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安西子约五千余被整合营内,这些安西子都是底层的士兵,最高不过武兵,而那些武尉武校在厮杀时已经没了不少,最终三万的安西军内好手,看到局势不对,兵败如山,早逃亡去。
很多消息就是他们散播开去的,各自归家,哪里还能出来再为李家效忠
邓海东又令军内传播,一则消息是,安西薛族已经为关中大将薛礼和羽林鹰狼得脱,现在正整顿子弟准备前来,他们从五丈原登陆,不日将前来回师。
二则消息是,函谷关李贲旧部早就不满李伯颜,阴谋陷害旧主,事后又意图化解所部,使得兵将分离,战力锐减。如今范阳将门黄忠迁徙至京兆,接应李希平和玄甲少帅李广的大军,已经开关投靠,不日也将来。
最后一则重磅消息则是江东。
此战三路大军,其中一路有江东军马联合,为江东少公魏延,名将太史慈程普领袖,同玄甲部会于太行虎牢关,而后过官渡,正过函谷关。
第十卷 第十六节 西征中
第十六节 西征中
月末第二更
如此,是关中和江东临手之局,安西三军,一军背叛,一军战败,只留一军在李伯颜本部,如今兵力上安西不占优势,人心上也不占优势,前进已失去两处天险,无路可进,难道西遁域外
消息传出后,邓海东随即令放开五千安西子,好言安抚,令他们各自归去,说从此若能天下太平,何苦刀头舔血此战只诛首恶,为天佑报仇雪恨,并送以钱粮,不是关中大方,而是人皆知道,这五千安西子一散入四镇河山之内,抵得上十万兵马征伐的效果
除了等待玄甲破函谷,薛礼救家族外,这也是邓海东在此等待的又一个原因。
天下乱了这些年,三分分了数百年,要毕功业于此役,不是只靠勇猛冲阵就能完成的,安西若是平定,当为一国之臣子民众,不能多加杀戮,不然变故总会生起,他们和草原异族可是两个概念。
且,安西子发现,此战,一向敬畏关中为天将军的藏不曾出兵,为关中去年打下,逼迫结盟的十八部不曾出兵,有胆大者询问,关中子弟人人自豪,说他们主公说过,此乃中原内战,不借外力,免得辱没了祖先
同样的,如此壮言实行,也因此在安西子弟心中掀起大。
当年去京兆,其后虽然有李贲突出辣手杀的柔然子弟崩溃,可是毕竟安西和外族勾结灭了唐廷的而李贲此举,也是他人虽早故去,但安西子弟依旧不忘的根本原因。
从恒罗斯之后至今,安西子弟心中最碰不得的,就是和外族的勾连,便是战败了也好过出卖祖宗,李贲曾经杀戮柔然,而李伯颜不曾,说起来虽然当时做主是李继业,可是如今领袖是“逼杀”李贲的李伯颜,因此李伯颜声望不佳。
除了一直依附他的安西大族,军内将门之外,寻常子弟等都有非议,今日关中说战就战,为李伯颜当成臂膀的李振武一枪就尸骸无存,他们哪里还有战心无论关中如何前进,其实关中军马绝无可能如柔然入寇河北时,遇到抵抗之局面。
只不过,邓海东想走的稳一些,况且李伯颜怎能拱手让出基业,定要纠结死忠决战一场,邓海东给他这个机会,也是在给自己以后治理安西扫除大部不安隐患的机会。
所以这之前连环手段,最终目的就是如此,而过程,就是一个等。
至于怕安西军马势大邓海东冷笑,如今是李伯颜拖延不起,而不是关中,他的军马在安西一日,安西一日不得安宁,人心越来越变,首先是子民对他不满,李伯颜少人望,何况厮杀起来,难道还打不过他
自从成为武将手,那夜融合五行,及天明时,沟动天火烧尽夜气,得纯粹真火虎生双翼之后,邓海东晓得,如今就是左帅盛年也不是自己对手了,可谓天下第一,还有三千虎贲之力可借,李伯颜要想胜那厮除非做出个q弹来丢自己头上来
想到这些,邓海东自己也哑然失笑,还记得当时,见识了东木虎头枪后,自己还妄想做什么斗气动力步枪,险些一箭戳了族叔的大腿根子上去才作罢,昨日种种,乃至前生事,临了这乱局将终之际,反而越来越分明。
甚至连自己前生最后看到的那夺目光芒细微变化处,他也记的清楚了。
想着这些,这厮下意识的做了几个操纵登陆格斗甲的动作,忽然又笑了,自己坐在那里摇头:“如此生疏,还算甚子兵王”长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旺财正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他,邓海东瞪去:“去飞信你明历叔,薛家若还救不下来,他就不要回来了,我自去救。”
“是。”旺财去书记了,脑子里在斟酌,如何把飞信短短几句里,能写出海东叔的丑恶很辣来,还要挑拨的明历叔和他置气,不然显不出自己的手段。
邓海东哪里想的到,旺财这厮有着传承自他大爷,族公的恶仆平三的反骨,这祖孙两个对上他们祖孙,一向在背后总是阴谋诡计不断,以斗的主人灰头土脸为跟班的乐趣,大事上却又舍生赴死忠心耿耿,当真一窝都是人格分裂的遗传。
不多久,那小儿板着脸回头,毕恭毕敬的说飞信明历叔去了,继续一板一眼的在那里帮着邓海东整理军务,勤勤恳恳,至于海东叔现在游手好闲,他是不评价不多嘴的,免得又被殴打,主母不在无人爱护。
他安静了,那边的却不放过他,正在看青史,说道周末河西节度张翼德,常常酒醉怒鞭亲卫,邓海东看的冷汗直流,那厮定有虐待的爱好,随即想起自己常常欺负旺财等,于是问他:“你看那张翼德如何”
“张公有一手好字,善画美人。”
“问你他的下场。”
炎武儿就当没听见,继续忙他的军务,那厮在边上发狠:“小儿你就是到了武将手,也休想半夜割了爷的脑袋去。”
炎武儿就是跟着他长大的,一个男人从十岁小儿到现在少年,是最关键最重要的时刻,几乎当他如父亲一般,怎会有这样念头根本不心虚的冷笑道:“回头告诉族公,你又要做我的爷。”
“哼。”邓海东负手而起,一边向外走一边威胁:“小儿年内不到武将手,就做勇烈家的高将军去。”然后站在帐口处,又道:“你也是过二十六阶的,举族之内第二个,居然才是上武尉,过去钱粮当真喂的旺财”
旺财终于发怒,摔了手里册卷,对了他咆哮起来:“你让不让我做事”才把他骂走了,门口亲卫看着这对主仆,都板着脸心里却笑的腹都疼,自从旺财回来后,两人厮杀时都要斗上几句嘴,其实看他们情如长兄幼弟,又如父子一样,甚是觉得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