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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8(1 / 2)

想下去。

九时半,四周冷清清的,更有些凉意,她决定不再等待。举步回家。

警方也收兵了,他们以电话和乃美家人联系,指责岩志郎虚报,令他们浪费了许多人力。岩志郎有苦无路诉,连声道歉。

十一时,岩志郎告辞,离开乃美寓所。十一时半,电话忽然响了,乃美以为是岩志郎,拿起一听,里面传来一声冷笑。乃美的心一沉,她知道是谁。

「你是」

「我是鸣泽。」

「我在山边等你,为什么你没来」乃美怯怯地道。

「我不会那么傻,假若我来了,现在早已变成监狱的囚徒了。」

「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事实。你们的安排很好,但百密一疏,不该让岩志郎先生去报警。我早猜想你们有报警的可能性,但一直没有警察上门,而你又不见外出,正奇怪间,见嵌志郎出来,我便跟上了,瞧他有什么花样。他出门后,左转右转,装成去购物,最后还是在警察局前停下来。以后的情况我全部猜得著,所以我根本没有赴约,只站在你家对门,瞧你们做戏」

「我家对门」乃美禁不住向窗外望去,淡淡的街灯光下,并没有人影。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温纯的本性使她道歉了:「大野先生不,鸣泽请原谅,报警不是我的本意」

对方没有接口。过了一会,忽然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对方把电话挂上了。

乃美心里忐忑不宁,这晚整晚没得好睡,但她决定不让岩志郎知道,以免把事情弄僵,不可收拾。

第二天,岩志郎多次打电话来,问歹徒有什么动静,乃美只说没有。

下午一时半,乃美不顾岩志郎的劝告,悄悄出去了。她心里知道,只要她肯与鸣泽见面,对方是不会伤害她的。

二时左右,她抵达电影院。京都影画馆是一家三流的影院,位置在楼上,这天上映的是一部成人电影,名「欲火」。

平日乃美对这类电影是绝不会一顾的,今天却无奈要上去购一张票,她感到售票员以好奇的目光打量她,也许以为她是个性饥渴的女性,令她两颊发烧。

幸亏观众并不多,只疏疏落落几个人。

她买票后,在影院门口站了一阵,看有没有一个可能是「鸣泽」的人。五分钟后,有两个人到戏院来购票,但都不像是「他」。

料想他不会在她面前出现,她便乘电梯上二褛影院,入场看戏。

进场不久,电影就开映了。全院漆黑,乃美心中有些害怕。

电影内容是无聊的,说一个乡村少妇,因丈夫遭遇车祸死去,她夜夜闺房寂寞,十分痛苦。影片藉此刻画她渴望色欲的思春情况,乃美看了不久,便觉脸红耳热,恨不得早些离常忽然,肩头上有人一拍,乃美吓了一跳。前后左右座位上本来都没有人,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在后面,她全不知道。

那人道:「不要转过头来,我不想你瞧见我。」果然是大野鸣泽。

乃美只好把头固定著向前望。鸣泽道:「对不起,我来迟了。但我必须弄清楚,你有没有再布置一个陷阱。」

乃美低声道:「我不会骗你。」

「很好,把你的右手伸过椅背来,让我握著。」鸣泽说话时,微微喘气,彷佛急欲得到一样渴望已久的东西。

乃美依照他的话,把手伸过去。鸣泽接过,如获至宝。无限珍惜地抚弄著。

银幕上描写那思春寡妇,遭到一个陌生男人的侵袭。她只轻微反抗了一会,便全心全意地接受他。这时正映著她的脸部特写,大口地喘著气。

乃美此时一只手被男人握著,更觉羞得无地自容。她真怕鸣泽会作进一步的要求。但他没有,就像前晚在东京山边一样,他始终以握著她一手而满足。

过了约半小时,鸣泽一拍她的肩头,把她的右手交还给她,说道:「请给我另一只手。」

乃美感到啼笑皆非,自己这两只手彷佛已属于他的,一任他需索。但她仍照著他的话做。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鸣泽道:「这部影片快映完了,休息五分钟,再上映另一部影片,我先避开一会儿,你等我。」

「我我想回去了。」乃美恳求道。

「回去」鸣泽显得依依不舍:「好不容易才见到你,又要走了。等下部电影上映半个钟头后,你才走好不好」

乃美无奈,留下来。

影片「欲火」不久告终,戏院的灯光开亮,乃美下意识地向身后一望,鸣泽已经走开,空无一人。

但她随即发觉,影院内疏疏落落的几十个观众,全部是男性,没有一个女人,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乃美身上,大概正把刚才女主角的形象与她联想起来,乃美窘得要命。

这五分钟休息时间,对她来说,简直比一年还长。

有个无赖型的男人,从远处走到她身边坐下,涎著脸问:「小姐,要吃香口糖吗」

乃美摇摇头,两眼低垂,不敢望他。

那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些挑逗的话,乃美气极了,坐起身来,向右换一个位子。那人毫不客气,跟著也坐过来。

这时,灯光又告熄灭,另一部电影开映了。乃美不知如何是好她盼望鸣泽快点出现。

身旁那男人嘴角带著邪笑,以为机会来了。在电影开映二三分钟后,便把一只手伸过来,搭在乃美的椅背上。

乃美心想,只要他的手一有侵犯她的动作,她立刻起身就走。

但那只手就那么停在那里。那人的身体似曾移动了一下,也发出一些怪声,但那只手始终一动也不动。乃美非常奇怪,却不敢转脸去望他。

过了一会,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快点走开,这人已经死了。」说话的是鸣泽。

「什么」乃美惊问。

鸣泽道:「我刚才走来,见这人对你无礼,十分恼怒,便在他腰后刺了一针。」

乃美侧著头看那人,头垂下来,显然是真的死了。鸣泽并没有打诳。

「什么针那么厉害,一刺就死了」乃美低声问。

「是一种毒针,我自己发明的。也是我自卫的武器。」鸣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