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时候,邓海东再不犹豫,越说越明,对了左右:“打着我的旗号在此,穿我的明光再在,偶尔露面,陷阵旗帜不倒。嘲笑他们攻不得,明日之后我就动身。”说完仰天一叹:“只望还来得及,安西子真是好胆略,如此重赌,必定雷霆万钧。”
“那高仙芝恐怕。”“他本就是雍正的人一直不得机会下手,却被安西下了先手。”
天明。
下面安西军马仰攻,李伯颜耀武扬威要和勇烈斗将,邓海东越发的明白,取了强弩在手对准下面,李伯颜随手打掉数百步外抛来的大箭,问邓海东可是没了手段,邓海东大笑:“守住剑南,十年之内,就可看你安西自亡,逞凶斗狠之辈,匹夫不知天下势,难怪本帅二十有三已名噪天下,对面鼠辈如此年岁,犹然蜷缩父辈羽翼下”
这句话重了,李伯颜满面赤红,指着山上喝道:“等打破剑南,定将你挫骨扬灰”当即指挥军马再次攻来,这次陌刀在前,大弩在后,但山上巨石多多,连番滚下什么勇士也不可挡,邓海东站在那里,看到近前的,大弓射去,力透铁甲,半日下来,安西不得不再次收兵。
邓海东看着他们狂笑:“便是失去了此处,我剑南境内纵深无数,处处棱堡连横,你来多少,葬多少”
又喊:“安西军内,也就薛礼是条好汉你算逑可敢上来斗将,本帅保你得胜可全身而退”
李伯颜恼怒:“你当本帅三岁小儿你下来厮杀。”
邓海东诧异:“天下知道安西李继业,江东魏虎臣,剑南勇烈候,你这厮有什么名望担保”连连摇头,满脸不屑:“叫你爹来,有资格和本帅说话,你就跪安吧。”李伯颜气愤满胸,偏偏他说的是实,天下人口相传,上面那厮当真和他父辈相提并论
而上面军马都在哄笑,吩咐要他回家叫长辈来和自家君候对话,他是没资格的。
下面安西将校咬牙,这就再攻,这次邓海东却当真发威,突然领了武校领下来,燃起斗气手持利刃,冲入仰攻的陌刀手中,什么铁甲也难挡勇烈刀芒,何况这年来他纯粹修炼烈虎本源,确实威风更涨陌刀校李忠当先,被一刀劈开面门,陌刀校李勇在侧,被长枪逼住,才一缓,一道刀芒又来,翻身就滚下去,到山脚,血肉模糊
其余陌刀手,不能结阵,仰面陡坡上怎么防得住武校领横过
只是数息功夫,就看到勇烈青芒过处,人仰马翻一片,李伯颜看的也为之惊惧,看邓海东向下,慌忙掩入军内,邓海东却又回头,身边护卫遮挡,他戳力向前,双刀在手翻飞,刀芒乱刺,校挡不住尉一合则死,陌刀虎豹军丁随即败了下去。
安西军马仰看着他威风凛凛站在山坡半截处的摸样,之前有不平他名望武功之心终于渐去。
李伯颜到这个时候也才想起父帅叮嘱,不可激的虎儿太过,引他在此后,只宜大阵死死堵住山口,乱弩困之不得出祁山,就是你为家族的大功劳一件
“李伯颜,既要斗将,那就来和本帅打过”
“李伯颜出来”
咆哮如雷,虎子下山,李伯颜大惊失色,身边不需他说,将校尽上前,陌刀二营,大枪营,强弓营,一起堵了过来,人山人海的护卫了李伯颜在后面旗下,看似汹涌,其实已经输了气势,这边千军万马,天下闻名的陌刀百代传承,那边却是勇烈君候一人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枪可挡十万师”
不知道多少人,想起了雍正时候,传遍天下的这一句勇烈门联,之前李伯颜仰仗军力,在山下耀武扬威多日,如今一旦虎帅发威动了怒气,原来才知他不是真英雄
“李伯颜”
雷霆一样,一声怒吼,远远的,勇烈掷出手里砍的破损的那把唐刀,斗气包裹着,青虹贯日,远远的飞出了居然有三百步之远,没入陌刀阵脚之前,铿的一声插入坚硬的黄土之中,上面覆的斗气缠绕,刀身犹在颤抖嗡嗡的鸣响,良久不绝陌刀军阵,安西子们铁甲护面下,尽是惊骇神色。
“鼠辈”
山上又一声大骂,转头回了堡内,岭头火线上旗帜摇动,漫山遍野的欢呼:“勇烈,勇烈,勇烈”
山上明光又回头,对了下面喊道:“明敢突前,本帅定斩你于千军万马之中”李伯颜额头青筋暴起,被左右抱住,挣扎了好几次,才表示自己淡定下来了。
当晚,邓海东却已经离了此处,留一套明光,让庞德穿上,自己带着武校领,卷了一人三马,不打旗号星夜向着成都去,消息已抵成都,宋明远不敢怠慢,急速向着各处传递而去,族公等也已经在安排军马民团等,等邓海东抵成都,长安处消息不曾得回。
宋明远焦急的拉着邓海东:“海东,若是你想错了,那边安西子主力在强攻,剑南动摇。”
“剑南动摇,犹可恢复,长安一失,天下大乱高公二叔右帅那里其实势单,明历希平尉迟白起兄弟,不可能挡得住安西强军”
宋明远不敢再阻拦,只能要他保重自己,平阳长乐前来送行,强自欢笑着,说等他凯旋,其实谁不担心此次战的是安西强镇,又处于被动,若是真如他所想,安西尽出的精锐邓海东这就告辞,行了两日,已经追上陷阵大营,人皆在疾行之中,看他冲过,武校领赤骑立即跟上。
所过各处屯所,民团也已经整装待发,先行于这里的赵山河许褚率领,立即也跟上来。
江州,巴西,巴东,白帝
“主公,李希言已去赤水关加强防备,沈帅处也已经做好准备。”南霁云迎来,对了他拱手:“但长安不曾得到消息。”
“几日了”“大约八日。”
“明日不得消息,就是有了消息你这里八日,急报足够来回”
正说话时,房龄方向白羽疾驰,看到勇烈大旗,跑的浑身是汗的两名子弟立即直入大帐,递上急报,邓海东打开,是李希言所报:高仙芝封常青叛,安西军马已近长安
“这是五日前的消息”邓海东变色:“唐庭危矣”南霁云拉住他:“主公,急不得,你急不得,便是澜沧北岸乱了,你也要等大军前行。”
“回头催促军马,加速告知他们,安西已破长安”
南霁云听的一愣,看向邓海东,邓海东叹了口气:“长安若是不灭,又如何若要保了唐庭”迁都南霁云大怒:“主公如何这般糊涂,坐看唐庭灭了才好”
“反骨的书生”
“正是南霁云等,乃至恩师颜公,无不只是为主公而来剑南高公左帅等的情分,主公到底要还到什么时候,坐等安西成势,到时候,安西能容得下主公”
“今日不救高公左帅,来日弃尔等也如草芥,天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