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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6(1 / 2)

,它的手臂一伸出来,便有七八尺长,那野人好几次几乎给它抓著,魏子多替他捏一把汗。

野人逐渐逃近他的眼前,魏子多看得十分清晰,他脸上充满了风吹日晒的皱纹,表情惊慌。魏子多和他那么接近,甚至闻到他的喘气声。这一切是真是假魏子多感到迷惘了,他一时不知道自己是活在古代还是现代

就在这一刹那间,那野人一跳躲在他的身后,他的指甲居然触著了魏子多。

魏子多吓了一跳。他蓦地醒觉自己的危险,这时已成了那野人的挡箭牌。

但一切已太迟了,那大猩猩纵跳过来,长臂向魏子多脸上抓去。夹杂著腥臭之气,魏子多高叫「救命呀」,一声未完,感到一阵剧痛,额上像被撕裂一般。

齐教授注意著他的表情,见他忽然发出凄厉的叫声,急欲将他摇醒,但这一个变化来得太快,在他来得及用手遮蔽他的眼睛之前,魏子多的额上露出一条数寸的裂痕,血流披脸。

「子多,你怎么啦你醒醒。」齐教授扶住他倾倒的身躯,一面呼喊房外的学生入来抢救。

进来的人第一个是尤丽,她对魏子多极度关心,上前一同扶住他。其他学生忙著替魏子多止血,但因为伤口太深,鲜血还是源源涌出。魏子多微微张开眼睛,道:「我不行了。」他见到尤丽,心下欣慰,道:「尤丽,你没有被狮子吃掉」

「我不懂你说什么。」尤丽道。

「我已冲出了肉体的界限我能看到未来,也看到过去我的精神能往来于数十万年间那真痛快但可惜我只获得一刹那的幸运,却再也不能活下去」

「我还是不明白。」尤丽哭泣道。

「你问齐教授他是我的见证人,他知道我的精神已成功地冲破了肉体界限」魏子多说到这里,呼吸迫促,血流加剧,突然闭目而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尤丽缠著齐教授问。

齐教授叹一口气,把经过情形对尤丽一一述说。「起初我以为他是胡言乱语,精神失常,但他的额上突然有受袭的痕迹,这决不是精神失常所能造成的。无论如何,子多之死,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提示,我们要将他的脑子剖验,看看是不是能获得更多的资料。人类的前途有许多谜是等待著我们去解开的。」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三7原著:余过英国人说的:十三号窗那个窗门是经常掩上的。但有一天,忽然「沙」的一声,那窗帘自动拉开抹窗工人在英国,多数是由小伙子来担任。因为这种工作要攀高落低,年纪大了便不易适应。抹窗清洁工作尽管非常辛苦,但据说有乐趣的一面。在窗户上可以望见别人家庭的生活与陈设,看到或听到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有时候会看见裸女出裕如果你运气好,说不定那裸女春心荡漾,把你拉进窗内,享受一次温柔滋味。之后,你依然由窗外的吊架走下来,神不知,鬼不觉。

阿岸是干抹窗业的一个小伙子,今年二十岁,长相蛮不错。

不过,遗憾的是,他已干了两年了,还未遇过像上述那么香艳的遭遇。

他的朋友安慰他:「这样的机会终会来的。」

一天,阿岸又接到新的任务,去清洁一幢四层高的洋房。

这房子好大,是一个过气贵族的私邸,主人叫楚平。他们一双夫妇,带著一个十八岁女儿和两个仆人,就住了这一幢大房子。不用说,十室九空,许多房间只作为堆放杂物之用。

阿岸抹窗,有一个小小的升降架在屋顶垂下来,倒也十分方便。他从右抹起,一个窗户、一个窗户抹去,四楼的第十三个窗口,引起了他的好奇。

这个窗户总是拉上布幔,从无灯光。里面黑幽幽的,不知作什么用途,他戏称这窗户为「十三号窗」。

这房子的其他窗户部不拉窗幔,甚至小姐楚凌波的闺房二楼第五窗也不拉帘子。

有一次,阿岸见楚凌波斜躺在地上看书,只穿一条极短的裙子,翘起一双玉腿,正对著窗外,姿势美妙,令阿岸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他在窗外慢慢地抹著,不忍离去。

楚凌波偶然抬起头来。瞥见了他。

她微微一笑。非但没有改变她躺卧的姿态,而且有意无意间把裙子撩得更高,使阿岸目瞪口呆,连工作都忘记了。

「当」阿岸不小心,把一只水桶踢倒,飞堕地上,水花四溅。

楚凌波听见声音,爬起身来,走近窗边望了一望,道:「我以为是你掉了下去」

「嗯。」阿岸脸上一红,道:「如果我掉下去,这条命是你害的,谁叫你的姿态那么撩人」

楚凌波嫣然一笑,对他的话一点不以为忤。道:「你喜欢我」

「嗯。」阿岸直率地承认。

「多谢你,这是第一个男孩子坦白对我恭维。」

「有什么奖励吗」

「把头伸过来。」楚凌波用食指对著自己脸上勾了一勾。

阿岸把头伸过去,楚凌波捧著他的脸,极快地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亲。道:「这样够了吧。」

阿岸受宠若惊,足下一滑,差点真的摔倒了。幸亏手足敏捷,抓牢架子的钢索,这才把身子稳住,楚凌波笑得前俯后仰。

从此他们便成了好朋友,每次抹窗的时候,阿岸总会和她聊上几句话。

有一次,阿岸问她:「你们五个人,住了这样一幢又大又古老的房子,不害怕」

「怕的,简直怕得要命。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时常怀疑这屋子有鬼。」楚凌波说。

「何以见得」阿岸甚感兴趣道。

「每天夜里,常常听到脚步声,在沙沙地响著,我们不知道那脚步声是在哪一个房中出现。有一晚,我们五个人全在客厅中,那脚步声却明显地在楼上响著,母亲大声喝问是谁,没有人回答。父亲虽然不说话,我看到他面色发青。我被吓得跑到母亲身旁坐著,半晌说不出话来。」

楚凌波谈到屋中的怪异情形,又说:「有一次,女管家骆妈告诉我,她睡到半夜里,有人敲门,敲得很急。骆妈以为是主人有事,打开房门一看,外面却空无一人,骆妈打了一个寒噤,自那天后,病了三天。」

「真奇怪,你们为什么要住在这幢屋子里」

「让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别人我父亲破产了,别的物业都已卖光,所以才搬到这祖屋里来祝本来妈妈劝他连这房子也卖去,但父亲说,这房子是我们家族声誉的代表,如果出卖,非但声名扫地,而且债主穷追,那就更无宁日。」

「原来如此。有一件事,我老早想问你,怎么四楼有一个房间,永远拉上窗帘,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

「哪一个房间」

「就是由右边数去,第十三号窗口。」阿岸说。

「哦,我明白了,那一个房间的房门总是锁著,我也不知道里面放些什么。钥匙是在父亲手里,骆妈也不能开启。」

「这真有点神秘,或许那些脚步声就是在这房中发出也说不定。」

「我不知道,我们很少到四楼去,那一层楼主要是贮存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