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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8(1 / 2)

那男人的脸孔这时已由于药液的煎熬而作出痛苦的痉挛,见到那白影,更加吃惊:「你你是峰子」

「还有我」在他的另一边,现出一个黑色的人影。

「是真鹤女士」那男子惊慌地吐出这句话。这时在他身上长出愈来愈多的细毛,身体前后蠕动,在淡淡的月光下,可以看见他已逐渐变成一条大毛虫,长约四五尺,身体直径约半尺。

美子在床上看见这情景,惊天动地的叫了一声。

洋子等也早已见到这种怪相,因美子的叫声而叫作一团。

那大毛虫为药力逼出原形后,行动虽然迟钝,仍掉转头来,急于要走出房外。

峰子叫道:「要逃回山上去休想」她宽大的白影飞起身来,迅速在窗旁拿起那张明晃晃的二尺长的利刀,向它挥去

那毛虫躲过了它,可是真鹤女士也拿起了另一张刀,在后面夹攻。

那毛虫又躲过真鹤的一刀,可是因药力影响,行动太迟钝,它的尾巴却躲不过峰子的第二次袭击,那锋利的长刀直切在它尾部上,把它活生生地切成两段。

毛虫全身颤抖,痛苦万分,在这刹那间,真鹤女士也不客气,一刀切在它的头部上,把它的头颅和身体分成两截。

「今后看你还能不能害人」峰子恨恨地说。

真鹤女士把刀子抛在地下,影子一飘,已到了窗外,远远对美子道:「今后你们可以放心,这里再也不会闹事了。」说完,她和峰子的影子一先一后同时消失。

洋子惊魂甫定,向窗外大声叫喊,把学校的警卫叫来,警卫把宿舍灯光开亮,赫然发现地上有一条大毛虫的尸体,分成三截。询问原因,美子和洋子都吓得说不出话来,次日,她们把事情经过说出,听的人都半信半疑,说她们鬼话连篇,但有一条大毛虫在地上,却又不由他们完全不信,美子自承为大毛虫所扰,但隐去自己和它有过不寻常关系的秘密。

以后,宿舍中果然没有出现什么异事。美子和洋子等特地到峰子和真鹤女士的墓前去致祭,感谢她们死后仍协助除去妖魔。

美子的腹部渐起变化,她不敢在学校留下来,佯称家中有事,收拾回乡。大约四个月后,竟生下一条小毛虫,长约六寸,头部宽阔一寸,生下来不久就死去,美子想起往事,哭了一大常自此之后,她精神回复正常,在乡间出任政府文员。三年后,再结婚生子,与常人无异。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九2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奇丑一个本来居住在深山的丑陋野人,被拉到文明的国度里,掀起连串风波。

在一个文明的国家里,一天,忽然发生了一件轰动的事:有一个美洲森林探险团,在原始的山区中带回一个奇丑的男人。他的丑陋无以复加两眼一大一小,鼻孔朝天,嘴巴像猪一样,脸孔呈不规则的三角形。当他第一次在文明国家露面的时候,那些高尚的士女们先是吃惊,继而感到滑稽,忍不住大笑。她们实在没有见过比他更丑的东西。

经过连串检验之后,科学家发现这丑汉并无任何异于常人的地力,他是一个男人,每天要吃饭,要拉粪;他也有思想,虽然思想极其简单;他也有七情六欲。总之,一切与常人无异,所不同者是长得丑陋而已。

当他的研究价值已经消失之后,科学家便把他关在游乐场中,与猴子、猩猩摆在一起,作为市民参观的对象。他的铁栏前面写著「野人」二字,注明「产地:南美洲森林。特性:可能有危险。」负责管理他的是女场务员阿巧。阿巧本是一个女驯兽师,对管理狮子、老虎都有一手,所以她对管理「野人」并不畏惧。

起初,阿巧不懂「野人」的说话,野人也不懂阿巧的语言。她就像对付兽类一样,一切用手势和暗示指挥,做错了便用鞭子抽他。野人有时十分生气,露出凶恶的表情,但他的脚部有铁镣锁住,阿巧并不怕他。

日子久了,阿巧逐渐了解他的脾性,心意也渐能沟通,她发觉他并不是十分凶恶的人,气力也有限,即使在他盛怒的时候,也使不出多大的力气,充其量与一般男人无异。

他对阿巧逐渐由敌意转为亲近,平时阿巧给他食物,他吃得非常畅快,但如果别人给他,他就发脾气,拒绝不吃。

所谓美与丑,其实是一种观念。阿巧和他相处久了,便不再觉得他那么难看,对他的同情,也油然而生。

一天晚上,当阿巧又教他沐浴的时候,他忽然伏在阿巧脚下,用舌头去舐她的脚趾。

阿巧吃吃笑著,忽然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是给异性挑逗的心情。平日是绝对难以想像的,面对一个这样丑陋的男人,任何女人都不会动心。今天为什么有点不同

也许由于寂寞,也许由于久旷阿巧是个廿七岁的离婚妇人,久未与男人交往,也许由于一种幻想她曾经想像,如果有一天让这样丑陋的人抱在怀中,而自己又不能避开,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时,那会有什么的感觉这是一种被虐感的想法,然而阿巧现在正让这种幻想充满著。

于是她不拒绝,一任「野人」在她脚底、脚面亲吻,他见阿巧不骂他,便逐渐放肆起来,两片厚厚的嘴唇吻到她的小腿上,然后,吻上她的腰际。

阿巧索性躺在地下,闭上眼睛,她不敢与他的面孔正面接触,怕引起恶心。

他身上有一种气息,这种气息也是令人不愉快的,但阿巧强忍著。她想像自己是一个囚犯,任由野人折磨。在这种想像下,她的心境产生一种轻微的反常的快感。

然后她忽然体察到一阵罕有的愉快,这是在任何男人身上得不到的。她快活得全身想跳跃。禁不住发出呻吟。

她张开眼睛来,看看对方是用什么方法令她这样快乐。于是她看见一张真诚的面孔,满脸是汗,似乎在竭尽一切力量去讨好她。

阿巧内心生出一种无名的感动,这时侯她再不觉得他的脸孔丑陋,连他身上的气息,她也不再觉得难堪,反而觉得那是别具一格的刺激。

这一晚特殊的经验,使她毕生难忘,她发掘了科学家所研究不出的那「野人」的特长,就是令女人快乐。

从此,阿巧对野人的态度大不相同了。白天,她与他仍保持著相当的距离,但一到晚上,便放肆地与他生活在一起,作肌肤之亲。「野人」有想不完的花样来令她快活。他身上的每一部分彷佛都是能取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