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是的,」海莲的仇恨终于给挑起来:「我恨他,他有甚么权利改换我的躯体」
「他非但把你的脑袋移在别人身上,还要永远把你禁锢,成为他的婢妾」
「我自己的身体哪里去了」海莲急著问。
「它已装了别人的脑袋。」
「我可以见见那人吗」
「就在隔壁。」
司葛打开隔邻的病房,让莉丝和海莲见面。
两个女人初见时,都充满了敌意,大家盯著对方的身体那身体原是她们自己的。但随即想起,对方也是一个可怜人,同样受了汪博士的肢解。于是立即把矛头指向汪博士,齐声问:「他在哪里」
司葛向实验室一指,道:「在里面。」
莉丝抢先冲入去,见汪博士已服了麻醉药,毫无知觉,躺在沙发上等候换头。她歇斯底里地大笑:「哈哈,我要报复,我要报复」
「你想到甚么报复方法」海莲问。
莉丝叫她附耳过来,说了几句,海莲脸上现出恐惧和好奇神色。
「你和我们合作吗」莉丝转头问司葛。
在司葛心中,只要把汪博士解决,他甚么都愿做。如果莉丝肯主动作凶手,他更是赞成不过。
「快去找一条雌狗来。」莉丝说。
「要雌狗干甚么」
「我们想一个更新奇的换头游戏,让他自尝恶果。」
莉丝还没有说下去,司葛已为她的大胆想法激动了。的确,这是一个最残忍的报复,只有女人能想得出来。如果汪博士变成一条狗,他再也无权干涉他和海莲的事。
「可是为甚么不找一条雄狗,要找一条雌狗」司葛问。
「让他也尝尝变性的滋味」莉丝说。
司葛点点头,他驾车出外兜了十五分钟,便带了一条雌狗回来。
像对付一般将要施手术的人一样,他们在雌狗身上注射了麻醉剂,把它放进机器另一端的箱子内。
然后,由莉丝执刀,亲自把汪博士的头割下
他们把他的头颅装在雌狗身上,开动机器,让机器发出的特殊气体,催动这两样「东西」,使它们的生机接合。
司葛对这种实验已相当熟手,一切照著汪博士的方法去做,两小时之后,果然得到了成功。
以后两个星期,由莉丝照料汪博士的饮食,司葛便和海莲整天躲在房内,卿卿我我。那个被绑架回来的「美国先生」骆健夫,被他们释放了,也与莉丝成了一对。
当汪博士醒来的时候,他还以为他的头颅已装在骆健夫的身体上,满心欢喜。可是一见莉丝和骆健夫站在他身边望著他冷笑,他便觉得有点不妙。但他最坏的估计是,自己的身躯仍未改变,还是老样子。
当他一低头看到那毛茸茸的下身时,他的胆简直给吓破了,惊天动地的大吼一声,从床上跳起来,大闹大嚷,不过他发出来的声音,却接近狗的声音。
司葛从隔壁闻声赶过来,替汪博士注射了一支镇静针,让他稍为安静一点。他躺在床上,两行眼泪滚滚流下,喃喃地说:「你你们干的好事」
「这是你自作自受,」莉丝反唇相稽:「你残害我们,我们也要报复」
「这这种做法太没有人性了」汪博士说。
「你所发明的手术,一开头便失去了人性。」
「我求求你们,快把我的头换回去,以后我再也不敢作孽便是。」
「不可能,你本来的身体早已经腐烂啦。」莉丝说。
在发觉一切都绝望之后,汪博士发出一阵「呜呜唏唏」的声音,他在哭泣了。
一个男人真正哭泣的时候,当然是伤心到了绝顶。莉丝和海莲虽恨透了他,这时也默默无言,悄然退出室外。接著,骆健夫和司葛也走了出去。汪博士见他们都走光了,一咬牙根自床上跳下,向实验室跑去。实验室的一切是他所熟悉的,但他这时已是一条狗,无法顺利用前肢取出一瓶药物,只能扑上去,拉开柜门,撞翻两瓶最毒的药液,埋首在地上拚命啜饮这些药液,不到两分钟,他发出一阵哀鸣之声,肠穿腹烂,倒地而亡。
司葛等闻声赶来,已迟了一步。这一代医学怪杰,就这样惨死在实验室内,如果他不是误用聪明,把别人的生命去开玩笑,也许不会得到这样悲惨的下常汪博士死后,司葛承受了一切,他和海莲的事情,再没有人干预了,这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司葛卖了别墅,和实验室的一切,准备和海莲到欧洲去度蜜月。骆健夫和莉丝已搬出去了,还有另一个换头人庞玛,也已被司葛释放。这天,只有他们两人在屋内。
不知怎的,海莲忽然觉得别墅有点阴森森的,十分可怕。「我好像觉得有甚么人在这屋里面。」她说。
「别傻了,这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不要疑心生暗鬼。」司葛说完,一阵风吹来,吹得客厅的窗帘呼呼作响,他起身去把所有的窗门关上,在他掩上最后一面窗户时,忽然有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不用关了。」
司葛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他以为已经打死了的女头男身的叶珍,此刻披头散发站在屋内,手握一支手枪。原来她当日被河水冲走,为他人救起,把她的伤势医好。
「冤有头,债有主。」她狞笑著说:「你给了我两枪,我还给你一枪」说完,「砰」地一声,正中司葛胸膛。海莲赶过来,见司葛已倒卧血泊中,不觉尖叫一声,哭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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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小职员,名叫何纳,新近承继了一宗遗产,那是位于伦敦郊外二十哩的一间老屋。
楼为两层,还不怎样破烂,可以居祝何纳两夫妇,没有孩子,他们决定把它修葺一下,作为居所。