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的妻子一定也是相当漂亮的女人了」纪子问。
「相貌普通,体重至少有三百六十磅。」杏子道。
纪子笑得前仰后合:「世间上的配偶就是这么不公平」
她开始对桑次郎产生强烈的好奇心,和他吃过一两次饭后,她发觉杏子所说是真话,桑次郎几乎每隔一个钟头,便要打电话给他的妻子报告行踪。
纪子发觉,他并不是不喜欢异性的人,有很多时候,当纪子穿得稍为性感一些,他的眼光便不断流连在她的身上。
有一次,当纪子单独和他在一起时,便单刀直入向他道:「次郎,我想到欧洲去旅行一次,请你陪我同行,你愿意吗」
「这」桑次郎面露为难之色。
「我付的代价很高,出门一个月,代价是二十万美元。」
次郎颇为动容,道:「可惜可惜」
「可惜你老婆不答应是不是」
次郎不说,是默认了。
纪子道:「带我去见她,我有办法令她同意你和我一起去。」
桑次郎无论如何不信,纪子道:「你带我去好了,如果到了你家中,你太太仍然不肯,那二十万美元,我照样给了你。」
次郎一想,这倒是个好主意,无论纪子能否说服他的太太都可得到二十万美元,何乐而不为
于是,他们约好了一天,同到桑次郎家中。
纪子带了女保镳清水,由她携带一大箱钞票同往。
到了次郎家,他太太果然名不虚传,胖得出奇,一见纪子来到,已露出凶霸霸的态度,两眼翻起,把她视作敌人一般。」
纪子和她说了几句客气话后,便开门见山道:「这里有一箱钞票,全部是五十元的美钞,每叠是五百元,里面有很多叠。你喜不喜欢」
胖妇一见满箱的钞票,两眼一亮,露出一种贪婪的表情,道:「喜欢,当然喜欢。」
「很好,」纪子道:「我想请桑次郎先生作我的伴侣,和我到欧洲去旅行一个月,我会给他二十万美元的酬劳。此外,这箱里其余的钱是准备给你的。」
胖妇听说要把她的丈夫带走一个月,这还得了,立即抗议道:「这不是要我的丈夫天天陪你吃饭睡觉不行不行」
纪子摇手阻止她道:「别忙,我把钞票一叠叠拿出来放在桌上,每叠是五百美元,直到你认为是真正满意时,才点头好了,如果钞票算完了你也不满意,我便把钞票拿回去,我们取消前议。」
说罢,纪子把钞票一叠一叠从箱中拿出来,放在桌上。每拿一叠,胖妇的心头便跳一跳。桌上的钞票愈堆愈多,渐渐像小山一般。
胖妇心想,每一叠钞票可以买七八件好看的衣裳,还可以买珠宝、钻石。钞票愈多,她的心房跳动愈剧。最后,她差不多快要晕眩了。在钞票的压力下,她宣告屈服,当钞票还只算到一半时,她已经心软,掩脸道:「够了,够了,不要再算啦。」
纪子道:「那么你算是同意了」
胖妇点点头。数一数桌上的钞票,足有十五万美元,她高兴得把它捧起来狂吻纪子把头向桑次郎一扬,露出胜利的笑容。
「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她问。
「一切由波士决定。」桑次郎也欣喜地答道。能获一个月的「自由」,又能与美女同行,更获得一笔巨款,真是一举三得。
「后天起程吧。」纪子道。
「我要你们准时回来。」胖妇想了一想说:「一个月就是卅天,不准多出一分钟。如果多了多了」
「如果多了一分钟,我再补你十美元,怎样多了两分钟补二十美元,照此类推。」纪子道。
「呵,那好极了,」胖妇笑得两眼眯成一线:「那么就是多去几天也不要紧。还有,你那二十万美元也要全部交给我的。」
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了。纪子出国到欧洲旅行,名为考察业务,实则与蜜月旅行差不多。桑次郎二十四小时随侍在侧,服侍得她十分周到。
这次行程非常愉快,纪子又一次证明了金钱之奇妙,它可以令一个妒忌的妇人做出最不愿意做的事情来。
从欧洲回来后,她继续妙想天开,要做一些别人从未做过的事情。
她邀请日本最有名的雕刻家,为她雕制一个黄金雕像。
这雕像是她裸体的睡姿。纪子每天裸著身子躺在床上,让雕刻家工作。
这时的纪子具有成熟的少妇风韵,她的美丽到了顶点。雕刻家对著她的胴体,感到口乾唇燥,总是不能集中精神。
纪子发觉他的不安,令他关上门户。一个钟头后,雕刻家脸上露出笑容,他的工作顺利进行了。
性与金钱的随意布施,不但使纪子成为日本的名女人,连国际商人也远闻其名。
这时候,日本某一汽车公司d公司忽然发生大危机。
千野公司和其他两家汽车公司都有意要收购它,原因不在于这家公司的资产,而是让公司有一个新发明计画,只要一旦推出,可以执汽车市场之牛耳。
井论任何一家公司,如果收购了d公司,它极可能即成为日本第一家大公司,没有人再能与它争衡。
基于这一个原因,纪子觉得这事情非同小可。
她是女人,女人有女人的想法。
她知道d公司有三个具影响力的人物。一个是董事长真桥,另两个是他的儿子。这三个人,不论任何一个反对收购计画,都会令事情告吹。
纪子决定先向真桥的长子真桥桂树下手。这天,桂树在写字间接到一个娇滴滴的电话,自称是千野公司总裁纪子,新购了一只游艇,邀他同往南部湖畔,共度周末。
桂树对这个电话并不觉得太惊讶。他知道几家大集团都来争夺他的公司。纪子自然也不例外。但这个女人的声音有种磁力,软绵绵的,即使在电话中,也暗示了某种男人需要的东西,令人著迷。
他早就听到纪子的大名也见过她美丽的外表,对这个女人,如果拒之千里之外,未免是一种损失了。
他想,如果谈到公司的事情,大可推到父亲和弟弟的身上,终于很乐意地接受了她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