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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8(1 / 2)

身边,菲烈忽然把她娇躯抱祝意莎有点错愕。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推拒他。菲烈很快把他的宽大嘴唇印在她的樱桃小嘴上。

意莎「咿唔」雨声,无法摆脱。

忽然有股强大的外力把菲烈一拉,菲烈猝然松手,放开了意莎。原来是鲁易。

他将菲烈拉开后,顺手给了他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他面门上。

「妈的,以后你不要碰她」

这一著,大家都吃惊了。菲烈嘴角流出血来,证明那一拳有多重。他悻悻然望著鲁易,似欲反抗,却又强自忍祝意莎连忙把鲁易拉开,说道:「算了,这是小事,不用那么紧张。」

「小水点」也做好做歹把菲烈劝祝

事后,「小水点」对意莎说,这是鲁易第一次为了女人而与自己兄弟打架。这真正是意莎的光荣。

鲁易对意莎确是非常好,这点,她是能体会到的。

他怕她在山洞长期生活觉得闷,每隔四五个月便带她出外旅行一次,享受豪华的生活。这些日子是她最开心的。鲁易尽量让她见识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他说过要让她多见世面,这个诺言真的兑现了。每增长一次见闻,意莎便愈觉得以前为了一个男人而轻生,真是人不值得。

这种愉快的日子过了约三年。鲁易虽然时常出去干买卖,却并未出过事。一天,意莎告诉他,她怀孕了。鲁易高兴得跳来跳去,恍如小孩子一般。他坚持要意莎搬回法国居住,以便有一个安定的环境可产下婴儿。他又把大笔款项从瑞士银行转入意莎户口。这笔金钱的数字,令她顿时成了一女富豪。意莎问他为何如此。鲁易说,他这种生涯朝不保夕,还是先把款子存入她户口的好。

他显然已预感到有某种危险存在,但不愿对意莎说起。

原来,那些私枭屡次遭鲁易袭击,恨之刺骨。他们本就与官员勾结,这时更怂恿官方加派炮艇在海面搜查。鲁易等的活动不得不加倍小心了。

夏天,意莎和鲁易作别,她已有四个月的身孕。鲁易答应她,三个月后,再到法国来陪她,等候婴儿出生。

在这期间,意莎大约每隔三个星期收到一封鲁易托人从南美小镇寄来的信。这些信不外是报告平安,和用隐语述说他的生活。鲁易不善文辞,每封信的措词千篇一律。但意莎喜欢收到这些信,它可以稍慰她对鲁易的怀念。

在第五封信上,鲁易表示,大概不到一个月后就会到法国来,所以不再写信了。意莎期待再度见面的欢悦,一天天数著日子过去。

可是,整整一个月过去了,鲁易毫无音讯,意莎开始担心起来,鲁易虽然是个粗人,却很守信用。如果有事不能依时到法国,他一定会写一封信说明原委的。

日子一天天度过,鲁易的消息如石沉大海。意莎心中忧虑与日俱增,每天到教堂祈祷。这时她已腹大便便,距离临盆之日愈来愈近。

一天晚上,风雨交加,有人在门外按铃,意莎以为是鲁易,赶快去开门。

门外站立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影。但不是鲁易,而是「小水点」。

「小水点」意莎惊喜地叫道。她随即发觉有什么不对,因为「小水点」出奇地沉默,这和她的性格完全不符。

「鲁易他没有什么事吧」意莎嘴唇发抖。

「我们在一次出击中遇到埋伏,鲁易不幸,已经丧生了。」

「小水点」的话一才说出,意莎脸色惨变,昏晕了过去。

「小水点」好不容易才把她唤醒,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意莎痛哭不停。

「请小心自己的身体,就算不爱惜自己,也要爱惜腹中的孩子。」「小水点」道:「你知道鲁易临终前说过什么」

「他说什么」意莎忙问。

「他说一定要你把孩子抚育长大,用他的姓氏。这是他唯一的心愿。」

意莎听了这话,又是哭泣不停。

「小水点」把鲁易怎样遇害的经过说出。那一次出击,他们像往常一样,等候走私船卸货之际,半途偷袭。谁知道这次却是私枭设计的陷阱,他们所谓卸货是伪装的,岸上早埋伏有官兵。鲁易等一登岸,就遭官兵猛烈炮火围攻。鲁易率领众人苦战,双方互有伤亡。未几,鲁易本身也受重伤,皮叔叔劝「小水点」带鲁易和一部分人先逃上船,并立即开航。他和菲烈率五六名汉子断后,阻住追兵。所谓断后,其实就是自我牺牲,以救同胞。当时情况,舍此之外,也别无善法,否则就会同归于荆「小水点」含著眼泪离去。这一役,四十人出击,只有十五人回到山洞。鲁易在船上已伤重毙命,他临终时,要求「小水点」到法国去一趟,把遗言传达给意莎。要她不必过分伤心,生死有命,只要活著的时候尽量快乐就已经满足了,唯一的希望,是要她把孩子抚育长大,用鲁易的姓氏。

经过这次事变,山洞中的精英分子都已丧生。「蛇无头不行」,这帮海盗不久也就解散。「小水点」只身来到法国,住在胖婶婶家中。在贫民窟开饭店的胖婶婶一直是鲁易的线眼,也是他在欧洲出售部分赃物的联络人。

意莎劝「小水点」搬过来和她同住,两个失意人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小水点」答应她。一来她确实需要一个住处,二来她也可照顾意莎,减少她的寂寞。这是鲁易在临终前叮嘱过她的。

不久,意莎就诞下一个男孩。这婴儿非常健壮,恰似他的父亲。意莎紧抱著他,就好像获得一种安慰。

「小水点」找到一份职业,在百货公司任售货员。她的生活也逐渐安定下来。

意莎本劝她不要做事,她的资财足够三人生活而无忧。「小水点」不肯,她说,做事是找精神寄托。她喜欢在大团体内工作,热热闹闹。意莎要送她一笔钱,她也不接受。

转眼过了三四年。一天,意莎带孩子到公园散步,见一个男子衣衫单薄,在大寒天里瑟缩著身子,四处问人要不要拍照。很少人睬他。

「太太,要和孩子拍一张照片吗很便宜,只要十个法郎。」他过来兜搭。

意莎觉得这人很熟悉,猛地想起:他不是阿孟吗这个在七八年前弃她而去、害得她要投海轻生的男人,如今竟堕落到这一地步。他往日的潇洒俊朗早就不见了,生活的折磨使他两颊瘦削、背部微弯、牙齿黄黑,显得异常寒酸。

「咦,」阿孟看出来了:「你不是美儿意莎的旧名」

「不,你认错人了。」意莎冷冷地说。

「对不起。」阿孟连忙道歉:「要拍一张照片吗」

「随便。」

阿孟为她和孩子拍了三郑那是即影即有的照片,很快就冲印出来,竟莎随手给了他一百法郎。

阿孟受宠若惊,连声称谢。

意莎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受。这个曾经令她神魂颠倒的男人,现在看来竟是这样浅雹无聊,当时自己真不知怎样看上他的。

阿孟真的变得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