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屋子的地下室中,找到上河津的尸体,又将三个女保镳带回警署盘问,她们把绑架及虐待上河津的经过,一一招供出来。
于是警方以谋杀罪名控告纪子,她脸上包扎了棚带,上堂接受审问。
这件案子轰动了东京,一个最富有的女子,谋杀了她的前度情郎。这新闻包含了各种成分,金钱、名誉、桃色、性和虐待开审之日,真是万人空巷。
一些人要看纪子怎样否认这项控罪,可是出乎意外,纪子在庭上,把一切都承认了。
纪子在庭上侃侃陈词,表示男女相爱,如中途变化,情枯爱尽,并不稀奇,她对此将毫无怨恨。但上河津是处心积虑,一开始就要行骗她的钱财,假情假意欺骗她的情感,她以珍贵的处女贞操献给他,换来的是一件蚀骨的伤心。从此令她改变了人生观,作出以后种种畸行,这一切全是上河津所赐。
纪子所述一切,获得许多女性的同情。一些妇女机构在社会上展开「援助纪子」的运动。但纪子谋害上河津,却是证据确凿,法庭难以开脱,终于判处无期徒刑。
曾经得过纪子好处的人,以及那些与纪子有过一夕缘的人,对这判处都极为痛惜。纪子一著棋差,做出绑架、杀人的行迳,实在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别人亦爱莫能助。
大凡女人都是一样,觉得爱情上的受骗,尤其是初恋,是毕生难忘的恨事,在旁人看来,纪子有财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何必计较往日的得失至多把上河津撤职或是揭露他的阴谋,令他声名狼藉,也就是了。一般人羡慕大富豪的生活,以为只要有了钱,便什么忧愁烦恼都会消失。其实不然,金钱带来的只是外表的愉快,但内心的迷惘与缺陷,不论有钱和无钱,都是一样。纪子要在牢狱中度过一生,她既无子女,便把她的钱财和公司股份分成三个部分,一部分给予公司的重要有页献的职员,由他们继续领导公司业务,一部分给公司的全体职员均分,不论职位大小均有一份。最后一部分财产赠给她的同父异母的弟妹们父亲与许多情妇所生的儿女。
这种做法,更令欢声雷动,纪子虽然在牢中,但不时有受恩的人来探访她,她虽然没有子女,却也像有无数子女一般。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九6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逃尸黑夜,雨下得很大。一个穿白色衣裳的女郎,全身湿透,向迎面驶来的的士招手 夜晚,十一时左右,雨下得很大。
的士司机彭斯驾车驶过一条马路,远远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在招手。
驶近一看,是一个年轻瘦怯的女郎,站在一个人家门口,全身都淋湿了。彭斯忙开了门,让她进来。
「小姐,要到哪里去」他问。
「没有关系,向前驶吧。」女郎道。
彭斯向前驶了一回,仍不见女郎开口,禁不住问道:「小姐,你没有一个目的地吗」
「没有。」女郎沉吟了一会答。
彭斯感到啼笑皆非。
「没有目的地,叫我驶到哪里去」
「随便是那里吧。」
「我看你身子已湿透了,再不找个地方换件衣裳,恐怕会著凉的要不要我送你到一家酒店或公寓去。」彭斯说。
「不行,我没有带钱。」
听到「没有带钱」这几个字,彭斯更觉可笑,如果她没有带钱,这一趟车子不是白开了
他偷偷向倒后镜望去,见女郎虽然瘦怯,相貌却长得非常清秀。由于她的衣裳已经湿透,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更觉动人。
他忽然起了歹念,说道:「既然你没有地方可去,要不要到我的住处去换件衣裳我自己租赁一层房子,里面没有别人的。」
「也好。」女郎无可无不可。
彭斯大喜,便向自已住处驶去,把车子停在门前,引导女郎上楼。经过大门时,司阍人向他点点头,用怀疑的神色向他身后的女郎望了几眼。
彭斯把女郎带到三搂,掏出钥匙来开了家门。虽是王老五之家,却不算太凌乱。
「我借件睡衣给你穿吧。」彭斯道。
「谢谢。」
他把睡衣拿来给女郎替换,在把衣裳交到她手上时,乘机触了一下她的指尖。只觉好冷,冷得怕人。
「你说不定已著凉了,赶快换衣吧。」彭斯说。
女郎点点头,便在他面前把自己的湿衣裳除下,只稍稍背转身子。彭斯没想到她那样爽快,不把房门关掩,便把赤裸的身体示人。他把脸侧转过去,但实际上他的眼角却偷窥著女郎的身体啊,好一副清秀苗条的身材,纤腰一握,玉腿修长,而在那些适当的地方却是异常的丰满。
女郎缓慢地把他的睡衣穿上,她一点也不介意彭斯的偷窥,似乎还愿意让他多看一眼。
她把睡衣穿上后,显得异常的宽大彭斯的身体比她的要大得多,但这样看起来,更觉性感。
女郎低低说了一声:「谢谢你照顾我,我叫嘉莉。」说完,便躺在彭斯的床上,闭上眼睛。
隔了一会,毫无声息。彭斯叫她一声,也无回应,想不到她这样快便睡著了。彭斯坐在床边,细细欣赏她的睡态,心头的欲念益发难以遏制。
他俯身下去,在嘉莉的唇上亲了一下,没有反应,她睡得真香。
他的胆子又大了一些,索性把灯光熄去,也上了床,把嘉莉的睡衣钮子解开,伸手接触她那光滑的胴体。
嘉莉的身体似乎颤动一下,然而并不反抗,彭斯认为这是一种默许。
他的动作更加大胆了,把嘉莉的衣裳全脱去嘉莉虽然偶有反应,但全部时间总在熟睡之下。彭斯暗暗好笑:这女郎真是贪睡得可以。
在他获得满足后,便起来穿好衣服,又出外驾「的士」去了,把嘉莉留在他家中。心里想著刚才经过的事,很感得意,不觉又驶到嘉莉上车的那条街道上。
雨已经停止了。
街道本来是一样的宁静,可是彭斯注意到,刚才嘉莉上车的地方,有一对中年男女在争执,女的似乎在哭。
不知是为了好奇,还是某一种敏感的心理,彭斯把「的士」的速度放慢,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那女人在歇斯底里她哭泣,男人在安慰她,有时又似乎在责备她。两人的情绪显然都很暴躁。
「我说过不会不见的,你再想清楚一下。」男人说。
「是不见了,她明明在床上的,我不会记错。我只离开了一下,她就不见了。」女人一面哭,一面说道。
「死人怎么会走路」男人猛抓一下自己的头发,忍不住说了这样一句话,但随即觉得失言,四周望了一望,看有没有被人听见。
彭斯自然是听见了,他心里觉得奇怪:「死人怎么会走路」猛地心里一震,敏感到什么不妙的事情。
只听男人又道:「我本来告诉过你,不要太冲动的,你不听我的说话。」
「冲动,冲动,我就是不喜欢那鬼丫头,有她在一天,我不会快乐」
「唉,其实嘉莉也没有得罪你呀。」
「啊,现在她死了,你就帮起她来了,呜呜,呜呜」女人大哭起来。
「不要哭,不要哭,你再哭,把邻居的人都惊动了。」男人急欲把她拉进屋内。
彭斯的脑子轰然一声,他明白这一男一女说的是什么,但希望这不是事实。
他把车子停在那中年男女的身边。
「先生,你们在找寻一位小姐」彭斯大胆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