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勃然大怒,起身要走,却被刚刚过来的法师拦着:“阿弥陀佛。”堂上顿时乱了,人人前俯后仰,法师纳闷:“老衲找左帅有事,为何如此。”等邓海东说了,法师悻悻:“老衲才不问这些事的。”
慌忙先走,生怕小儿勾引自己还俗,坏了一生清白。
背后人皆明白,法师怕的是猢狲蛮缠,随即宋明历被叫来了,听了之后顿首:“父亲当有一个暖房的照拂,儿子惭愧。”那厮就在边上接话:“儿子只晓得自己快活,不记得父亲寂寞,儿子不孝。”声音学的颇像,人人为之无语,宋明历咬牙切齿:“你何时动身入藏”
“后日。”
“藏女妖娆,你可切莫对不起我的妹妹”
“你如何知道藏女妖娆”邓海东诧异,宋明历张口结舌半响退走,留下那厮在那里耀武扬威,拿出节度使身份,这就当庭询问左帅和宋天两个人喜欢,羞的娘娘带婉言啐了他一口也走了,高公没甚兴趣听,留左帅和宋天被这小儿逼着,但岂能答
最后邓海东急了:“既然如此,不要后悔”起身离去,这就去找冯百川,请公孙娘为他们两人操办此事,冯百川问为何由公孙娘来过目,邓海东挤挤眼睛:“男人再是有所偏好,但绝无不喜欢妖娆的,何况看人子就知人父,你看明历那厮口味,再看明远那厮口味,不就知道左帅和我岳父的口味”
第八卷 第十四节 僧
第十四节 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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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的折腾闹的如此之大,人人知道左帅和宋天兄弟要娶亲了,顿时多少人打破了头要塞女儿过来,可他却不管了,因为这厮晓得,再过些日子左帅羞怒之下,定要殴打自己,到时打不过事小,丢了面子事大,于是当即驱逐论钎岭:“你们走,你们怎么还不走”
然后拉了法师和头陀一起,带上前往汶山的常遇春部和庞德部一起,又特地带了许褚和赵山河两人,这就向着西边而去,他动身武校领当然跟随着。
沿途浩浩荡荡军马而去,他去快活,反正身后有宋天父子,有颜真卿父子等为他忙着民事,只定大略细节不问,一切托付于人放权放手,分明这厮偷懒。还落一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好名声,当真就这样没天理,更有李希平等死心塌地为他守护川中,多少内卫散于蜀地,密督各方官吏用心。
烽火台,驰道,一应在建,所耗虽然巨大,可是这厮伙同他人当时悄悄卷了长安不晓得多少财物,还洗了整个洪城房龄一带唐庭内库,恰恰能支撑着到收税之时。
他这般离去不三天,左帅果然恼怒,一个人在院内炼的汗如雨下,便是张辽儿也不敢去惹他,但到了第五天,左帅终于惹不起公孙娘围追堵截,允了一个,冯百川悄悄的看,当真是最妖娆的,公孙娘回头就叹:“男人啊。”媚眼乱飞:“夫君为我画眉。”
第六日,宋天板着脸道:“随便吧。”之前却总是摇头的,公孙娘看,那女儿家看似朴素,其实也是最妖娆的一个,回去告诉冯百川,冯百川一脸淡然:“男人嘛。”
不过女人藏不住事情,又和婉言交好。遇到了婉言邀功时,就嬉笑着说了几句,婉言和平阳顿时发作,上去扑到了公孙娘,拿出自家手段来,折腾的公孙娘香汗淋漓不知所措,最终羞泣掩面归家,冯百川看的不解,娘子难道被谁调戏的,是谁如此
怒发冲冠之后才得知详情,书生一腔怒火转而化为春水,细细去问如何盘弄,可是这样
公孙从此不进烈虎节度府半步,誓要为丈夫守住清白不提,邓海东在此时已经走过了汶山,常遇春等驻扎此处戒备安西,庞德请邓族子弟操练步兵如陷阵一样,邓海东则来到了河边,此处正是那日他入藏后的酒泉上游,也有一片坦途,率部过河。终于踏足藏地。
行不多久,前面旗鼓喧哗,赞布亲自来迎,当代赞布年不过五十,在高原就算他养尊处优也是肤色微黑,偏偏身边几个藏女当真是国色勾人,邓海东上前以王礼参见,赞布大喜,忽然看到法师,赶紧上前拜见,十余年前他还为储时,见过法师的手段,一边拜一边喝斥论钎岭:“法师来,你也不告知”
四处去找禄东赞要打,这番姿态算是给足了法师的面子,只不过法师如何在意这些,云淡风轻的一笑,劝住了赞布,和他们会宴金河边。
赞布看似冒昧,询问邓海东唐庭之事,这厮却毫无顾忌,说尽一切,最后拍案而起:“君不君臣不臣,谁敢辱我兄弟,陷我手足,就算他是天子,爷也一枪翻了他”
吐蕃王庭军马看他慷慨激昂都说这是真好汉,又见他身边拓跋山雄壮,问这位是何人。邓海东说了,赞布请拓跋山再起,看巨汉的身影遮的天空黑暗一片,他连连说:“如此熊虎之士,不过将军帐下一卒,听说鹰狼将,虎牙将等尽入蜀中”
“结义一场,当然同生共死。”
赞布又问他今后打算,这才是说到正题,法师在一边不语,听了猢狲在那里说休养生息十句,总要加一句勤练兵马,时不时还夹杂一些藏地俗语等,言语风趣逗的就连赞布身边藏女也花枝乱颤,他暗笑这厮手段,更知道自己也是他手段之一,言语上对邓海东甚恭敬。
平添节度威风。
其实赞布这些早就知晓,此时当面听了却又是一回事情,等了邓海东说完,他举杯:“愿两邦世代友好,齐心协力共抵西寇。”藏人说西寇便是安西子,邓海东却在摇头。吐蕃上下有些变色,赞布若不是敬畏他的武功。被他这样做派,几乎翻脸。
却听邓海东道:“世间盟誓多少,又有几人能始终了它想必大唐开国时,也曾和边外如此过。”
看了看赞布铁青的脸色,邓海东却谈笑自若:“其实世间所信唯独实力两字,如今我剑南兵强马壮,赞布若是来了得不偿失,而我看藏军骁勇值得敬佩,我军来此也是得不偿失,两强顾忌,既然不能抢掠得利。于是不如友好相处,至于子孙百代,谁去管他,败了是他无能,胜了是他本事,难道那时,赞布和我还计较的了”
哄堂大笑一片,赞布连连点头:“将军此言是赤忱之言,比之寻常盟誓,确实更是男儿所言。”
说完要敬他,邓海东却抢先:“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