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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8(1 / 2)

」嘉嘉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溪边来。俯身大叫,她流著泪,显然怕贺甫爬不上去。

妻子的出现给了他力量。他咬实牙根,手足并用,把剩余在体内的最后一分力气也挤出来,一寸一寸向上爬动。

彷佛度过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有好几次,他真想放手不再爬了,由得他往下堕算了。但眼看著妻子珠泪涟涟的颜面还差数尺,他实不忍令她伤心,所以还是苦忍、苦忍最后,他终于爬到岸边,嘉嘉帮他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向上拖拉。贺甫一上岸,人已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侯,只觉脸上不住有雨水打下,令他心境清凉,慢慢张开眼来,原来是妻子的泪水不停地滴在他脸上。

「醒了,他醒了」几个人齐声大叫,夹杂有医生和护士的声音。贺甫张大眼睛,发觉这是大白天,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妻子告诉他,他在夜间驾车赶路,精神疲惫,因瞌睡而撞车,伤了头部,失血甚多。昏迷七八个钟头,妻子一直在医院伴著他,流泪唤他的名字,幸亏终于把他唤醒。

贺甫一片茫然,想起刚才的境遇,犹有余悸。难道说,他已在地狱打了个转他在路上和溪边的挣扎,可能正是生死关头搏斗的表现。如果意志不坚,对妻子怀念不深,他将永远不能回到人间了。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五3原著:余过英国人说的:半死人在伦敦,发生一宗罕见的事件。

银行家庄立的爱女慧云无故失踪。二天后,庄家仆人在门口发现一个长形木箱,形状有如棺木,但比棺木要精致,箱上有雕成花纹的许多极小的洞孔。

仆人心知有异,忙向庄立报告。庄立夫妇从屋内出来,命人把箱子打开。木箱旁挂著开启用的钥匙,箱盖很容易就打开了。只见一个全裸少女硬翘翘的躺在里面,正是慧云。

庄太太首先大叫一声,伏在丈夫肩上哭起来。

庄立比较冷静,他向箱内瞧去。慧云虽然一动也不动,但神色光丽,不像一个死人。她赤裸的身体上放著一封信。

他拿起拆开一看,信上说:

「庄立先生:当你见到女儿的尸体时,定必十分悲恸。但请放心,令爱并未死去,她只死了一半」

「这话怎样解释她躺在箱内不能言语、不能动作,不是等于已死了吗但她的心房还是跳动的,体温也大致与常人无异。她是接受了一种僵硬剂的注射,使她硬如木头。然而知觉和思想仍存在,她绝未死去」

「只要按时喂她鲜奶,她的生命可以保持一星期。重覆,只是一星期。」

「在这星期内,只要先生按照指示,把十万英镑现金交下,不久即有人送上一种针剂。将该针剂注射于令爱身上,半小时后即可复原,与常人无异,不会受到任何损害。」

「但若七天内未收到款项,则即使将针剂送给阁下,也已无用。那时候令爱虽能复生,但手足则不能移动,永久成为残废人了。」

「请审慎考虑,我们等候你的指示,切勿报警,否则,令爱将永不会醒来。」

那信后说,关于付款的方法,他会另外用电话说明。署名是「半死人」。

庄立看完这封信,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女儿尚未死去,忧的是不知怎样面对匪徒的勒索。

他拍拍妻子的肩膀道:「不要哭,慧云还没有死」

庄太太抬起泪眼问:「真的」

庄立俯身一探慧云的四肢,凉凉的,再抚她的心房,心脏的确跳动著。他拍拍她的脸,叫道:「慧云,你能听见我的话吗我们一定会把你救回的,你放心。」

他试把女儿的眼皮掀开,果然她的眼睛是明亮的。不过,她没有力气张开眼皮而已。那美丽的眼睛一见父亲,大滴的泪珠便流出来。

庄太太见女儿流泪,心痛异常:「慧云,你觉得怎样那里不舒服,快对妈说。」

但慧云不能说话,连点点头或摇摇头的动作也做不出来。庄立一松手,她的眼皮又台上了。

「唉,真急死人,阿庄,快点想办法。」

庄立道:「先把女儿送进房里去再说。」

他吩咐仆人把木箱抬进慧云房中,又把慧云抱到床上,替她盖上被褥。这才静下来,同到书房,点上烟斗,考虑应付之法。

私家侦探田福是他的老友,这件事情如不欲报警,最好与他商量一下。

正在思索之际,电话铃声响了。

他拿起一听,对方是个年老妇人的声音,像是病得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是庄立先生」

「是的,哪一位」

「半半死人。」

「啊,你你想怎样」庄立紧张地问。

「我的信你见到了吗」

「见到。」

「记住上面的说话。要是做错了一点,你的女儿就就哈哈」那老妇人忽然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你到底要怎样」庄立心内非常不满,但却不敢开罪对方。

「我不要怎样,只想大银行家施舍一点钱,十万英镑对你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老妇人道。

「这」

「听住,下面是交款的方法:明天清晨七时半,乘北行火车,过铁桥后,心算十秒钟,左面有一块草坪,把金钱的包裹投在草地上,自有人来拾取,懂吗」

「我一时那里来许多的钱」

「别开玩笑了,庄立先生,在一时之间筹集一百几十万镑,你尚且轻易为之,何况区区十万小数目。再见啦。」

「喂,慢点,再重复一遍交款的地点。」

老妇人把地点再重述一遍,便把电话挂断了。

庄立异常焦急,连忙打电话给私家侦探田福,请他立即过来。

半小时后,田福已在庄立的书房中喝著茶,谈论这宗棘手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