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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5(1 / 2)

择觉得很惊异。由于心志这样坚决,看来已无别人置喙的余地了。

清水对邵平微微笑著,这笑容带著胜利的意味:「瞧,你的朋友已选择在这里久居,看你怎么办」

邵平忽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骂:「糟糕,不要说韦利糊涂,我自己也糊涂了。我不是吩咐弟兄,假若我们在地穴中过了一段时间不出来的话,就必定是遇了凶险,叫他们立即离开此地的吗现在老伍等人一定以为我已遭不测,说不定他们回去报告长官说我已阵亡了。」

想到这里,又觉得反正已追不上自己的队伍,索性在这里多住几天,享享温柔滋味吧。于是他对清水说:「好了,我也跟你回家。」

清水欣喜万状,搂著他的脸狂吻。在这一刹那间,邵平几乎给她的热情所融化。

他的心情开始动摇:「我一有留下的意思,她就对我这样好。唉,也许我真该留下来我感到太幸福了。」

「我带你见爸爸去。」清水蹦蹦跳跳、像孩子般说。

他们和老曹夫妇道别,手牵手回去清水的店铺中。

那天见过面的老伯,依然坐在店前,清水一见,便扑在他怀中道,「爸爸,我和他已经好过了。我愿意做他的妻子。」

老者平淡地笑一笑,不置可否,只说:一切听命运安排吧。」

清水道:「爸爸,我们入内布置我们的房子邵,你不叫爸爸吗」

邵平内心有点腼腆,随著她叫了一声「爸爸」。老者点点头,亦不说什么。

清水拉著他的手,走进屋里去,原来里面十分宽敞,共有三个房间,一个客室。清水走进其中一个房间道:「这是我住的现在,自然是属于我们的了。」房中布置雅洁,壁上挂著一幅水彩画,画著非常奇特的情景:一个女人被缚在墙上,痛苦万分,有千百口利钉钉著她赤裸的胴体。

「这画上的女人好像在受著酷刑」邵平问。

清水望了一眼道:「是的,那是因为这女人做了坏事。」

「做什么坏事,要受这样凄惨的刑罚」邵平惊诧地问。

「不知道,只听说是如此。我年纪轻,不大明白这些事情。」清水不安地答。

「是不是那天和你经过的一座大房子,就是行刑的所在」邵平忆起那天,房子传出凄惨的呼喊声,清水带他们勿勿走过那条岔路的情形。

清水的脸上露出一阵惊惶的神色,可是却又不愿欺骗邵平,点头道:「是的。不过,你千万不能走近那房子。谁走近那里就要受到惩戒要被捉进去饱历苦刑的。」清水说时,身体颤栗,显然对那刑房有深刻的惧怕。

「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邵平有点怀疑。

「虽没见过,但有很多这样的图画流传出来,描写在里面受刑的各种惨状,这不过是其中的一幅。这些图画的目的据说就是劝我们不要走近那刑房的。」清水说话的声音也降低了,好像怕人听见。「总之,你听我话,千万不要去。」她又叮嘱道。

邵平见清水如此郑重,只好说:「好吧,不去便不去。」

清水把脸贴在他怀中,叹一口气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殊不知人的心理就是如此,愈是神秘的东西愈引起人的兴趣。清水老是阻止邵平去那里,他便愈想去一趟。心想:「我就不信那刑房有那么凶险」

他和清水住下来,生活果然过得很舒适愉快,清水服侍得他像帝皇一样。腹饥的时候为他煮食;洗浴的时候为他按摩,睡眠之前又为他洗足。

邵平很过意不去,这在他本国是绝对享受不到的。

一次,清水出去购物。邵平觉得机会来了,便带了手枪,悄悄溜了出来,沿著大街,向那刑房的方向走去。

不久,走到那支路上,已脱离了大街,两旁没有房子,也没有人声。

远远只望见那座阴森森的大房子刑房,不时传来一两声凄楚的叫喊。

「想不到这世外桃源,也有如此残酷的所在。」邵平心想。

那刑房看似甚近,走起来却甚远,转弯抹角,好一会才抵达它的面前。

大门紧闭著,亦无守卫,邵平失笑道:「这地方并不如清水所说的可怕。」

他沿著墙壁向右走去,当他经过一个窗户时,忽闻一声女性的惨叫,彷佛就在身边,令他吃了一惊。

他提起双脚,向窗内望去,见一个女人,躺在一个特制的刑机上,一把有锯齿的利刀,将她自头部锯开,一直剖到胸膛,把她上半身剖成两边。

邵平咋舌:「何以这样子她还能生存」

再看那锯齿刀,慢慢向前移动,似乎是故意将那过程拖慢,好令受刑者更加痛苦。

那女人的嘴部已被剖成两边,但两边分别叫喊不停。

「这难道不是人类」邵平打了一个寒噤。

他离开那窗口,再向前走去,又到了第二个窗户。他再提脚看去,这一幕景象更加可怕:一个中年男子躺在地下,隆起一个大肚子,但肚部却已裂开了,两只恶狗在他身边不停地咬他肚部的肠脏。看了令人作呕。

邵平转到另一个窗子,有一个老妇跪在地上,那头就在地下,用舌头去舐地上的东西吃。邵平细细望夫,满地都是蠕蠕而动的小爬虫,老妇竟被迫在吞食那些小虫

邵平不忍卒睹,走了几步,前面真的有一扇门,半开著,亦无人看守,他想了一想:「既然来了,就得把整个秘密看完」

于是他一闪身,走了进去。

屋内本是阴森森的,虽有灯光,却是惨黄一片。但沿著一条通道。走出几步,忽见灯光大明,人声嘈杂,邵平吓了一惊,急把身体靠在墙壁上,以免被人发现。

定神向外望去,原来来到一条很长的像阳台一般的建筑物,阳台边有一道雕花栏杆,从这栏杆望出去,可以看见屋内一层一层的情形,人声就是从每一层楼里发出来的。从地面这一层一直数下去,足有十几层,直通向地底,不知有多深。

地面之下的头一层是无数的人在推磨,隆隆有声。这些人身上系有麻绳,另有一些上身赤裸、只穿短裤的人,大概是狱卒吧,手提皮鞭,不停地向那些推磨的人挥去,打得他们皮破血流,叫苦连天。

第二层是几个大火炉,炉上烧著滚红的油锅,狱卒无情地把一些哭喊连天的人,一个一个投入油锅中。每当投入油锅的一刹那,便发出惊天动地的叫喊。

再看下去第三层,有许多许多的人被悬挂著,悬挂的方式极其特别,不论男女,都用钢丝自胸膛肋骨部分贯穿,像板鸭一般挂起来,由于钢丝只贯穿了胸骨,所以那些人并未死亡,在忍受著极端的痛苦。

邵平还想望下去,但所占位置距离栏杆有数尺,视线已被栏杆阻挡。他把头探出去,才一伸出,立刻便被人发觉,叫道:「有生人」

十余个上身赤裸的狱卒,自四面八方窜出来。「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把他吊起来」

邵平大惊,转头便跑。犹幸他进入不深,三脚两步已跑到门边,疾奔而出。

后面十余个狱卒也追了出来。邵平沿著来时的小路,弯弯曲曲走著,走不几步,一个女子迎面拦著他,正是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