“你如何能这样”说完转身就走,走不出几步,李希平猛回头看向哥舒瀚,深深看了他一眼,一声叹:“我不会再提。”

转身就走,留下哥舒瀚站在那里发愣,他能感觉的到,自己这次自作聪明的试探实在愚蠢,李希平本或没想到,可是自己这么一说,反而是欲盖弥彰,他明白李希平已经看出,不仅仅天子知道,自己也是知道仆固怀恩会叛的。

不担心李希平会去和邓海东以及宋明历说,但哥舒瀚心中也不由升起了一些内疚,如今哥舒一门的实惠半数是战功忠诚,半数却是便如那条让梁王登基的血路,上面既有逆臣的血也有英雄碧血,可是为了家族又能有什么选择

而李希平一路沉了脸回了府内,李夫人看他面色郁郁,按捺不住的问他为何,李希平掀翻了几案咆哮起来:“妇道人家这般的多嘴,凡事都要和你说个明白”李夫人开始还要压他,才竖起柳眉,却看到丈夫眼中血红一片,她一惊,李希平已经指着她喝斥起来:“当我不晓得你,整日的卖弄些手段什么上官房内的,就在长乐平阳她们面前显摆,闹的长安人尽以为我惧内”

仿佛多年的怒火全起来了,李希平一刀劈断了地上翻落的几案,恶狠狠的看着女人:“今后再敢废话,就滚回你家去”说完一把推开惊呆了的李夫人,大步向外走去,牵了战马这就直去公孙楼,明黄虎牙除夕至此,歌姬等都惊,却被他闯入王孙台,唤来女儿家,在那里舞动剑器,轻唱勇烈长颂。

一声明黄虎牙断赤水,一声羽林鹰狼战逆臣,再一声骠骑虎子卷平岗,一声就是一碗酒,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迷迷糊糊仿佛看到了去年,其实他不曾见的一幕,场下羽林鹰狼正在舞剑,边上冯少公挥毫泼墨,从此兄弟名扬天下,间关百战生死与共,如何平白参了一份龌龊

又如何为自己知晓

无人可说无人敢说,李希平在那里终于嚎啕大哭,以头抢地,撕心裂肺的低啸起来,边上舞女歌姬等全看的呆住了,不知道他为何这样,不知道他为何伤心,这个时候外边脚步声响动,是哥舒瀚疾驰而来,大步走入喝斥了其他人等退下,去扶李希平。

李希平抬头看到是他,怒喝道:“滚”

“四弟”“哥舒八百破江东,你是好男儿,你是好男儿,俯仰不愧天地”

“李希平,我为家族努力,你当我听了心中好受,何况当日也不是确定仆固怀恩会叛,如何敢乱说今上急请高仙芝来援只是以防万一”

李希平呆呆的坐在那里,哥舒瀚贴了他身边坐下,仰望着那挂着的悍将图,他问李希平:“若你是今上,局势不明之际,你敢信任几人左帅只忠天子威名赫赫,高公只忠天子坐镇禁中,边是国师三藏,你看到如今他的退避,若是当时天子敢对玄宗不轨,他第一个翻脸”

“海东呢他也不可信”“当时怎么敢全盘相信”

“那为何结义,头陀呢,头陀,我,你,尉迟,哪个不是天子的人这么多人一起,那厮就能翻了天去既然仆固怀恩也许不轨,为何不告知我们,最少也能让明历提醒,左帅等有个防备”

哥舒瀚无言可对,李希平侧头看着他:“我也为家族努力,所以不会说的,免得寒了兄弟之心,坏了君王事也毁了自己家族,不过哥舒瀚,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归修宏这般难道就没有你的纵容”

“当真没有,那厮无礼”

“好,我明日动身去洪城,还是你去”“你”

“我想再去看看结义之时,那邓族祖庙之地,看看,这是开国勇烈,你和他的后代是对天盟誓的兄弟,他对得起我们,我们可对得起他”李希平站了起来拱手:“三兄,再提醒你一句,若是邓族有闪失,他发了怒惹出的却是更大的事情,莫让忠良心寒,到时候陛下怕会迁怒于你头上”

说完转身,召进歌姬,继续饮酒,哥舒瀚坐在那里只听着歌女轻唱一曲破阵子,想起那夏日的漫天烽烟之中,关中大地上他们驰骋纵横,先定剑南再分南北,自己八百亲卫急袭逍遥津,那边数万儿郎慷慨渡河去,战成德,破衡山,杀柔然,斩狼将,再扫荣逆

仿佛眼前玄甲羽林勇烈三军,正为君王不顾疲惫奔于烈阳之下,忽然山崩地裂,多少儿郎纷纷倒下,死时犹圆睁怒目凝望帝都。

身边李希平在问:“三兄可知今日的他,或是明日的你”哥舒瀚悚然变色,李希平却已经大笑着醉倒:“家国家国,无家谁还报国”他终于落泪:“四弟,我对不起你们。”可是李希平已经睡去,而此时邓海东正疾驰而来,这厮除夕之夜光明正大前来公孙楼,是因为府上,李夫人在哭泣。

第八卷 第八节 洪城有是非

第八节 洪城有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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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楼内人等不多久看到勇烈将也至,纷纷诧异不晓得今儿他们兄弟是怎么了,不敢问。

听到沉重脚步声和纷纷的问安,李希平和哥舒连忙拭泪回头,邓海东一步走入看到哥舒瀚也在此,本来嬉皮笑脸的摸样现在就变了冷漠,他看看李希平:“嫂子在我府上。”这就要回头,哥舒瀚一下窜了起来:“七弟,七弟,为兄当真不知道那厮放肆,为兄明儿就去”

“晚了,几日之前我已令族内子弟前往洪城,问个明白,他敢龇牙,我自会去取了他人头。”

没人当他是在开玩笑,哥舒瀚慌了手脚:“使不得,七弟,使不得,他乃天子近臣。”

“那又如何”邓海东怒喝道:“可知道我族内子弟说,那厮到了洪城之后搅乱商业协会,停了改造。又将军营拆除,且把我右庄外房子抓了几个打入大牢”

“他,他真这样”“哥舒瀚,你这厮是何意”

李希平慌忙拦在两人之间,哥舒瀚一脸苦色:“为兄是为家族,有时候顺了君心,但绝无说欺辱邓族之可能,若是为兄知道这些事情而不问,必定来日死在乱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