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无法通知她爷爷,只好由她。
桑尾把厨房的东西收拾一下,也就倒在她身边睡去。
窗外有人「咭」的笑了一声。桑尾已睡著,并末发觉。
他醒来时,日上三竿,裕子早已离去,反而在他身上盖上一张被,怕他著凉。
桑尾第一次兴起一个念头:「裕子住在哪里她爷爷对我这样好,我该去谢谢他。」
他想,裕子既能在十分钟内来回,应当住得不远。便在自己的房子附近,团团走了一遭,花了一个多钟头,始终没瞧见什么人家。
「难怪人家说我蠢,做什么事情都不成。算了吧。还是不要找寻了。」桑尾对自己道。
傍晚时分,门外有人说笑的声音。桑尾出来一看,见是两个女孩子。一个是裕子,另一个年纪相当,圆圆脸庞,有一种天真淘气的神情,穿一条浅黄色裙子。她们两人各提一个篮子,另外手上还有大包东西。
「桑尾大哥,这是我表妹由美。她听说你烧饭好手艺,也带了一些肉食来,要你烧来大家吃。」
桑尾一看,裕子带来一篮蔬菜、鲜果、米酒,又有酱醋油盐等调味品。由美带来的却是一大篮肉食,像是猪肉。但裕子说。那是獐肉。由美的父亲是猎户,所以常常有新鲜的兽肉吃。
除了食物之外,裕子还带了油灯、茶壶、茶杯等生活用品来。桑尾乐得笑开了嘴,心中很感激,但是不懂得怎样开口表示。
既蒙二女眷爱,桑尾只好大演身手,把獐肉烹调。二女在旁边协助他,一面不停的嘻嘻哈哈说笑。整个房子都热闹起来。
这晚吃饭,特别开心,由于食物量多,三人尽情的吃。裕子和由美还喝酒和猜枚。
桑尾见她们玩得高兴,不久也加入。但桑尾总是输的多,很快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地板上睡著。
半夜,他只觉有什么东西爬在身上。不久,又有样软绵绵的东西接触他的嘴唇。他在朦胧中半张开眼来,发觉是一个女子的樱唇在吻他,一缕清香,直透舌底。那种舒服的感觉,从来没想像过。心中一阵迷糊,竟又睡著了。
第二天醒来,两女都已离去。桑尾回想昨夜的情景,虽然在半睡半醒中,也感回味无穷。那是什么滋味,他形容不出来,总之十分好受。他怪自已太贪睡,连那吻他的女子是谁,也不知道。
这天到了傍晚,两女又来了。除了昨晚的獐肉尚未吃完外。由美又带来一只野免。桑尾把那免子烧烤,香气四溢。两女都叫道:「好香埃」从她们那天真自然的态度看来,无法获知昨晚谁和他作过肌肤之亲。
换作另一个聪明的男子,或许能从她们的言词、眼波、笑意中探测出来,但桑尾从来不是风流种子,又很少接近女人。教他怎能了解两女的心意
不过,傻人也有傻人之福,正由于他浑浑噩噩的。两女在他面前就特别自然,丝毫没有隔阂。
桑尾虽然蠢钝,但偶然也有聪明的时候,这晚吃饭时,他故意少喝一点酒,假装已醉,饭后又倒在地板上睡著了。
不久,他发觉身边香息微微,有个人影爬近,桑尾心道:「来了。」
那人影略为迟疑一下,才俯下身来,把嘴唇贴近他的脸上,还未真个接触,桑尾已觉心神一荡,差点身子震动起来,他从来未接近女色,不知女人有这样的魔力。昨夜是在糊里糊涂中,不能作准。今天,他心想要好好领略一下。
那人影试探一下,见没有什么反应,便放心亲吻桑尾的嘴唇。她那小嘴软绵绵、滑腻腻的,令桑尾感到一阵销魂。这时的感觉恰像吃得三分酒醉时一般好受。
那人见桑尾一动不动,她的胆子渐渐大了。伸出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桑尾那宽阔的胸膛,进一步,又悄悄把桑尾的衣钮解开,把脸伏在他胸前,一阵暖烘烘的感觉,乐得桑尾想笑,他尽力忍祝那人似很喜欢他身上气息,伏在他身上很久,然后她的小嘴唇在他胸间轻轻吻著。那种舒服的滋味,教桑尾难以形容,大抵比十分饥饿时,得吃一盘熟牛肉还要好。
那人逐渐吻至他的腰间。这一下,桑尾可忍不住了,痒得他真想大笑,可是他怕一笑,便把那人吓跑,春梦成空。所以张开两臂,忽然把她抱祝笑道:「瞧我还不捉著你」
那人吓了一跳,随即羞窘万分,把脸伏在桑尾胸上,再也抬不起头来。
旁边有人发笑道:「嘻,这次偷鸡不著蚀把米啦。」
桑尾听出那是由美的声音,那么抱在身上的人定是裕子了。他心里一热,一个翻身,把裕子压在身下。在她粉脸上粗粗鲁鲁地吻著,他虽然不解温柔,但这样粗鲁的乱吻,也足以教一个女孩子心动。
桑尾一面吻,一面道:「昨天晚上我已知道是你了,今天你还装得一本正经,教我猜不出来」
裕子道:「冤枉啊,昨晚不是我,是由美那小鬼爬在你身上。今晚也是她教我这样做的。我我从来没有尝试过」
桑尾见她情急的样子,似乎说的是真话,便向睡在地板另一旁的由美问道:「是真的吗」
由美不答,只是笑,等于默认。
桑尾现在明白过来了,原来昨晚趁他酒醉,爬在他身上和他亲热的是淘气的由美。今晚裕子也学著她的样,不料给自己「逮」住了。
他心里觉得一阵甜蜜,原来她们都对自己那么好,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从此,他每晚都和裕子、由美共宿。两女一个活泼、一个温柔;一个善笑、一个含羞,各有各的优点。每晚吱吱喳喳,夹著脆嫩的笑声,令桑尾不愁寂寞。
桑尾是个浑人,两女的家庭在哪里她们的家长怎能容许她们晚晚在外住宿为什么她们每晚都能带来许多食物这许多问题,桑尾从来没有想过。或许二女正喜欢他这一点,所谓「糊涂自有糊涂福」,要是事事弄个分明,也许二女早就离他而去了。
桑尾有时在外走动,经过山溪,照见自己脸孔,胖胖钝钝的,毫无可爱之处,不知二女喜欢他什么地方,晚上他把这疑问去请教裕子。
裕子掩口笑道:「你倒有自知之明,懂得自己丑陋。不过,你也有一些长处是自己不知道的。第一,你胸无城府,为人忠实;第二,你性情乐观,毫无疑虑。记得那一晚吗你粮食吃光了,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第三,你不吝啬,尽管你食粮短缺,当初仍肯每晚分一半给我吃喝,毫无怨言,真是难得。第四,你不急色,见了妇女不会像那些浪荡男人作出各种不堪之态,这都是你的优点。」
桑尾摸摸头皮笑道:「原来我有这许多好处,多亏你告诉我。」
快乐的时光是易过的。桑尾每晚和二女谈笑唱歌,饮酒猜枚;有时二女替他擦背沐浴,有时趁著月夜,三人到清溪裸体游泳;各种韵事不足为外人道。
转眼过了一年。一天,裕子对桑尾道:「爷爷说,你年纪轻轻。老住在山上不好,不如回去城里做点事。」
「为什么」桑尾不懂:「我觉得现在日子过得好快活。」
「虽然如此,我和由美说不定什么时候要搬走的,那时只剩下你一个人,就会觉得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